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
离开了甜品店两人就回了学校,都没回教室,直接去了自习室。
学校给高二高三的学生各分配了五个自习室,高二年级的文科重点班和理科重点班共用一个。每张桌子上都贴了名字,教室的布置也随了学生们的喜好。
舒夭回到自己的位置,将书包放下,偷瞄一眼第二排的言飞,见他没有起身的意向。偷偷的把照片从口袋中拿出来夹在画册里。
“你在干嘛呢?”言飞回头就看见舒夭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还笑出了声,偷偷摸摸的模样。
“没什么。”舒夭立马回道。
她把饼干放在教室后面的圆桌上,自己也坐在桌前。她向言飞招招手,那动作像极了摆在店门桌子上的招财猫。
言飞经过她桌子的时候拿了她的杯子,给两人各冲了一杯绿茶。品茗清香,入口微甘,舒夭舒服的眯着眼开始享受。言飞看着她似猫般的动作,也不自觉的笑了。
“誒,你什么时候带了个耳钉,都没看见你的耳洞啊。”舒夭半眯着眼就被言飞的左耳的耳钉吸引了,他是侧着头背对着门口,在光线的作用下银色的耳钉闪闪烁烁。
言飞的笑容慢慢的消融,“中考毕业后打了个耳洞,戴过一段时间。”
“中考啊……”舒夭呢喃道,有点失落。
言飞也不太想聊耳钉的是,见她手里捏着饼干,问道:“这饼干怎么样?”
“还行吧,加了抹茶粉原先黄油的味道稍微盖住了一点,闻起来有股茶香,但是吃的时候有一丢丢的苦味,但或许是加了红豆的原因,这个苦味有些若有若无。”
“这么透彻?”言飞挑眉
“稍微用心一点就能试出来。”舒夭又咬了一口饼干。
“那倒不是,你是可以试出来,别人可不行,你的味觉天生就比别人要灵敏一点。”言飞就像是陈述事实一样如是说到。
这下轮到舒夭诧异,她味觉的事情只有她爷爷和舒勇知道,就连吴曼贞都没察觉出来。
言飞笑而不语,看着她一脸探究的表情吐了一个猜字。
小的时候,她大概只有六七岁的时候舒爷爷带着她去他老家那边度假。刚来那天,舒爷爷带她去镇上喝粥,那家粥铺传承了几十年,生意一直很好,很多竞争者都来喝过粥,试图尝出味道回去改良自家的,但是最后都无疾而终。
半大老爷们愣是比不过舒夭一个人,她尝完小半碗之后准确的报出了粥的配料。只知道,后来舒爷爷给镇上的一个朋友打电话,两人聊到这件事,舒爷爷才说回来之后带着她去检查了一下,发现她的味蕾要比常人发达。
“你自己也尝出来这些饼干的味道,都悟出了一番道理,怎么在自个身上就走进死胡同了呢?”舒夭正抬眼,就和言飞略带探究的眼光相对上。
“不是杠,也不是不明白,就是不想明白,想揣着糊涂。”她单手支着下巴,指尖在桌上轻点。
“为什么?”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羡慕你。上一次见到你母亲,就可以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在幸福家庭里长大的小孩,你自信,不害怕失败也不在意。”
言飞不语,只是一直在看她。
“我讨厌我母亲,她一直在说谎。初一那会她送我去报道,把我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地方就走了,她说是有急事,但其实她所谓的急事就是带舒悦去逛街买衣服。”
“从小她就对我说外公外婆很喜欢我,让我多跟他们来往,但是不是这样!不是。”她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
言飞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安抚。
“他们很讨厌我,每次他们都巴不得我不要去看他们,巴不得我不是他们女儿的孩子。”
“她骗我,她说大人最喜欢听话的孩子,喜欢成绩好的孩子,我听了她的话,不合其他小朋友来往,安安静静的读书画画。但是大人们最喜欢的是舒悦,他们在舒悦身上从来不吝啬任何赞美之词。”
“为什么要他们的赞美呢?你自己更好这就足够了,你的好是你最宝贵的财富,别人都求不得的。”
“你不懂。”
言飞瞥了眼她的桌子,语义不明问道:“你最近不是在读泰戈尔的诗集吗?”
舒夭看他,双眸满是疑惑。
“般若波罗蜜,一声一声,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多年以后都会化为虚有,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在乎自己拥有过什么呢?”言飞一字一字,铿锵有力直击她心底。
“算了。”舒夭摆摆手,“我先回宿舍休息了。”
看向舒夭真的有离开的意思,言飞嘴角微呡,有些不娱,对着她的背影说道:“妖精,你知不知道你特别像一种水果?”
“什么?”
“橘子。”
“为什么?”
“只有撕开外边的围墙才能品尝香甜。”
舒夭挑眉,香靥一笑开,说道“我是酸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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