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出来了什么吗?”红玉说道。
“血铃兰乃魔界圣花,绝不可能在人界里生长,古往今来,能造成这种异象的,莫非……”樊裔皱了皱眉,眉宇间的担忧显得更为明显和急迫。
“依我看啊,必然是有人故意去魔界取了血铃兰的种子,于人界散播。”渡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里的疑问并没有随着自己的看法而消散,“啊”只听见一声惨叫。
“红玉姐,我的亲姐姐,能不能不要用你的拳头敲我的脑袋啊,想法都被你敲没了。”渡月无辜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让你瞎说,如果真的是有人嫁接过来,或者拿血铃兰的种子种在此处,也应该有人发现。江蓠这一带,虽然比较偏远,但是人还是比较多的。一个人都没见过,我想应该就不会有人做过这种事。而我也已经询问过这里周围的人,并没有人发现或者看到过曾有人大面积的种植或者散播,更不可能通过嫁接的方式种植血铃兰。”红玉盯着眼前的血铃兰,参透不了其中的原因。
“渡月,勿要把这件事想得太过于简单。血铃兰,乃魔族圣花,是魔族的标志,凡是魔族所到之处,皆会有血铃兰的痕迹,但是它却跨越了魔界,乃至人界,并生长了起来。我想就算有人有意为之,也是不可能的。除非......”芸月说道。
“娘,为什么不可能?”渡月似乎还是没有完全弄懂。
“四界的圣花,血铃兰、鸢尾花、云萝、陵游,都属于各自四界。任何一种花离开了各自的四界,就会枯萎、凋谢。并不会像这样生长在另一界的土地之中,并且在这里,大面积分布的血铃兰,确实很蹊跷,虽然目前没有看出对人界的影响,但是如若继续下去,人界之中必然会引起恐慌。”
“可是,如今竟然在我们人界生长。”渡月心里暗自在思考着什么。
“樊裔,你是怎么想的?”芸月的眼神顺着在观察血铃兰的樊裔。
“........”
“樊裔?”芸月重复喊了一次樊裔,但似乎樊裔并不是没有听见。
“我在,我刚观察了一下,此话确实是血铃兰,而且确实在人界的土地上生根了,没有任何的不适应以及凋谢,看这情况,似乎另有隐情。”樊裔用手轻轻得触碰了一下眼前的血铃兰。
“爹、娘,我在去神界的时候,在江蓠周边询问过一些人。都说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所以我也就没有和你们说。但是有一件事,也许会有点关系,有一个农庄的老者曾经在这一带,看到一个长相颇美的姑娘。”红玉说道。
“姑娘?”渡月和樊裔异口同声得说了出来。
“是的,那位老者曾经说过,他在申时曾经见过一个姑娘,姑娘问过他,怎么去佛屿寺。他指了指方向,姑娘便走了。离开之后不久,身边的林子里开始长出了血铃兰。”
“红玉速速带我们去见那位老者。”樊裔说道。
“是,爹。”
“红玉姐,你是不是喝酒了?”渡月凑上前去悄悄地问了问红玉。
“喝了怎么了,小孩子家的哪懂大人的事。你敢告诉娘,小心我凑不死你。”红玉拧起了自己的拳头。
“姐,我哪敢啊,你身边的那位保镖蛮凶的样子,我也不敢造次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前几年莫名其妙就带回来了,而且父亲和母亲竟然还同意了。”渡月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么你去问问他?”红玉笑了笑,但右手的拳头依旧攒紧着。
“姐,我觉得其中必然........”还没当渡月开口,前面的路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身形是一个女子,但突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渡月他们面前。
“是谁?”渡月突然警觉起来,周边的树丛的枝叶如被风割去般掉落。
“樊裔?”芸月看了看樊裔。
“不是人族的,此气息紊乱,大家小心。”
“爹,我去给你们看看。”渡月向前追了上去。
“你给我回来!”樊裔还没说完,刚想要去追,就被芸月拦了下来。
“樊裔,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渡月,他也大了,而且也有一定修为。刚刚那位女子,并没有杀气。随他吧。”芸月说道。
“也罢!”樊裔收起木剑,叹气之余,依旧神情凝重,血铃兰到底是怎么来的。
渡月去追女子,不过并没有追的上,追了一会儿功夫,女子便消失无踪。
“轻功了得,可怜我堂堂人界少主,跑不过一个女子。”渡月仔细观察了周围。周围是一片密林,不远处,小湖一处。阳光正好,透着云层缀在湖中。湖中央有个小木屋,屋子上挂着风铃,挂着红丝带。看上去像是新的一样,不过也可能是很久没住的关系,丝带和风铃上早已积灰许久。
“这里我以前好像未曾来过,不过也到是一处风景独好的地方。”渡月朝着湖那边走去。路边斑驳的点点草丛,点缀着人族特有的鸢尾花。一眼望去,整条路用细绳节编织的栅栏,走进去,淡淡的香气,弥漫在这条幽静的小路上。外面的风铃随着微风翩翩起舞,悦耳的伴奏,迎合着湖面的波光粼粼。
“这个屋子很久没人住了吧。”渡月推开了门,屋子里,什么都有。干干净净的屋内,似乎主人还是有来居住过的痕迹。渡月往床头一看,整整齐齐摆放着用木头做的工艺品,如果说要形容是什么,应该是长长的类似于横条的东西,正当渡月准备去触碰这些东西的时候。
“你是谁?”背后一把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不过这把剑似乎在哪里见过......
“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渡月慢慢抬起了剑身,转过了头。
“真是冤家,哪里都能遇到不想遇到的人。”渡月心里此时真的是百感交集。
“原来是你,上次已经放过你了,我说过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姑娘再次把剑架了上去。
“鸢尾姑娘,我不是不和你打,男人从不打女人,何况你还是魔族三公......”渡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叫祸从口出,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哦?看来你是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又多出了一个杀你的理由了。”
“那就要看看姑娘你有没有本事了。”
鸢尾正准备要砍下去,渡月往左一偏,躲了过去。鸢尾做出剑阵,渡月右手向前,一手往后。
“看剑!”说时迟那时快,鸢尾一剑刺了过去,剑身幻化为血铃兰。
“这花是……”渡月愣了一下。
“啊……”渡月被剑刺中手心。
“你为何一直不肯拔剑?”鸢尾抬起了剑。
“因为不曾想过与女人交手。”
“我没空和你打,我有要事。”说着,鸢尾拿出了身上带着的纱布,给渡月包扎了起来。刚准备走,就被渡月抓住了手。
而另一边……
“爹,他还活着吗?”红玉看了看樊裔。
樊裔摇了摇头。“断气很久,已经不行了。”
“看来线索又断了,是有人先我们一步,还是什么呢。”红玉鼓囊着脸。
“红玉,我们来这里,有几个人知道?”芸月锁了眉头。
“娘,除了现在在场的几个人,还有渡月。就没有人了。这里来往商客都比较少。”
“杀人者看来并没有想杀过人,几个伤口都不是致命伤,但处处干净利索”樊裔仔细查看了死者的伤口。
“确实如此,可又有谁知道我们会来此,并且提前知道这个线索的。”芸月向窗外望去,满山的鸢尾花,却道不出一个线索。
“先回去,我们在这里被盯梢的可能性太大了,回去再议。”樊裔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走出了房门。
“娘,渡月,应该没事吧。”在回府路上,红玉担心起了渡月。
“公主放心,少主平时虽然偷懒,但是武功一般人应该能应付,刚刚那位神秘女子,我和夫人都察觉不出杀气,应该没事。”律劫说道。
“红玉,我们先回去吧。”芸月说道。
“是,娘。”
一旁的律劫看了看不远处的树丛深处,虽然戴着罩帽,但丝毫没有影响他对于周身事物的那种敏锐感。
“律劫?怎么了?”红玉往后看着停在一旁的律劫。
“律劫!”红玉放大了嗓音。
“公主没事,我只是走了一下神。”律劫转身向红玉走去。
而在不远处的树丛中,一个身影露了出来,但似乎也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他究竟是谁?
而另一边…….
“你拉着我干吗?右手坏了,左手也想坏?”鸢尾甩开渡月的手,拔剑而出,指着渡月,“我说了,我有要事在身,你若执意跟着我,别怪我无情!”
“姑娘,且慢且慢。”渡月用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剑身,慢慢地把鸢尾的剑放了下去。
“姑娘,我来这里,纯属是因为要帮你。”
“帮我?帮我就是跟踪变态狂吗?而且你帮得了什么?你知道我需要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们魔界之人,从不相信三界!你最好给我离得远远的!不然下一次你的左手会和你的右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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