“那……眉目传情?”云中书的语气更冷了。
不度扶额,急忙跟了上去,生怕他下一句又吐出什么惊悚的词来。别说云中书了,就连她也想早点解决掉许琅的事,然后离这云中书远远的。同时暗暗下了个决定,以后只要有云中书在,她绝不和玉三郎多说一句话!
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唉,三个人的屋子,好挤呀,她也想回家呜呜呜。
三人前脚跟着后脚进了里间,转过一个花鸟屏风,不度终于见到了许琅。
雕琢着富贵花开的金丝楠木步摇里,许琅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隐隐还透着抹死人才有的灰白之色。
云中书让了开了身子,微扬下巴,冲着不度道:“你可看出他是何疾?”
不度没理会他,上前几步凑近了许琅,鼻尖耸了耸,当即退后半步捂住了鼻子,忍不住低呼一句:“好臭。”
一直对她态度不善的云中书闻言,顿时声音微扬的接了一句:“真的好臭!”
不度抬眸看向他,见他此刻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脸上全然没有了方才的不喜和冷意,有些不解。
云中书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语气淡淡的道:“嗯,臭死了。”
不度微愣,发现他又恢复了先前清冷的声线,可这次的话中却没有了之前的疏离和敌意,觉得自己先前好像确实误会了什么。
再仔细一看,她发现他侧首时不经意露出的脖颈微红,心中顿时划过一抹了然,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这云中书似乎,有些好玩。
她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答到:“对,臭死了!”
云中书身子一顿,也微微点了点头,语气有些轻快的接了一句:“你鼻子倒是梃灵,也不算是没有可取之处。”
不度看着他脸上的冷意退去,嘴角微扬的样子,哑然失笑,他这是……在夸她?
她想着,忍不住也笑了笑,“谢谢你的夸奖。”
说罢便转过头去继续看向许琅,错过了云中书看向她的那双杏眸中满是兴趣与好奇的光芒。
一旁的玉三郎看着他满是兴味的盯着不度看,不由得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往不度身旁一站,挡住了他的视线,无事他不满的瞪视,冲着不度问到:“许琅可还有救?”
不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强忍着恶心弯腰又凑近许琅闻了闻,细细查看了许久,这才起身连退好几步,看向了云中书:“他是不是有醒过一次?”
云中书双眸又亮了几分,“果真有些本事。不错,他是有醒过,但很快又昏迷了。”
“是在你喂了药之前还是之后?”
“喂药之后。”
“那药渣可还在?”
“在那。”云中书说着,抬手指了指靠近屏风的桌子。
不度当即走到桌旁,桌子上放着一个陶药罐和两个小碗,一个小碗中还剩半碗的汤汁,另一个小碗中则装着一些黑色的药渣。
她端起那个装着黑色药渣的小碗闻了闻,眸色微沉,沉声又问了一句:“可有抓到动手脚之人?”
云中书摇头:“药是我的小药奴去抓来亲手熬制的,这过程之中未曾借他人之手,也未曾离开过药炉。”
她抬眸看向云中书,问:“能否将你的药奴唤来让我问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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