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砚见宇文墨迟迟没有回答,心中也有了答案,没再管宇文墨,也转身离开了。
白汐初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独自去了当年定国将军府的地下暗格,取走了那枚先帝特赐的珠子云上清泠。
这枚珠子象征了定国将军府在天尧不可撼动的地位,可这个世上知道它在哪里的人,除了白老将军,也就只有白汐初了。
白汐初庆幸自己当初没有把这珠子的收藏之处告诉别人,包括宇文墨,否则如今只怕再无什么可以有力的证明自己的身份了。
云上清泠出,白家大军现。纵使如今的天尧易主,可也不会影响白汐初对白家军的掌控。白家大军,只忠于白家,白家,只忠于先帝一脉。
因此,天尧改朝换面之后,白家军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失不见了。可白汐初知道,他们还在,只要云上清泠出现,他们就来了。
暗罗七子按照白汐初的吩咐,将云上清泠出现,白家唯一生还人出现的消息大肆散播在了天尧国上下。
一时之间,举国同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白家军回来了,白家人回来了,他们的苦日子才算到头了。
雾望毫无疑问也收到了消息,却只给出了四个字,“垂死挣扎”
在雾望看来,白家除了白将军以外,唯一有资格命令白家军的人,只有当年死于自己心爱之人剑下的将军府嫡女白汐初。
如今这些谣言,不过是天尧国的负隅抵抗罢了!
如今,南蛊国上下都被他雾望掌控,南蛊大军也已经在天尧国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包围了天尧边境。只需他一个暗号,天尧国便是唾手可得的囊中之物。
可怜雾望还不知道,他以为已经死了的将军府嫡女白汐初,就是他亲自带来天尧的舞女木挽初。
而木挽初私下已经集结了白家军的事,除了宇文砚,无人知晓。只有关于白家军,关于云上清泠的谣言还在继续着……
宇文墨如今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衰竭,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白汐初派了暗罗七子的紫檀监视宇文墨,每日用药吊着他的命,让紫檀问他玉玺的下落。
其实等打败了雾望,宇文砚亮出身份坐上皇位是理所应当顺其自然的事,有没有玉玺都无伤大雅。可是呀,在白汐初心里,宇文砚该有的东西,她都想替他找来,何况那是先帝传下来的玉玺。
可每次紫檀问宇文墨玉玺的事,宇文墨都不会回答,永远只会说一句:“让她自己来问我。”
宇文墨知道白汐初会来的,她会为了宇文砚来。他承认,他这样做卑鄙无耻,何况他在做了这么多错事之后,还提这样的要求,他没有资格的。
可是啊,他还是想见一见她的,哪怕是最后一面,他还是想趁自己还有口气的时候,看一看她,跟她说说话,她不理他也没关系……
白汐初听着紫檀每天带来同样的一句话,心里却无多大波澜。她知道宇文墨想用这个理由见她,或许是最后一面。
可是她却着实不想见他了,宇文墨因为情蛊犯下的错,归根结底都只是对她,她不会原谅,可却也无法继续去恨,当年认错的姻缘,是她自己认错的。而他们两人因为双人蛊犯下的错,是对整个天尧的,也是最无法饶恕的。
面对宇文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把宇文墨送去跟白汐月待在一起吧!”白汐初淡淡说道。
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宇文墨白汐月,死后,一个跟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一个跟自己爱而不得的人在一起。这样的报复,其实也挺好。
而中了忘蛊的自己,最后也会忘了自己真正爱的人,大抵这一生也是爱而不得了。那就这样吧,她们三个人,都是天尧国的罪人,谁都不该被原谅,更不该独自活着……
宇文砚联络了天尧的一些旧臣,完完全全的掌控了天尧上下,更有白家军作为后盾,更是势不可挡。
雾望收到消息时,一脸的不可置信,宇文砚,天尧三皇子宇文砚,居然回来了。自己找了许久的人居然出现了,很好,那就看看一个破财的天尧能给你什么勇气来跟整个南蛊作对。
雾望暗中出城这日,被一身白色戎装的白汐初拦住了。说不惊讶那是假的,纵使雾望知道白汐初这个人不简单,却怎么也没料想到她会是天尧这边的。毕竟她对天尧皇帝宇文墨的恨意,隐隐约约也被自己看出来了。
宇文砚!!!她是宇文砚的人!
雾望豁然开朗,这一切又一切的安排,都是宇文砚的手段,这个木挽初,定然是宇文砚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棋子。而自己被她轻而易举的蒙蔽,不过是因为心里的那丝悸动。
要是白汐初知道雾望的想法,估计只会觉得,你可真会想……
雾望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一时间思绪万千,自己居然对敌人安排的棋子产生了所谓的爱意,真是讽刺,天尧人,果然都是冷心冷肺的。
而还未等雾望出言讽刺,白汐初便面无表情的问道:“听闻蛊师你的母亲种出了情蛊?”
雾望闻言冷笑:“是又如何?天尧如今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你们的反抗终究都是无用的,还不如乖乖束手就擒,或许我会留你们全尸。”
白汐初闻言挑了挑眉,还是那般毫无情绪的说道:“白汐月背后的人是你,双人蛊,情蛊,都是你的手笔。南蛊蛊虫,真是一件好兵器,轻轻松松,你便让天尧变了个天。”
不是厉声厉色的质问,而是毫无情绪的陈述。雾望内心更加断定,自己身前这个女人,就是宇文砚安排在南蛊的奸细。
“就算你们都知道了又如何?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垂死挣扎,就算今天你把我杀了,南蛊大军依然会踏平你们的天尧。”雾望冷笑……
白汐初抬眸,终于正眼看了雾望半响,忽然莞尔,“我一直都知道你这个人心思深沉,不似表面这般豁达,可偶尔还是会觉得你大概会是个好人。我们做不了朋友,可能会是敌人,却不曾想到我们之间,是仇人。”
雾望闻言一脸不解的看着白汐初,却也不问为什么,似乎是在等待白汐初的下文。
而白汐初却没有说下去的打算了,只是懒懒散散的问雾望:“你是自己跟我回去还是说,我受累绑你回去?”
蛊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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