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语二(1 / 2)如井中天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让肢体变的麻木以减轻所要承受的血心痛苦程度,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依韵的忍受力没到能漠视血心发作痛苦的地步,尽管硬撑亦能抗过,但终究能减轻痛苦,还是要尽力去做的。或许,这也是一种懦弱吧

---差距,就是差距。你们这种货色,永远只能被依韵踩在脚下!

---喜儿单手轻扶着一颗大树,神色迷离的眺望远空,轻风拂动着一身衣衫,两行清泪,缓缓滑过妖美的脸庞,而嘴角,却是仍旧含着浅浅微笑。谁有懂得喜儿的心思和感受呢?这泪,到底是为何而流,是替乐儿和残忍温柔的分离么?谁又能知道呢……

---情衣单手扶着密室的门框,静静的凝视着依韵背影,好一阵子才轻叹着收回目光,折身返回密室。只是那叹息,仿佛在娥眉山顶回荡着经久不散般。依韵的感受和心思,到底却又是如何呢?情衣的叹息,是懂了,还是因为不懂而叹?但这一切,又有谁明白呢……

---人是人,人不是人,人还是人。

---紫衫觉得依韵是对的,尽管为了武功而残酷的对待着自己和身边的一切,但紫衫仍旧认为依韵是对的。怎会不是对的呢?倘若依韵稍微懒散一点,稍微对自己放松一点,那么此刻武功怎可能踏上新的台阶,怎可能具备100%发动几率的强制穿越,此刻又怎能在悬殊的可怕的人数比下如此从容不迫,出入如无人之境般呢?

---此刻的依韵是灿烂的,辉煌的,可除紫衫和指间沙外,场中的人,谁又知道,此刻的灿烂和辉煌,是有怎生对自己的残酷作为代价换取而来呢?

---杀戮是罪,无论以任何借口和理由作为的依托,杀戮都是罪。依韵从不怀疑,江湖中人可以各种快意恩仇作为凭借和理由,作为支撑自己杀人的借口,甚至打着正义的口号,但依韵不可以也不需要,杀戮本就是罪,从来都是,但依韵愿意承载这罪可能引起的一切后果,甚至,即使真有地狱,也不在乎,因为,杀戮的开始,便是依韵自己的决定,选择,是必须作出承载的,依韵始终坚信。

---“哈哈哈哈……依韵?可笑吗?红色的世界,杀戮,是罪……可是这罪,在创造一个江湖无法理解的恐怖存在……可笑吗?”

---我的意境出现破绽了?是的,我是不该存在任何超出自己控制的情绪波动的,为什么我要如此恐惧?不,我没有恐惧的理由,更不该如此激动,杀戮是罪,我早已决定去承载这罪,若干年前,杀气破千万,金蛇还原的那刻起,狂笑的我,便已决定承载。

我是不该激动的,不该有破绽的,那,是会死的……有太多高手的沉没,便是因为一个瞬间的情感冲击引发的致命破绽,依韵绝不愿步上这个后尘,竭尽全力,不断试图去抵挡一个个可能毁灭自己的瞬间,谁又知道能抵挡多久?依韵心神逐渐沉入忘我意境……

---摧毁一个别人不愿意放弃的信念,非常难,建立一个信念,却很容易,尽管这个信念的建立未必便能持久,但在建立的那一刻,却毫无疑问是满怀自信和热情的。

---不是天才,那不是错,倘若不是天才要自以为是天才,自以为样样可精,那便是错了。但即使天才又如何?不等于无敌……依韵坚信。

---紫衫捧着依韵的衣衫装备,在洞**一动也不敢动,仿佛松怕依韵分神似的,尽管,也许紫衫便是动了,依韵也许不会也不可能分神,但在紫衫而言,仍旧不愿动。

人和人的遭遇,为何是那么大呢?如同人和人的差距,为何越拉越大呢?紫衫如是问

---蓦然丢了个无可救药的眼神给迷惘,“跟狂过一样没得救!等你什么懂得只存在相对天才这个道理时再说吧,傻的厉害!”说罢取了本秘籍便欲踏处室厅,迷惘不依的住着蓦然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你不说我怎么懂!”蓦然不耐烦的道“不懂就是不懂,别烦我练功!”说罢一挥手打开迷惘,径自离去。

---别用你那愚蠢的脑袋和思维臆测我的想法,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

---依韵淡淡道“踏进江湖,本来就是在不断抵挡着无数可能毁灭自己的冲击,这无从选择。小剑也好,喜儿也好,都是经历过来的,都是凭实力抵挡住了无数冲击,让人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再也不敢试其锋芒,我又怎能例外?”

---“呵呵呵呵……最强,就是最弱,没有破绽,就是处处皆破绽……不存,根骨是有上限的……”

---只是因为喜儿本身站的太高,看到的东西,比起别人都更多,更远,灵鹫宫可以失去任何人,但,绝不能失去喜儿,不存,对此再无怀疑……

---其实自己跟喜儿和小剑之间的差距,恐怕不止在于武功上,更在于对未来大距离的掌握,两人都在这变化前后分别整出让整个江湖震动的大手笔,只有自己,却是因此陷入更加不利的困境。依韵如是想,差距,就是差距……

---自己脚步蹒跚的猛然后退数步,大喝道“杀戮是罪!那又如何!?我的选择,由我自己去承载!你不也是独自承载至今吗?!”喜儿微侧过头,神色显得凄苦……

---呵呵呵呵……依韵?原来,我也错了……如果,你死了,我会为你……举行,血祭的……我会的……

---依韵停下步子,缓缓拔出紫宵剑,左指轻轻在剑身一弹,内劲激起的鸣音传遍整座飘渺峰上下,依韵轻轻收剑入鞘。铭儿露出欣慰的神色。

---依韵侧目注视着乐儿半响,开口道“我从不相信你会做对我有利的事情,所以,即使你不带任何条件的告诉我,我也不会听!”

---有时候,尽管明知道别人对自己不安好心,但却仍旧不得不在相害之人的期待下去做,这很无奈……

---歌声早已消失,湖边佳人早已远去,树后的依韵单手按头,右手五指深深插入树身之中。脑海中纷飞着无数奇怪杀戮片断……痛……那不是依韵见过或是经历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深深的血红色……窒息般的感觉紧揪着依韵的知觉,“依韵?你的意境,有破绽了……会死的……”

---妖瞳闻言不语,轻声道“我确实有这念头,但我不会这么做的。”依韵不以然的笑道“会不会都一样,若不想被身边的人背叛,就不要给别人机会引诱对方背叛自己。回到船上,自然会解开你的穴道,这之中,安静的呆着吧。”

---依韵突然明白,音乐是有灵魂的,紫衫的歌声非常动听,却缺少小昭那般直入人心的灵魂震撼力。不过,倘若紫衫如同小昭般,歌声竟能冲击自己的意境,自己,还可能留紫衫在身边吗?

也许……便是身边的人,我就未懂,江湖太大,人心太复杂,尽管拼命的去领悟学习,但其实,我又懂了多少呢?

---无论钱也好,武功也好,都是用无数的时间精力去堆积,而闪亮发光,却只有某个瞬间。

---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再好,也不能因此迷失。

---依韵含笑不语,紫衫似乎本就不需依韵回答般,喃喃的轻声道“不过,其实失望跟满足,有时候分不开的呢。是吗?依韵。”说罢不等依韵回答,动听的声音复又响起,只是歌声,仍旧如往常般,没有那股直入人心的震撼感。

---这很可笑,甚至荒谬,加打心里不相信,尤其依韵本就奇怪,经常对于别人的问题,总会回答一个让人无从捉摸的答案。很多时候,根本就是在敷衍,也有些时候,却是含有深意的。

问题是,加怎可能区分的开来呢?加不行,所以加选择全部相信,也全部怀疑。相信,便是去做;怀疑,则是不对之报有期望。

---呵呵呵呵……可笑……原来,杀死师尊,竟是添加这等记忆……呵呵呵呵……记忆……破绽。会死的……

---剑情绪无波的道“你本不该如此的,实没想到你竟然仍旧热衷于这些把戏。”依韵不屑一笑,若干年前的小剑,所为不会比自己好多少,只不过成名太久太久,而自己却是在重复着小剑和喜儿过去稳立巅峰的过程。“过去的江湖,只是两个人的江湖,如今,眼见要多出一人了,等待你成为第三人。”

---三人沉默着在崖边站了近两个时辰,喜儿侧头含笑道“呵呵呵呵……依韵?你实在,很贪心……”依韵神色平静,轻声道“确实太贪心了。

---你该相信,拔剑,只要我想,任何时候都再无犹豫。

--紫衫,敌人,是杀不完的。只会越杀越多,既然有欲望,就不可能独傲。过去,我错了!

---杀或不杀,都是独傲,该杀则杀,该放则放。

---加,永远需要一个明确的目标。他不是一个自信的人,失去目标对他来说是最可怕的事情。武当派,根本没有能当目标的人,他终究只能选择继续跟随我,毁去一柄能成为自己所用宝剑的行为是愚蠢的。

---可在眼下喜儿的体会中,这罪,到底深到什么地步,远到什么地步,承担的到底会是什么?乐儿一无所知,乐儿只知道,喜儿一个人担上了自己和容儿,月儿的罪,乐儿经常有股冲动,要踏入杀意,但每每想起喜儿含笑喃喃的道“一切,有我的……”乐儿的心便,狠狠的作痛……

---沉溺虚名者,是当局者迷的。

当你感觉名声受损,折了面子而忿忿难平,想方设法要挽回的时候,其实你已经沉溺于虚名;当你事事考虑所做所行,会否导致名望受损,其实你已经沉溺于虚名。

大德者,出于大德之心而行事;大恶者,出于无度纵容私欲而行事。这两者都可谓声名远杨,虽给人喜恶全然不同,但却非伪,皆因他们的声名造就,只缘自于本心所为,是一种附属产物。

而伪,则是为名而行,无论善恶,皆是伪。我行我素,说之容易,行之却难,无名之辈也好,声名显赫也好,真能浑然不在意直接影响自己的氛围存在,能有多少?

---这些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人物,处在江湖大旋涡中的江湖人,又有多少人会去考虑,何为名?每日被江湖中人津津乐道的种种,事实上,没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到底在说着什么,讨论着什么……

---这真是一个怪圈,死在依韵手上的人,亲近的朋友,师门关系好的人,要报仇无处可寻,高声大喊得不到响应。被依韵硬生冲进门派击杀的各派高手,掌门人一致保持缄默的态度,因为依韵现在的行为,是代表正义在惩罚满手血腥的邪恶……

---紫衫很不喜欢看依韵每次临走沉默着凝视自己的眼神,紫衫不喜欢依韵有话却沉默着不说,更不喜欢被那目光深深刺痛的感受,在紫衫看来,依韵在故作麻木,依韵将自己推出了圈子。

---虚名有时候非常没意义,但有时候却必不可少。因为我是江湖第三个传说级,因为我是紫宵剑派掌门人,因为我早被人称呼为正义传说。因此,我的话才具备左右大部分人判断的能力。

---江湖,有太多人在为依韵的正义疯狂欢呼,有太多死于依韵手中的人在为这正义疯狂痛哭……

---洁白的双手,其实本就极为干净,之所以洗,只是因为依韵想洗而已。

---我不记得在江湖中四处游荡,寻找粮食的日子过了久,不,难道我不是一直都如此的吗?可我记得,我应该是一直如此的。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其实很无聊,只是,我总不由自主的去想,或许,我只不过是喜欢这种迷茫的感觉罢了……

---尽管在未来,谁也不知道还会面对多少场战斗,经历多少的生死之争,但那是很缥缈遥远的事情,在此刻,成功的活着。剥夺另一群人的修为,踩在另一群人的痛哭声上获得快乐。

---有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经常会有人一脸兴奋的跑到我面前,对我说哪里哪里有我需要找的粮食。我很想不通,但是我却又明白,自己是知道原因的,不是我不愿意揭开疑惑,更不是我不敢。

只是,我喜欢思索问题的迷茫感觉,因为很早开始,我发现,这时候,幻觉绝不可能出现在脑海,忘我意境这种时候,是最稳定的……

---噢?紫衫,我不记得这个人,也不记得她是个怎样的人,至少我确实想不起来,但我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不过,其实我是都记得的,只是,我愿意忘记而已,当我想忘记什么的时候,总是非常容易……但我需要想起,也同样容易,只看我是否,愿意而已。

---再走的深入些,听见男子的兴奋大笑声,女子的不屑的鄙夷轻骂声。面对恐惧的人,一般是不会发出这种声音的,在这刻具备轻易剥夺他人生命的人,才会如此得意和高傲。依韵眼神迷离,只是,为何我却体会不到这种得意感?也许因为,我不是在杀人,是在吃粮食。

只是,杀人怎会变成一种如同吃粮食般的行为呢?我一时间想不到这答案,不过,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慢慢去想。

---江湖很乱,时刻都可能发生意料不到的变数。意气风发的七人,哪会想到突然杀出依韵呢?原本跟着师兄姐杀的痛快淋漓兴奋不已的武当派男子,在依韵手下活了下来,却是死的比另外六人都更惨,更痛苦。变化,总是带来快乐的同时,也带来痛苦

---依韵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明白,又为何突然想起小剑,但确实这么突然明白,突然想起了。

---当杀人变成一种正常的习惯,依韵早已忘记这句话,这些日子更不会想起……

---对于不爱刻意改变习惯,不容易被新鲜感吸引的人而言,长久形成的习惯总会在不知不觉间影响着自己。我可以完全忘记,也可以不愿意想起,但不表示它不存在。这里的桃花很美,该带紫衫来看看……依韵如是想。

---是,这答案距离自己太遥远太朦胧,既然如此,我何必非要深想?”记性太好不是一件好事情,忘记的彻底更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我让自己随时忘记,随时可以记起……

---秀色可餐,我不怪依大侠。我突然明白了,即使要铲恶除奸,也必须要有充足的实力,只有像依大侠那样才配做除恶义行!我这种自以为高强的实力,在依大侠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相信依大侠之所以无论理由的杀所有满手血腥的人,定是要告诉我这种人这个道理。我决定加入紫宵剑派,日后更加勤奋练功,到以后能和依大侠一般纵横江湖各地,除暴安良!”

---心中一旦某个美好且得到共鸣和认同,经常会替自己寻找一个让它更加坚定明确的理由,很多时候,即使明明违背了,却仍旧要强加一个合理的借口让它仍旧矗立着。但这往往不是因为对这种存在本身充分信任,仅仅是因为不愿意让它丧失和改变,因为,那会伤到自己……

---在动乱不休,变换不定的江湖,又有多少人能一直信任着自己,不凭借外界的存在作为自己坚持的信念呢?

依韵眼神迷茫的轻蹲在湖边,双手放放入湖中细细搓洗着,其实手真的很干净,依韵杀人,极少沾到血迹,依韵的剑,本就杀人不沾血。生存,欲望,认同,在三者之间挣扎不休……生存?

我似乎只剩下这一个理由,不,我有欲望的,我希望自己一直活的很好,这本身就是最奢侈的欲望,认同,我需要吗?我真的忘记了……只是,我为何要得到认同?没有人告诉我,也没有人能告诉我,因为,我是依韵……

---虽然在常人眼里,依韵现在很像个白痴……尽管江湖中,恐怕没有多少人会认为依韵是个白痴……

很多年前,我就是这样过的,很多年后的今天,我又这么过了。其实又有谁明白,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很少不是一个人的,只是,别人知道与否,本就不重要。

其实沉默,并非因为我不喜欢说话,只是因为我不愿意说话。

有太多东西,无法以言语去表达清楚,既然如此,何必开口去说?倘若不说别人也明白,又何须多说?

其实这念头很消极,我知道。因为很多时候,倘若说出来,是能争取到不少认同的。不过,那只是一时的,别人不是真的明白,暂时的认同,只是因为被你的言语一时说服和左右而已。

在我看来,那根本没有意义,倘若我自己存在着就是一种永恒,那么我的实力,同样伴随是真实属于我的永恒。我喜欢夕阳的余辉,但它不会因为我的喜欢,一直存在于我的眼前,但这不影响我对它的喜欢。

完美,是可以去努力追逐的,但不可以奢望拥有。美丽,可以去喜欢,但是不可以因此认定它是永恒。

我没有时间花费在不断争取认同,让很多事物在这种争取下停留在我身边,执着的刻意追求,逃避的满不在乎,在我看来,都是错……

所以我让自己,轻易忘记,也轻易可以记起。依韵抬头望了眼天色,喃喃道“该回去了,血心,该发作了。”该记起时,我不会忘记……

---喜儿眼神从冰冷转入迷离,“呵呵呵呵……师尊……很多年前,你曾不顾我死活的击我一掌……那时候,我是一点不记恨你的,因为师尊,你的脾气,就是那般暴烈……弟子理解的。”

天山童姥脸色呈现紫红色,半点声音也无法发出。喜儿脚步轻浮的在密室晃动,含笑轻声道“呵呵呵呵……可是,师尊……你怎可因为莫的话便这么对我呢?弟子那时候,对师尊从无二心的……心下多么感激师尊对乐儿,容儿她们的照顾……”

---紫衫是我依韵的女人,江湖尽知,那不仅是一个名分问题,她的存在,有值得我认同的必然性。

---紫衫出乎意料的开口道“妖瞳,你错了。如果依韵接受你,那么他就不是依韵了,如果我接受,那么我也不是能一直在依韵身边停留的紫衫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妖瞳完全懂得,只是,当真正面对原本认为必定成功的冀望,却以失败告终的时候,其中痛苦的感受,终究是无法忽视的。

---是自家人,很多的明争暗斗,根本就全无必要。跟随而至的影响,连带跟自由帮有较亲密关系的自由派系,以及非自由帮紫宵剑派成员之间互相碰面,也变的少有冲突发生。有时候,整体的认同感,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谎言……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