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峦耸翠的灵兽山上空,盘着几朵形色各异的星云。
一处丛林灌木正发着赤色的光芒,瞧着赤色,在整个猎桑国,也只有暒歌的玄术会是这赤色。
此时正对着一只鸟首蝴蝶翅膀,通身花白的四脚灵兽加以玄术制衡。
换上了一袭浅色华服的兀颜丽,似仙女般落站在了暒歌身旁,瞧了瞧那被玄术困住的灵兽。
“做了君上,亦不忘捕获灵兽来修炼。”
专心对付灵兽的暒歌,并未将兀颜丽的话入耳。
只见他右手曲以胸前,其余三脂靠于掌心,食指中指并拢直指灵兽。
由指尖发出的赤色光雾不断的输出,打在那灵兽身上。
没抵挡一会功夫,那灵兽便化为一颗滚圆的花白相间的珠子。
随手一拈,那颗珠子就飞到了暒歌身前。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掌合成了十,左右食指与拇指对立,其余指头交叉曲以手背。
试图施玄术将那花白珠子加以自身玄灵珠,日后加以修炼。
却在加重玄术力量时的一瞬间,那珠子突然“砰”的一声,化为一团花白色的晶体粉尘散了个干净。
看了看这四散而开的晶体粉尘,暒歌略微有些失望的说道:“又是一颗对我而言,连辅助功能都达不到的灵元。”
“君上,您的玄术造诣在我猎桑国已是无人能敌,你已继任君位,就不要在捕获灵兽修炼了。
作为解猎桑国内忧的兀颜族来说,更关心的是一国之君的朝政,体察国内民生,官僚间是否不作为等问题,等同于一个御赐的监督官。
“继位前,我就喜钻研提升玄术之事,你岂会不知?”说罢,瞧了一眼兀颜丽:“至于叱云族,你对此次我父君之事有何看法?”
这一瞧,害得兀颜丽的小心脏里像钻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跳得很是厉害。
“颜丽以为,乌羌国国师诡计多端,昭然若揭,趁战乱之际,使诡计伤了先君上,也是有可能。”
语毕间,有几分羞涩的颜丽,微低着头看向别处,不敢再看暒歌那三七分的刘海下俊美异常的倾域容貌。
“五亿年不战,我且等着,定要亲手将乌羌国国师灰飞烟灭!”暒歌低沉道。
说罢,转身朝前方走去:“再去别处转转,看能否捕到更强劲的灵兽。”
“君上玄术提升极快,一般的灵兽自然是对君上无甚帮助,只对依山傍水而居的百姓有帮助。”
“若能遇到对你修炼有帮助的灵兽也不错。”
随后便一头扎进了前方有一人高的奇花异草里,寻找灵兽去了,也不管颜丽有否跟上来。
兀颜丽可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居然都是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竟抛下这玄域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在后面,也不担心后面的颜丽遇到凶险。
毕竟是在灵兽山嘛!
暒歌潇洒的背影渐渐远去,满面桃红的颜丽加快玉步跟了上去。
“君上,私底下颜丽能否像以前一样……唤你暒歌?”
“自然是可以。”
暒歌头亦未回的往前走,云淡风轻的应着后方兀颜丽。
兀颜丽的鹅蛋脸上瞬时起了红霞,如一朵半开的花,含羞,娇丽。
仿佛得到的这一恩准,具有另一种意义,一种倾慕得到响应的意义。
若要说兀颜丽是从几时对暒歌生了情意,应是在她七百万岁的那年。
正是情窦初开,花苞一样的年纪,便对比自己年长几千岁的暒歌,暗自许下了芳心。
时至今日,三千余万年来,暒歌从未对颜丽的芳心,主动作出过任何回应。
每每四目相对,除了礼仪的对她和煦一笑。
在暒歌的墨瞳里,再也看不到一丝与情愫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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