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云珩麻溜的调转膝盖,面向于穹海之上的七口高规格的玉石棺。
身后众人惶恐之中又带着疑问,大家都纷纷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
“第一任君上念你叱云家先人不惧凶险,以捕获各类灵兽加以修炼,而人才辈出,好斗悍勇,遂将你叱云家收编为国效力,是否?”
“回君上,正是。”
“且不说前六任君上因何崩逝,就这第七任君上亲自领兵迎战乌羌国,你叱云族是如何护的驾?”
依然没转身过来的暒歌,语气里带着愠怒。
“臣有罪,只因乌羌国国师趁两边交战混乱,使阴谋诡计伤了先君上,臣难辞其咎。”
“先君上予你叱云族富贵,予你叱云族一半兵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职责是解我猎桑国前方外患,护我猎桑国君主安危。”
“若你叱云族已无力担任,可解甲归地,好留住你叱云族曾经的峥嵘,聊表慰藉。”
叱云珩一听,这是要革他一族之长的职啊!
若是如此,叱云族历代的威名与荣耀,难道要终结在他这一任族长手上?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叱云珩,往前跪移了两步:“臣护驾不力,求君上开恩,再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从众人的神情看来,均想为叱云珩求情的,可又战战兢兢,最后谁也没站出来。
因此次哀悼的国君,是暒歌的父君,若暒歌要拿叱云珩泄愤,谁去求情谁就吃不了兜着走。
左侧一位着素色衣衫的女子朝叱云珩看了看,那鹅蛋小脸上有几分犹豫。
鼓了鼓勇气还是往前踏了一步,双手交叠于腹前,向暒歌的背影行了礼。
“还请君上息怒,君上堪堪继任不久,且又在这穹海,恐扰了先灵,于时于地都不宜动怒。”
只见暒歌右手反曲于背,转身过来,原来是一位俊逸出尘的翩翩少年。
三七分的刘海下那张如精雕而成的容貌,肤白如雪。
浓密的剑眉下那双细长好看的凤眼很是好看,两片薄唇有些许绯红。
即使身着素色衣衫,也掩饰不住那一身弗边霸气与尊贵。
看了看面前众人,目光停在了那位清艳脱俗的女子身上。
“(wù)兀颜族?听闻你们兀颜家族玄术绝高,职责是解我猎桑国的后方内忧?”
“回禀君上,臣正是兀颜族族长兀颜丽,君上堪堪继任不久,不甚了解兀叱两族的具体相关职责,待君上回宫,臣拟一道详明呈予君上。”
虽说未继任君主之前,暒歌整日琢磨各类灵元如何能巧妙的运用,将修炼玄术达到事半功倍的心思上,但国事上还是留心了一番。
谁叫他一出生就被冠上了储君之位呢!
若非猎桑国储君历来是立长不立幼,他是真想把这至尊势位予他的兄弟,旻玄。
“如此甚好,作为我猎桑国两大护卫家族,切莫身在其位,不谋其事。”
语毕间,化作一缕丝状赤色雾气飞离了穹海。
暒歌的离开让穹海众人长吁了一口气,大家也都没说话。
似还在那诚惶诚恐中一时走不出来,便跟着兀颜丽为首一行出了穹海。
叱云珩斜了一眼身旁的兀颜丽:“我叱云族历代效忠于每一任君上,尽职尽责,方才君上……”
兀颜丽打断了叱云珩:“先君上未活过亿岁,是我猎桑国百十亿年来,最短命的一位君主,因此君上才在穹海动怒,想必你亦是能理解那番哀痛的。”
“我…”
叱云珩还想说些什么,又被兀颜丽给截了话。
“行了,回去好好整顿整顿你引以为傲的叱灵军吧!”
“怎么?连你也认为我叱云族只会受之富贵,而不胜其任吗?”
叱云珩那轮廓分明的脸上略有不悦。
兀颜丽瞥了一眼叱云珩,不愿与叱云珩在此多费唇舌。
“不与你说了,君上定是去了灵兽山,我得去灵兽山了。”
说罢,幻为一团银色雾气消失在了叱云珩身前。
叱云珩一肚子的话还未讲出口,被兀颜丽几次给掐断了,好不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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