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酒宴突然安静下来,王婆婆和苏泠烟的脸立马变得严肃,苏煜儿则有些担忧地想问些什么:“姐姐…”
苏泠烟摸了摸苏煜儿的头,温柔地说:“煜儿,没事的。”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苏伯年了,懒散又好赌,如今又过来发酒疯?
“身为女子,你…不好好…地去做你…该做的…事,你掺和咱们男人…的事干什么,啊?啊?干什么?”门外的苏伯年右手环抱着酒坛子在胸前,左手指着大门叫骂着。
前两日,苏伯年又去赌钱,把那来路不明的银两又给输了不少,回家后,想要问苏启天再拿些银两,却被骂得个狗血淋头。“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放着地里的活儿不干整日去赌场,你说你输掉了多少银两?家里的东西都被你给败没了,怎不见你死在里面?你说你要是有伯康一半的好,我们苏家早就光耀门楣了,哪像如今日日给你还赌债?我怎么会有这个讨债鬼般的儿子?”
苏杨氏一直把这个大儿子当作宝贝,苏启天说的话她听不下去了,忍不住为苏伯年辩解了几句:“老爷子你也别这么说了,安伯年他知错的了。以后不会再去赌了的,这事就算了吧。其实这事也怪不得伯年,要怪就怪那死丫头,有那些好事,一件都没叫上咱们伯年。你看村子里别人家的,去了她那里干活,一天领着二十文钱,还管了早饭和午饭,这都快赶上咱们伯冀给人家做账房的了。要是咱们伯年也能去她那儿干活,哪还有时间去赌场挥霍啊?”
苏杨氏边说着,边不停地给苏伯年使眼色,让他赶紧走,别再惹他父亲生气。这时还不忘转移苏启天的注意力:“老爷子你也真是的,伯年他不是别人,是咋们的大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苏伯年也见机行事,趁着苏杨氏和苏启天搭着话,想要转身就走。可苏启天眼尖着呢。“又想去哪儿?我话还没说完呢?”
“哼,别的不说,就咱们苏家祖辈主家是朝廷四品大官这事儿,就算咱们是旁支咱也不能给苏家丢脸。你当初上学堂,打伤隔壁上河村林家的儿子那事,事实上是你用家里的银子请别人给你完成先生布置的作业被他告发了,出于面子,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又给人家赔了银子。后来又调戏人家未出阁的妹妹,你是能耐啊你。还有…”
“爹,那都多久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提那个干嘛?更何况,那林家的儿子也没多大出息,不就一个秀才而已。他妹妹现在不也是嫁给了我嘛?”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是读书人,你用的腌臜手段逼得人家不得不嫁与你,你真是丢尽了我们读书人的脸。也丢尽了咱们苏家的脸。”苏启天恨不得抬手就一巴掌给扇死眼前这不成器的儿子。
这话都听着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苏伯年也烦了这套说辞,便立马顺口而出反驳道:“读书,读书,整天念叨这个有什么用?你读了一辈子,还不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童生?老二考了个秀才又怎样,还不是死的不明不白的?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的吗?别人都说你死爱面子又吝啬。”
“你…你…反了你,我是你爹,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这段日子是过得太舒服了是不是?”苏启天顿时就被气得七窍生烟,“啪”一声,一个耳光落在了苏伯年脸上。“今后,如果再回来问赌债,你就死在外面算了。”
苏杨氏看见苏启天狠狠地打了苏伯年,心里揪着痛,便赶紧拉着苏启天,“老爷子,被打了,他是我儿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你的儿子,你这是做什么?”
“你就惯着他吧……哼!”
苏伯年也是生气,每每回来要钱,苏启天就给他讲那些大道理,每次都拿他跟苏伯康比较。我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们宠的?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