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太快,苏杨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可能真的是前段时间日子过得太顺心了,有人给了几百两银子,这天天好吃好喝的,做什么都感觉无所谓。可是,苏启天这么生气也不尽是由于苏伯年不成器,也是因为那背后的人催着要苏泠烟图纸了,甚至还威胁着他,如果再办不成,后果自负。苏启天自然是很害怕的,他很清楚他惹不起那伙人,惹不起背后的大家族。眼看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也没能得手。自己儿子还一天天出去外头赌钱,回来就问钱还赌债,这一气上头了,就顺手给了苏伯年一个耳光。
而苏伯年这边其实也是一样的,这段日子表面上看起来过得很顺心,可是背地里,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嘲讽他,说他无能,败家子,要不是有个勤劳能干的媳妇,那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苏伯年也不能忍受那些说他靠一个女人生活的话,不过也没办法,自己的确什么都不会。读书,没天赋,又懒惰。干农活,从小被宠着,哪会干什么农活。他都已经习惯了那副样子,但是心中又不喜欢别人说他这样。
一气之下,便夺门而出往镇子里的酒肆跑去。
今日,也是同样的,还跟苏启天赌气,两父子谁也不让步。最后,苏伯年又躲到酒肆里灌酒发闷气。
门口处渐渐地聚集了不少人,几个孩童手里拿着几块小点心,时不时吧唧咬一口,然后看戏。而王里正和王奕杰他们则显得非常担忧,毕竟今日是苏泠烟她新居乔迁的大好日子,如今就要被这整日游手好闲的二混子给搅和了,心里难免会担忧。
“苏伯年,你到底在做什么?”王里正显得有些愤慨,像是在盘问他。
“我?呵,呵,我在做什么?我…我…今日就让…你们瞧清楚,我苏~伯年不…比你们差。嗝~”
说着,左手又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两,抬得高高的,晃了晃。“看见了…没有?啊?看见了没有?这是…我今日…在赌场赢的二十三~两银子,还有谁…敢说我不会挣钱的?哈?还有谁?”苏伯年越说越激动,完全就像个疯子一般耍无赖,自言自语起来。说罢,安静地突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听见声音很小:“谁~说我无能了?”随即便躺下去了。
“这…”王里正突然急了起来,但是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身问苏泠烟,“烟姐儿,你看这怎么办啊?总不能让他一直躺在这里吧?”
“算了,通知苏启天,让人把他接回去吧。”
王奕杰自告奋勇地上前,说:“泠烟,让我去吧,我跑得快。”
“嗯,奕杰,那辛苦你了。”
一旁的芳姐儿也把王奕杰从头到尾的表现都看了个遍,王奕杰对苏泠烟的心意,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奈何自己没有那个本事。
而躺在地上的苏伯年突然又大喊了一句:“叫什么叫?不准叫!整日给我讲大道理,自己还不是干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
这声音一出,围在这里的人都愣住了,连空气都变得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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