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仅有满满一碗上等大米饭,还有足够的肉和充满油气的青菜,另一个篓子还有鸡蛋和肉包子。再多几个菜都能摆个流水席了。
毫无疑问,大伙儿都对这份差事很满意,应该说是喜欢极了。
趁着这个时间,苏泠烟也想着把工钱给发了吧。于是,个个都笑得见牙不见眼了。只是,苏泠烟想把工钱给曹氏的时候,却找不到人了。
苏泠烟问根叔:“根叔,曹婶和芳姐儿去哪儿了?刚刚还在,怎么这会儿要发工钱了,就没影了?”被苏泠烟问起这事来,根叔的心紧了一下:难道刚才婆娘说的是真的?
“苏丫头啊,刚才我家婆娘跟我说了,要我跟你道个歉,不应该让芳姐儿死皮赖脸跟过来。说起来,这其实是我的错,是我出的主意。”根叔有些害怕,又觉得有些丢脸,眼神躲躲闪闪的,然后又说了芳姐儿的事,“根叔本是想让你帮个忙的,既然你不方便,我也死心了吧。”
苏泠烟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根叔,您这说的什么话?当初我落水病着了,可是您载着王婆婆去找大夫的,开了药,又是您送走了大夫的,我还没给您银钱呢,您倒是怕欠着我的了?芳姐儿来了就来了,我还差那二十文钱和一碗饭吗?根叔你…哎…”
苏泠烟赶紧把二十文钱塞给根叔:“收着,这是曹婶的。说了二十文钱的工钱,我这个做东家的哪能少了你们的?”根叔看着苏泠烟说话的模样,觉得她还真像个小大人了,说话有章法,一点都不含糊。但是始终觉得不太好意思收苏泠烟的工钱,因为曹氏人已经走了,下午的活儿她可一点都沾不上边。如果收下了这二十文工钱,那对干活一整天的其他人来说就是不公平了。到时候,不仅搞得自己名声难看,还拖累了苏丫头,所以根叔觉得:说什么也不能收了。
苏泠烟看着根叔毫无想要收下这工钱的意思,于是索性就不给他了。把二十文钱收回,转身,离开时就丢下了一句话:“你不敢拿,我自己交给曹婶。”
苏泠烟来到了根叔家里,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在门口处,就看见曹婶和芳姐儿在嚼菜干喝稀粥,她们应该是想着把肉和饭菜留在今晚,等根叔回来了再吃。
“曹婶?”
曹氏听到有人喊她,就往外看去,看见苏泠烟就站在门外,便连忙去开了门。
“烟姐儿,你来这是要做什么?”
“曹婶,没事我就不能过来你家里坐坐啊?”顿了顿,看着曹氏没反应,又说:“不请我进去坐坐?难道曹婶嫌弃我现在没爹娘,又不受家里待见?”
曹氏忙解释:“没有的事,快进来坐坐。”拉着苏泠烟的手就往里头走。
进到屋里,曹氏就有些尴尬了,桌子上就只有稀粥和菜干,又不知道拿什么来招待苏泠烟。苏泠烟也看出了曹氏的为难,便把手中的食盒放桌子上,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曹婶,你跟芳姐儿辛苦做的饭菜,怎能一口都不吃就走了?到时候别人都说我小家子气呢。”
“还有,芳姐儿的事,根叔也跟我说了,过几天,我正好缺人手生产布匹,如果芳姐儿愿意的话,就来吧。”说完,又把那二十文钱掏了出来,硬要塞给曹氏,曹氏本就听着芳姐儿的事妥了,还感激着,这边又是送工钱,刚想拒绝,苏泠烟立马就说:“曹婶,你就别推了。这二十文钱,十文钱是今早的工钱,剩下的十文钱就是之前落水时根叔接大夫送大夫的牛车前。你就别推了,难道就允许你们做好事,就不允许我报恩了?”
说不过苏泠烟,曹氏只能收下了,又说:“等下我也去帮忙吧。”“嗯,曹婶,你和芳姐儿先把饭菜吃了吧。那边可等着你们去帮忙的,留着你的位置呢。”
临走时,苏泠烟又说了句:“男人有男人的活儿,女人也有女人的活儿,芳姐儿干的活少了她,还不是要别人顶上?在厨房打下手,帮忙照看孩子,也不轻松。只要没偷懒,实干,那就抵得上那份工钱。”
芳姐儿和曹氏都一脸幸福样,眼睛都湿润了。过一会儿回过神来,拼命扒着碗里的饭菜往嘴里送,真香。
下午,苏泠烟又在一旁暗中观察,看看哪个勤快,看看有没有领了工钱就想着偷懒的。其实苏泠烟中午就把工钱发了也是这个意思,总会有人想着:工钱已经拿了,活儿干得多少,天一黑,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经过这一天的观察,请谁去布庒干活,苏泠烟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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