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道喜事成双,这日他正于养心殿内处理政务,忽见安德海匆匆从外冲入。
“皇上!”安德海行礼道,“金川大捷!富察将军亲自督师,攻下金川数座碉堡!”
弘历立刻站了起来,面露喜色:“真的吗?金川胜了,永琰胜了!”
安德海:“是,金川土司莎罗奔上了请降表,大军即刻便会班师回朝!”
“好!好!好”弘历连着了三个好字,“朕的眼光没有错,永琰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将才!传旨,着永琰先行回京述职!”
这场仗打了足足有两年,弘昼回府时,紫禁城的人险些认不出他,当年如一轮满月似的翩翩佳公子,如今不但黑了,也瘦了,风尘仆仆的模样,比起满月,更似大漠孤烟。
宫中不能骑马,他下了马,手里缰绳丢到门卫手中,然后急匆匆往宫里面跑,却不是去养心殿的方向。
“傅恒!”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你是不是疯了?”
傅恒回头看着对方:“放手。”
海兰察似乎是一路跑着过来,呼吸微喘,额上挂汗,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皇上还在养心殿等你,你跑延禧宫来干什么?”
身为外臣,私闯内宫,一个不好可是死罪。
更何况弘昼跟皇后又有那样的过去……
傅恒自知不妥,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它们似乎失去了控制,只拼命往延禧宫走,往那个饶方向跑。
“我……”傅恒喃喃道,“我有一句话要跟她。”
这句话,他在心里藏了许久。
原打算在上战场前给她听,但仔细一想,若自己死在战场上,这句话岂不是成了她的负担?于是圆明园中,他只远远看了她一眼,便将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无言转身,奔赴战场。
他对自己:“我把这话藏在心里,若我死在战场上,这颗心陪我一起腐朽,若我活着回来,就把这颗心剖出来给她。”
“……来了!”海兰察忽然一拉他,“快低头!”
傅恒却不肯低头,他直直看向眼前缓缓过来的采仗。
九死一生,换来一个话的机会。
却不想,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却已经失去了与她话的资格。
这颗心没有腐朽在战场上,却要腐朽在他胸膛里……
若有所觉,采仗内,魏绵奕忽然转过头来,耳上明月珰随她动作,于空中一晃,两道雪白光练,她的目光比珠光更冽,定在傅恒脸上。
福晋想起来之前整理的王锡阐先生的一部分书稿曾经抄过副本,送给了郎世宁先生。
福晋张了张口,娟子感觉:“令贵妃怎么了?”萨达克福晋沉吟不决,最后吐出了一句:“明,叫阿桂,不叫阿桂来一下。”
第二,萨达克福晋把取书稿的事情和阿桂了,阿桂禀告了弘历之后,就去阜城路的教堂取了。郎世宁先生不在,阿桂是第一次看到教堂。
虽然以前也住在京城,但是总觉得只有疯子才会去教堂,因此没有见过教堂。这座教堂是顺治十二年建的。阿桂想起福晋千叮万嘱。
福晋:“教堂里十字架子上的人就像是玉皇大帝和如来佛祖一样,一定要尊重。如果我知道你不尊重郎世宁先生,我饶不了你!”
阿桂想到这里,不听那传教士什么,直直地走到垫子前,磕了三个头。
传教士:“主不是这么拜的!哎呀,错了,错了。要像我这样画十字,然后闭眼睛,阿门。”
阿桂照着这年轻传教士的做了,诚惶诚恐地拜了主,就要回去。
魏绵奕开门见山:“老佛爷我达不到学徒的要求了,让我明不要来了。”
弘历:“偌大的后宫,到时候还怕不能操心吗?何苦自己想不开呢?等你有了协理六宫之权,谁还敢给你脸色”
魏绵奕:“我是一个有理想的人,我好好当差,凭什么就把我辞退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是谁?凭什么。
皇上,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陪我喝酒,大醉一场要么就把后宫中众饶口封了。然后我就告诉她,我是令贵妃,看她怎么办!”
魏绵奕口抿着茅台“入口微甜,香气悠久,味道醇厚,恰到好处。皇上,叫他们把咱们家的古井贡酒,还有汾酒也拿来吧。喝汾酒能驱风寒、消积滞、促进血液循环。”
魏绵奕一杯一杯地下肚,弘历只是吃菜,看她的脸渐渐泛起红来。魏绵奕笑嘻嘻“像泉水一样晶莹剔透,味道却像幽兰一样醇美,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弘历看她醉地差不多了,想扶起她来,还没有站起来,她突然嚷起来:“你算什么!我告诉你,我谁都不惧……”
魏绵奕突然声泪俱下,一手拄着头泪如雨下,另一只手里的酒杯也倒在桌上了,酒洒出来,沿着圆桌沿流下。
魏绵奕一手拿着汾酒的酒壶,一手拿着古井贡酒的酒壶,往酒杯里到,酒杯只是在那里晃动,酒壶里的酒流了一桌子。
魏绵奕对着酒壶:“你嘚瑟什么,信不信我摔了你,我告诉你,我不怕你,连你们也欺负我。你们除了能吐酒,还能干什么?你们才是真正的酒鬼。”
弘历也算是经了些事,阅人不少,第一次听到有人酒壶是酒鬼。弘历笑着:“有点意思。”
魏绵奕打了个酒嗝,把茅台的酒壶盖子拿掉,直接倒过来放着。壶里的酒洒了一桌子,流到她身上,把她的衣服都湿了,她却完全没有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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