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许是儒若娘亲念在我这个未过门媳妇的缘分,在地之灵锁静了地府大门,没能让我进去吧。
至此,在尝试了跳崖、割脉、服毒等一系列自杀行为失败之后,我想小婆婆定是把地府大门给焊上了!
于是,我也被迫无奈打消了自杀的念头。
然而,活着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本想着死了一了百了,可如今我却不得不为自己生机操心。住的地方还可以在这破庙将就,可吃的就不好办了,这附近果树不多,我下店村自古都是以畜牧业为主。
为此,我给小婆婆拜了几拜之后便寻了个棍子拖着虚弱的身子出了门。
路过猪肉大叔档口时,我实在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自从他斗志昂扬去灵山采矿之后,我就鲜少见过他了。
专心切骨的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抬起满是坑坑洼洼的脸狐疑打量了我一番,我心里想着又要挨骂,可又没法跑开时,他却挑眉,手脚利索地用油纸包了块不要的猪脚料递给我。
“诺。”
我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他悬着的粗壮的手依旧没放下,我搀着棍子,弱弱道,“我没有钱……”
“老子晓得,瞅你样子面生。是隔壁村逃过来的不,这点东西也不值钱,你拿着别妨碍我做生意得了。”
记忆中听说隔壁村时常出现买卖媳妇的事……
额……看来急剧瘦身之后,猪肉大叔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轻叹了口气,委屈巴巴点了点头,将他巴巴又望了一会。
这圆润的脑袋,圆润的肚子,和圆润的二头肌……都是带着猪肉大叔往年的痕迹呢。
要不是这乱七八糟的命运,我那还能再见到猪肉大叔啊,有些事情,一别就再也无法相逢了。
依稀记得独孤一生的猪肉大叔顶着肚子,乐呵呵地说他年轻时大把姑娘倒追他,那时他四十好几了,我也就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听他吹牛。
这会,我也晓得他对自己长相如此乐观也是有原因的,毕竟看着看着,还有一丝莫名的“可爱”。
不知不觉,我竟然沉醉在回忆中痴痴笑了笑。
瞅我半天没动静,猪肉大叔嫌弃了神情,又丢给我一小袋肉,眼神躲闪,“最多给这点猪皮,你赶紧走……走走……”
后来,我在村里一家小型的“男子寻欢场所”寻到了一个稳定的工作,勉强养活苟延残喘于世的自己。
别想错了,我本可以凭借半老徐娘的身段成为这里的头牌
的侍奉老阿娘,奈何我的油水为了养活我早已经灯枯油竭了,最终,我只落得一个后厨打扫的活。
呵呵呵……
其实也并不是多大惊小怪的事,无非就是拖扫油腻发黄的地,倒蚊虫飞绕恶臭的食物残渣,经常性洗洗菜叶子挑挑虫,打打酱油洗洗碗,小事小事。
儒若曾经教过我“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说的不正是我吗?
呵呵……
实际上,我已经想好了。与其天天蹲在破庙里头无聊死,还不如出来天天八卦顺便赚钱,等赚够一定的钱,我就大吃大喝几日,再买个豪华的棺材安安静静等死。
既然非自然死亡是不可能的,那只能老老实实等死了。
曾经我也想过找个有钱的富豪嫁了算了,可我右腿的隐疾也给带过来了,这年头,谁还愿意娶一个断腿的老妇人啊。
而且,我也不能对不起儒若啊,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也都该为他守身如玉!
想到这,我枯黄的脸上不知不觉染上了两抹红晕。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地工作半年后的某一天晌午,后厨的嚣张跋扈的掌勺老头欺我残废,让我出去打三两女儿红,不乐意的我寻思着偷他半两再掺半两水让他喝个够,于是在回途中,我特意绕到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偷喝他几口酒。
然而,荒凉的草丛上,一道炫目的白光自炽热的艳阳那处,“唰”的一声,华丽丽地插入我身前四丈远的树下。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一片寂静,好似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
说来也怪,周围枯黄一片,却单单那棵树郁郁葱葱,全然不受外界干扰般孤芳自赏。
这画面是说不出的诡异和熟悉,我瞪大了眼睛,又倒了一口女儿红压压惊。
酒香香醇从喉咙灌流而下,热气涌上头顶,我打了个酒嗝,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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