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习仲远还待再说。
“习兄,我来扶你!”周华年却大步走来,他笑着扬手想要扣住习仲远的肩膀,对方却猛地抡过来一拳。
周华年脸上神情不变,手势化抓,一把就扣住习仲远的拳头,与此同时,一掌劈向了习仲远的后颈。
习仲远没来得及哼哼,就被周华年劈晕在地。
“不好意思,一时没收住手!”周华年佯装尴尬地搓了搓手。
呼延祭遥遥对他点头致意,周华年心领神会,拖起习仲远就走。
洪翩翩遥望了呼延祭一眼,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也跟着走了。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呼延祭客套了几句,众人愉快地响应,气氛也跟着回温。
酒足饭饱,宾客离去。
呼延祭并不想回自己的主院,他鬼使神差地去了茗烟斋,倒把院里的丫头吓了一跳。
呼延祭遣退了婢女,一个人坐在亭子里。他脑海里混沌不明,思绪断断续续,独自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夜里的冷风一吹,他酒意渐渐上头,脑海里却是清明了许多。
“兄长”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温柔呼喊,呼延祭竟错以为是涵朵回来了。
转头才发现是凉衣。
呼延祭眼里掩藏不住的失落刺痛了凉衣,夜里风大,她却穿的很单薄,面无血色的样子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呼延祭却全然看不见,他心里只想着涵朵从不会这样温柔地呼喊他。
“你怎么过来了?”他语意冰冷,全然没有先前在宴会上的温言笑语。
凉衣垂了下眼睑,默默地走了过来,“我给兄长煮了醒酒汤,兄长快趁热喝了吧!”
呼延祭像是这才看到她端着个红木漆托盘,眼中却没有半分感激之意,“这些事方管家会安排人去做,你赶紧回去歇着吧!”
他冷言冷语赶走凉衣,不想自己在茗烟斋思念涵朵之时被人打扰,因此对凉衣的体贴没有半分感激,反倒有些恼意。
凉衣只觉得一盆冷水浇头而下,冷意穿透肌肤直达心底,“我只是想关心兄长”
她的委屈呼延祭根本体会不到,只冷漠地对站在身后的敏儿道,“敏儿,还不扶郡主回去?”
敏儿不敢违逆,只好匆匆走来扶着如霜打娇花般可怜模样的凉衣离开此处。
直到出了茗烟斋,敏儿才开口劝慰凉衣,“姐姐,王爷怕是心情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凉衣这才落下泪来,滴泪如珠,越见可怜。
“我不过是想关心他,难道也错了吗?”
凉衣实在不解,明明替自己赎身的是他,把自己带回王府认作义妹的也是他。为何如今冷漠以对的还是他?
“姐姐,今晚在宴席上,那习郎中乱讲话,只怕王爷不高兴了!”敏儿好声好气地劝说着。
说到这个,凉衣心里更是心凉半截,她蓦地冷哂一声,“我也以为王爷是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如今看来,怕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敏儿急道“姐姐,你是你,王爷不会再让你重蹈覆辙的!”
凉衣忽地回眸,看着敏儿不说话,眼里透着探询之意。
“姐姐,我相信王爷对你肯定是有情的”敏儿笃定的语气,她就不信睿王天天对着这张脸,心里会没有半点感觉?
敏儿内心坚定睿王对凉月是真爱,对于像极了凉月的女子,他又怎能抗拒得了?
凉衣沉默良久,抬眼仰望着夜空,默默地道“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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