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孔小莲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至此,孔小莲写信给自己的目的终于显露了,原来她是想多个熟人的消息,多个工作的路子。于是林筱将滕小蓓的手机号给了孔小莲。很快,孔小莲便到了那个教堂,走上了工作岗位。
陶宁为天生向往海岛,他想和林筱一块到传说中的巴厘岛去游玩,听说巴厘岛是印度的“神明之岛”,他许多朋友、同学都曾到巴厘岛去旅游过,因此他一直神往。而林筱自从上次到西双版纳去过,整个人似乎都还没有从那种环境中脱离出来,身体还似乎略带旅途的疲惫感。所以她直摇头说不是太想去,又问陶宁为到巴厘岛只是看风光吗?倒不如在网上去看,里面的风景美如画,比真实的巴厘岛更加迷人。
可陶宁为却说想到岛上去垂钓,在海岛上钓鱼的感觉很特别。
“没想到你堂堂一个公司老板,竟也会有这种闲情逸致?”林筱调侃道。
“其实我一直特别喜欢钓鱼,我周末一直找池塘去垂钓。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陶宁为笑道。
“哦?那怎么没有见你提鱼回来呢?”林筱问道。
“我提回来的时候交给阿姨了,只是你没有注意到。”陶宁为说道,“不过次数蛮少,经常会空手而归。”
“是哪里的池塘呢?钓鱼要钱吗?”林筱问道。
“当然得要,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钓到的鱼,按斤两算。有时候钓的鱼太少,或是品相不好,看着不喜欢就直接将它扔回池塘了。”陶宁为笑道,“不提鱼走,池塘塘主是不会收钱的。”
“哦,原来如此。其实在岛上垂钓和池塘钓鱼大同小异。”林筱说道。
“话虽如此,实质却不一样,海岛上的海洋一眼望去,无边无际,视野多么开阔。池塘给人的感觉就是显得乡土气,令人感觉到压抑。”陶宁为说道。
“你说的那么深入,我完全不懂。不过别人到巴厘岛去,都是拍摄婚纱照、观光,你却想到那里去垂钓,给人的感觉很另类。反正我不想去,至于你去不去,随便你自己。”林筱说道。陶宁为天生性格独立自我,他想做什么,从来不会被别人左右。如果找不到同行的友伴,他自己一个人都可以出发。
陶宁为报团去了巴厘岛,此次旅行为期6天,看起来是一个人,其实是一个团队。他到巴厘岛玩得自由自在,看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空地上立着那种用树枝做成的鸟巢,他钻进里面去体验了一下当鸟雀儿的感受,怪怪的。还有蝙蝠洞,看起来十分怪异,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从洞里面飞出来的巨型蝙蝠。然后他们还去了海神庙,租船出海看海豚、看珊瑚,坐玻璃底船看机灵可爱的小丑鱼等,早已经将“海岛垂钓”抛到脑后去了。
“怎么样,在海岛钓到什么大鱼没有?”等陶宁为一回来,林筱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嗨,飞那么远出国玩一趟,哪还记得钓鱼,没有脱离过集体,完全服从组织的安排。”陶宁为扔下手里的大皮包,说道,“再说我即使钓到什么大鱼了,也没有办法将它带回来,肯定早扔回海里放生了。”
“哦,这样的。那你玩得还开心吧?”林筱关心的问道。
“嗯!还不错,非常愉快的一次旅行。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玩玩。”陶宁为边从皮包中拿出一些物什类的边说道。
“算了,我们女孩子哪像你们男孩子那样贪玩?”林筱说道,陶宁为哑口无言。不过陶宁为的钓鱼瘾又犯了,回来后的第二天他便找了一个地方去钓鱼。只不过这个钓鱼的地方在一条河沟里,几年以前他曾经来钓过鱼。等他提着钓鱼竿、水桶等钓鱼器具千辛万苦再次找寻过去,令他傻眼的是,他发现这条河沟竟然变成了一条死沟,远远的走过去时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味。待他走近一看,河面上漂浮着一些枯枝败叶,河水变成了一种看起来很别扭的怪绿色。陶宁为待了约莫半分钟,便提着桶子,扛着竿子往回走。
路上碰到一个陌生男子嘲笑他:“哟!还有这样愚蠢的人,竟然想到这条沟里来钓鱼?”
“什么?”陶宁为停下脚步走近他身边问道。
“没、没什么……”陌生行人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改口道,“我只是说这条沟里的鱼早就全部死光了。”
“鱼全部死光了?我前两年来这里时,这里的水清澈无比,有许多种鱼儿在水里面活蹦乱跳。”陶宁为说道。
“是啊,自从不远处开了一家印染厂,它们将一些有污染的有毒废弃物排弃到这条沟里,故事早就发生改变了。”陌生行人指着远方一个正在运行的工厂叹了口气。
陶宁为按照陌生行人手指的方向一眼望过去,只见那边新落成的印染工厂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显眼,烟囱里汩汩冒着浓烟。陶宁为回到车上,寻思着回去算了。突然发现这家印染厂很熟悉,好像在哪个朋友的微信朋友圈看到过它的照片。陶宁为想了半天,拍了拍后脑壳,想起来了,这不是他的高中同学陆元泽新开的工厂吗?没想到会这么凑巧。既然来了,那就进去他的工作坐坐,关心、关心一下。
陶宁为开着车来到了陆元泽的工厂,问了一下工厂内部的人陆元泽的办公室的位置,这个人可能是陆元泽工厂的员工,他很热心的告诉了陶宁为陆元泽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和房号。陶宁为来到陆元泽的办公室前,只见办公室门紧闭,他敲了敲门,有人来开门。
“陶宁为,怎么是你?今天什么风将你给吹到咱们工厂来了?失迎、失迎!”陆元泽说道,将他请进了办公室。
“陆元泽,这么久不见,你长胖了一些。”陶宁为望着他,与记忆中的陆元泽相对比。
“嗨,经营工厂,经常需要应酬。长胖一些也是不可避免的。”陆元泽叹了一口气。
“你头上还多了几根白头发。”眼尖的陶宁为说道。
“有吗?”陆元泽问道。
“你可以照照镜子,是为公司的发展心力交瘁所致吧?”陶宁为问道。
“工厂的发展一直以来都很顺利,但也有一件令我头痛的事情。前不久环保部门过来我们工厂交涉过了,说我们工厂排弃物污染河源水流,破坏环境,责令整改。否则要负刑事责任。”陆元泽说道。
“有这么严重?”陶宁为问道。
“嗯,我们已经着手改建了。”陆元泽说道。
“那就好。我今天过来想到利子河里钓鱼,结果却一无所获。”陶宁为说道。
“幸好利子河里都是生长的野鱼,不然我们要赔偿好大一笔损失。我是新手,不懂环保这一块,现在环保部门教育我,我才有所觉悟。不过我们马上会按照指令整改了。”陆元泽摸摸额头说道,他看了看手表说道,“你还没有吃中饭吧?我请你吃中饭。”陶宁为摇摇头说道:“不了,我们家阿姨有做饭,希望你一切顺利!”陆元泽目送他离去,又开始思考如何改进排污问题。
陶宁为开车回来的路上经过一条公路,公路旁边长满了一些高大的密密层层的树木,仿佛一道绿色的屏障。陶宁为正专注的开着车,突然从前方树林中间蹿出来一条黄色的大狗,吐着舌头,冲着陶宁为的车“汪、汪、汪”的狂叫,“这难道是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狗?”陶宁为边开车边想,只见那条狗突然立起跑向路旁的一个石墩,张开大嘴啃起石墩来。“这狗是怎么了?饿疯了吗?”陶宁为心想,忍不住将车停在了路边,观察起这只狗来,只见它的左小腿处渗出了殷殷血迹,它身上的毛仔细定睛看去,有点儿脏,好像很多天主人都没有为它清洗过毛发了。
陶宁为不禁有点心疼,只道这只狗得了怪病,欲开车重新出发,不再理会它。哪知道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从陶宁为的车后面蹒跚而来,从这只狗的身旁经过。狗看见它扑上前去朝他的小腿处咬了一口,老人的衣服被咬烂了,顿时鲜血汩汩往外直流。老人大叫:“救命!救命!”
陶宁为想开车朝狗撞去,又担心伤着老人,它长按喇叭,喇叭鸣响了很长时间,当狗听到这尖尖的刺耳的声音,被吓了一大跳,它看到陶宁为的车就跳着闪开了。陶宁为将车开到老人身边,从车上拿出一件白衬衫,很麻利的用剪刀将其中一只袖子剪下来,下车给老人包扎了一番,然后再将老人抱到了车上,他从高德地图上百度最近的医院,直接开车过去。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经过几番询问,原来眼前这位老人是陆元泽的父亲。
“啊?伯伯,原来您是我同学的父亲,我现在就给陆元泽打电话,让他过来探望您。”陶宁为说道。
“算了,不了。他现在为他工厂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我担心他过来看到我这个样子,更加不舒服。”陆元泽的父亲担忧的说道。
“那纸是包不住火的啊。您是他父亲,明明您住院了,他不担心吗?”陶宁为问道。
“只要通知元泽他妈就好了。”老人说道,然后报了一个手机号让陶宁为拨打过去。
“喂!伯妈,您好。伯伯让我给您打电话,他不小心被一条野狗给咬伤了,现在躺在医院进行治疗,您赶紧到医院来一下。可以吗?”陶宁为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孩子他爸被狗咬伤了?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陆元泽他妈边接电话边埋怨道,“瞧我这正在厨房忙着淘米洗菜呢!”
“哎,不幸的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现在也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您赶紧过来一下吧,我们在九和医院。”陶宁为说道。
“好!我马上就过来。”陆元泽他妈立马挂了电话,达了辆的士就赶过来了。她一进病房,看见元泽他爸腿上打着厚厚的绷带,就傻了眼。走到他身边关切的询问他:“没事吧?”
“我没事。不必太担心。”陆元泽爸反倒宽慰道。
“伯妈!您来得正好,您好好照顾伯伯,不要让陆元泽知道了,他现在正为公司的事情操心。”陶宁为交待道。陆元泽妈望着眼前这位陌生人,十分生疏,但是他却称呼着他们伯伯、伯妈。见陆元泽他妈用一种疑惑的眼神望着自己,陶宁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说道:“我和陆元泽是高中同学,我今天才到他工厂去过一趟,回来时恰巧碰见伯伯被狗咬伤,是我开车送来他医院的。”
“没错!是这孩子送我来医院,非常善良懂事的小伙子。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只是路人一个,却肯背我上车,再送我来医院。一问,我说儿子叫陆元泽,才知道我是他高中同学的爸爸。”伯伯称赞道,“改日等我病好了,我让陆元泽邀请你到我家来吃饭啊!”
“不必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陶宁为推辞道,他掏出手机来看看时间,不早了,他得走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见陶宁为转身要走,陆元泽他妈走上前来诚恳的说道。
“没事的,我和陆元泽是同学,以后有困难相互帮助,这点小忙不足挂齿。”陶宁为摆摆手说道,将病房门拉开就离去了。望着陶宁为的背影,二位老人充满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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