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起疑的地不容很是猥琐的奸笑了两声,转身跟去国师右侧,与叱云珩一左一右的护送国师回宫。
已幻成男儿身,身披乌羌国暗红色兵甲的颜丽,小心谨慎的跟在他们身后。
跟在叱云珩这个叛贼身后,说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
叱云珩,是何许人也?
怎么说曾经也是猎桑国历代骁勇善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族之长。
他不仅敏感多疑,还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
若发现身后跟着的小卒是颜丽变的身,定是要穷尽一切手段,让颜丽回不了猎桑国。
走了没一会,就到了一处气派富丽,并未高挂匾额的宫殿前。
国师,叱云珩,地不容一道进殿。
颜丽也想跟着进殿,却忘了自己目前的男儿模样,以及是乌羌国的一名小卒身份,又怎可踏进国师的宫里呢!
叱云珩听到身后有跟来的脚步声,遂侧身看去,正埋首走来的颜丽险些撞上叱云珩。
“何人允你进殿的?”
小卒(颜丽)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拱手道:“将军恕罪,小的是新来的,一直低头跟在国师与您身后,竟不知已跟到大殿。”
叱云珩狐疑的看着这无名小卒,新来的?因一直低头走路,才跟进了大殿?
这个理由,叱云珩无法相信。
“抬起头来!”
颜丽有些心慌,生怕被叱云珩看出破绽来。
稳了稳心神,大大方方的抬起了头,眼睛却看着地面。
叱云珩仔细瞧了瞧,确实面生。
可这眼睛却一直盯着地面,不敢看叱云珩。
叱云珩认为,这是心虚,遂恚怒道:“放肆!你竟敢不正眼瞧本将军?可是活腻了?”
小卒(颜丽)紧着屈膝跪地,叩首道:“将军威名赫赫,如雷贯耳,直视将军为大不敬,小的不敢,求将军开恩。”
这一顿恭维奉承,反倒使叱云珩不自在,倍感这小卒是在害他。
国师在此,自己的威名岂能盖过国师的?
叱云珩朝国师看了看,抬手一掌将小卒(颜丽)击飞出去,沉声道:“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乌羌国国师之威名远播万里,闻名遐迩,无人能比。你若再胡言乱语,本将军定发灭了你!”
小卒(颜丽)忍痛侧起身,规规矩矩的跪道:“国师声名显赫,乃我乌羌国之栋梁,是我乌羌国之福。而将军名声在外,小的听闻,您原是猎桑国威风八面的族长,因篡位不成,而…”
叱云珩顿时脸色大变,怒吼道:“住口!”
提起猎桑国君上,叱云珩与地不容就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逃到乌羌国,承蒙乌羌国国师的器重,予叱地二人官职加身。
可无论官职多高,在乌羌国个别大臣的眼里,叱云珩与地不容身上都有一个褪不去的叛国投敌的身份。
甚至,乌羌国君上也有此想法,从未真正将叱云珩与地不容当作乌羌国的两员大将。
叱地二人,既能在生养他们的猎桑国企图谋国篡位,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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