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师娘把茶盅重重地拍在案几上,气呼呼地道:“有你这样的弟子,你师父只怕还有的瘦呢!”
扶罗悄悄吐了吐舌头,摇晃着师父的手,撒娇道:“师父,罗儿又惹师娘不高兴了,您给哄哄呗。”
师娘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她个头足足比丈夫高出了一个头,脸色红如朱砂,一头稀疏的头发挽了个髻,扎在头顶。
“你说,我跟你师父好不容易请来的那个小子,是不是被你放跑了?”师娘怒气冲冲地指着扶罗发火。
师父见势不好,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老婆子,罗儿放也放了,再气也无用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师娘怒气跟着就转移到了师父身上,“都是你,什么事都这么惯着她,哪怕把天捅个窟窿出来也不会怪她。”
师父嘻嘻笑着,“咱们罗儿乖得紧,哪里会把天捅个窟窿?”
师娘狠狠瞪了两人一眼,气呼呼地坐回去,拿起茶盅,一股脑地灌了下去,偏又喝得急了,呛了起来,可只咳了一声,便被师娘换气压住了。
扶罗见师娘的脸色还是很差,不由委屈地道:“师娘,您不经罗儿同意,随便掳了个人来,还放话要让他跟罗儿成亲,您可知道,这些日子,寨子里的人都在取笑我,好像罗儿没人要似的。”
“什么随便掳了个人?”师娘闻言更是生气,本就通红的脸色涨的几乎与血色无异,“他不就是你的心上人吗,这一年来,你时时念着,偷偷在书中写什么‘乱你心曲’,真当师父师娘老糊涂啦?”
扶罗一张俏脸登时羞得飞霞满面,她一直以为他只是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却不想早就被师傅师娘看穿。
“师娘,我没有……”
师娘全然不理睬扶罗的辩解,一气说了下去,“我跟你师父舍了自己的老脸,托了江湖上多少朋友才打听到他叫甫君凌,是当朝北府军元帅甫琛和浈阳长公主的独子,又打听到他最近在江湖上游历,这才想尽了法子把他掳了来,你可倒好,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给放了,你……“
扶罗万万没想到甫君凌有如此显赫的身世,一时呆住了,全然没看见师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倒是师父又替她说了几句:“好了,老婆子,你也别气了,我早就说过,这法子不成的,岂不说罗儿会被人耻笑,这天底下,婚姻哪有捆绑而成的?”
“怎么不成,当年你我不就是被父母硬是凑到一起,几十年不也过下来了?”师娘越说越气,声调也是越来越高,震得扶罗直抠耳朵,“怎么他俩就不行了呢?”
扶罗无奈地直叹气,她明白师娘这个人一旦轴起来,别人就没法子,只好一个劲地给师父打眼色,可师父居然装作没看见。
扶罗偷偷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师父是个烂好人,平日里只会和稀泥,可一见师娘真的发怒,他就缩回去了,一声不吭。
扶罗正想着该如何让师娘消气,忽然门口传来夏苹的声音:“小姐,郅都王子来了。”
“哥哥?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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