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衣盛装打扮,由敏儿扶着款款而来。
众人只感觉一阵香风扑鼻,熏人欲醉。抬眼就瞧见了仙子迎面而来。
今晚的她格外明艳动人,月光洒在她身上,像是披了一件银辉华衣,整个人光彩夺目。
“王爷”凉衣走到呼延祭面前盈盈一拜。
呼延祭虚扶了她一把,脸上带笑,神情却有些肃穆,“凉衣,从今儿起,你可就要称呼本王为兄长了!”
凉衣神色为之一滞,眼眸里明明写满哀伤,却要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她含羞带怯地唤了一声,“兄长!”
呼延祭点了点头,带她面向众人,“今儿我想请在座的诸位做个见证,本王要认凉衣为义妹,以后她就是我睿王府的郡主”
“恭喜睿王!”
“恭喜恭喜!”
场上一片祝贺之声,气氛高涨不下。
就在这融洽的氛围里,忽然响起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冷笑声。
“习某听说这位凉衣姑娘是睿王从虞歌坊带回来的,这么一大手笔就只是为了认作义妹?”习仲远坐在离呼延祭最远的一个位置,却也是最中央的位子,他冷冷地勾起嘴角,很是不屑一顾。
“睿王可真是慷慨!”这句话的讽刺意味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得出来。
他一句话惹得在座之人一片唏嘘,私底下不由得窃窃私语。
洪翩翩挺直腰肢坐在习仲远身旁,她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望着呼延祭。似乎存了一样的心思,在等着呼延祭解答。
呼延祭笑了笑,若不是散朝后大王契把他召去弘文殿训了一顿,呼延祭还不知道他在虞歌坊打昏的那个人就是习仲远的远房表兄。
这不,习贵妃在大王契耳边哭诉呼延祭的罪状,大王契不得不罚了呼延祭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
呼延祭给方管家列的宴请名单里明明没有习仲远的名字,可他却带着洪翩翩大摇大摆地不请自来。
当方管家来禀报时,呼延祭只回了句:来者是客。
习仲远和洪翩翩就这样挤进了宾客之列。
呼延祭不过就是想看看对方还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来?
如果只是像这样明嘲暗讽几句,那也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本王要做什么何须理会他人眼光?”呼延祭淡淡地回了句。
不知是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缘故?跟涵朵在一起久了,呼延祭就连说话的语气有了涵朵的影子。
“当然不需要”习仲远忽地呵呵一笑,似自嘲,又似另有含义。
“习某初次见凉衣姑娘,只觉得很是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转而又把视线投在凉衣脸上,口中默默地念叨着“凉衣凉衣凉月?凉月?”
他像是此刻才想起来一般,眸中放射出精光,难以遏制的兴奋,“那不是睿王故去的妾室吗?”
众人哗然,虽然大伙都心照不宣,可被人当场戳破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人人都把目光从习仲远的身上转到了呼延祭的方向,都想看看年轻气盛的睿王会怎么面对习仲远的公然挑衅。
“习郎中看来是喝醉了,以至于胡言乱语,还不快些扶他回去?”最后一句话,呼延祭是对方管家说的。
他脸上表情依旧淡淡,可谁又不怕那是暴风雨将至的前兆呢?
众人不免有些怪罪习仲远的口无遮拦,而与呼延祭素来不和的只静坐一旁一副看好戏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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