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初面无表情的说着,那语气像是一个局外人,却又像是一个执剑,冷漠而又凌厉。
宇文墨仰头看着自己身前的女子,越看越熟悉,慢慢的,脑海中那个黄衣女子的身影渐渐清晰,似乎与身前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阿初”宇文墨不受大脑控制一般,慢慢吐出这两个字。
白汐初闻言莞尔一笑,“想起来了???”
下一刻却掌风袭来,一只手掐住宇文墨脖子,眼中的恨意铺天盖地向着宇文墨。
“我以为年幼时救我的人是你,便对你倾心多年,后来得偿所愿嫁给你。我为你踏上戎马生涯,为你不惜与我爹爹闹僵,可是你呢?”
宇文墨本来还没有什么清晰的意识和记忆,可随着白汐初的话语,宇文墨脑海中的画面一帧又一帧闪过。
那些混乱的记忆,似乎在慢慢拼凑出来。
“宇文墨,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中了情蛊,你中了情蛊,所以我的孩子被你亲手杀害,我替你担下弑君夺位的罪名,我将军府满门陪先帝步黄泉……”
白汐初顿了顿,极力压下心中的滔天恨意,“比起恨你,我更恨我自己,是我识人不清,没早早将白汐月赶出白府。这天尧的罪人,其实不是你,是我白汐初,一直都是我白汐初。”
“可是我终究还是不能放过你啊宇文墨,我的落儿远儿,的确是你杀的呀,本该属于阿砚的皇位,也的确是你坐着的呀!我当年苦苦求你放过阿砚,可是你还是瞒着我派人去杀他了。宇文墨,我终究不会让你好过的。”
宇文墨涣散的记忆在白汐初的一言一语中慢慢回拢,看着眼前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宇文墨终究是慢慢闭上了眼,一副看淡生死的模样。
白汐初渐渐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想要直接掐死宇文墨了。这样,她不用去纠结那所谓的情蛊,这样,她就可以为死去的儿女报仇了。
殿门被宇文砚推开又关上,宇文砚迅速闪身到白汐初身旁,安抚的叫道:“阿初”
闻言,白汐初发红的双眼慢慢回神,宇文砚覆手握住白汐初掐在宇文墨脖子上的手。
“咳咳咳……”宇文墨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跌落在地上。
仰头看着眼前的两人,宇文砚此时没有易容,宇文墨和白汐初皆是有一瞬间的怔愣。
白汐初回过神来,看向地上的宇文墨,缓缓开口:“如今天尧内忧外患,我们的事暂且不说,先对付雾望吧!”
说完白汐初转身便要离去,宇文墨下意识拉住白汐初裙摆,哑声说道:“阿初,对不起”
“不接受”
白汐初说完便拂袖离去,宇文砚看着坐在地上的宇文墨,“你因为情蛊,双人蛊而做出的那些事我暂且不提,我只问你,这些年,你真的一刻都不曾清醒过吗?一丝一毫都不曾怀疑过吗?”
宇文砚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宇文墨的路退无可退。
他无法回答没有,因为在自己内心里,其实自己清楚,他也曾怀疑过,也曾有过一丝丝的清醒。比如,那些派去追杀宇文砚的杀手,其实那时候自己内心里的确是希望从此世上没有宇文砚这个人的。
至于为什么,大概就是自己始终是个偷了别人恩情的人吧!
白汐初误以为自己是她救命恩人的时候,其实自己可以解释的,可为什么没有说开这个误会?因为那个巧笑嫣然的黄衣女子早早的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呀!
蛊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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