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令拉长袖子挡住了手腕处的手表,走到季堂祎身边儿,眉头皱得活像要夹死一只不存在的苍蝇。后者连余光都没舍得给他,声色严厉地叫他别说话后,再没搭理过他。
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叶子令伸手要去按下那个橘色的暂停按钮,竟然被旁边两个实验员分别从背后锁着双臂摁在了台面上,中途不知道按到了多少个按钮,可季堂祎还是没有看他,此时此刻他眼中能看到的,只有成安素一个人。
“你们疯了吗!?”他奋力反抗,得来的确实更为可怕的牵制,甚至有一个人为了卸掉他挣扎的力度,手已经死死扣在了他肩膀的骨缝之中,只要他稍有移动,他的大臂便会立刻从关节中脱出,“你们发什么疯?放手!给我放开!!我命令你们放开!!”
实验箱减压后的声音在这样的怒吼中显得那么刺儿,干呕了两声,成安素擦掉嘴角的口水,冷笑着,一步一挪地从实验箱里迈了出来,原本她是想做个软着陆,没想到腿一软,还是直接坐在了地上。
既然暂时起不来,她干脆向后靠在了实验箱上,喘着粗气随手又摘掉了离自己最近的以为研究员手上的手表,戴在了自己手上,有些大,看起来有些滑稽。
“你,真的很厉害,真的……”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并不代表她的精神注意力也是断断续续的,在叶子令打算用桌子边缘去摁动身上的通话按钮时,成安素动了动手指,一个摁压着他的实验员已经先一步用剪刀直接剪断了连接线。
刺耳的电流声让叶子觅的表情立刻狰狞了起来,不过立刻耳机也被摘下来扔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在,蛋糕盒子的,下面,”成安素用手势大概比划了一下,“涂抹了稀释过的抑制剂,没想到你竟然完全没受影响,有趣……”
也不知道这种事儿有趣在什么地方,叶子令表情狰狞,如果能做到,他现在最想做的,恐怕是卸掉成安素的四肢,把她重新塞进那个实验箱内。
摆了摆手,大概恢复了一点体力的成安素将身上那些杂七杂八的线扯了下来,在拆滞留针的时候因为不仔细,还是划破了皮肤,她低下头吮了一口溢出的血液,又用舌头舔了舔,随手用不知道哪儿摸出来的纸巾摁在了上面。
“好了,”蹭着身后的实验箱站起来,成安素笑了一下,此时叶子令才看清楚她涨红的脸颊和惨白的唇色,以及额头上可怕的汗珠,“既然,你这么厉害,刚好,我们来试一试,这个。”
手指煽动了几下,立刻有人从冰柜里取了一支粉色的药剂出来,去掉盖子,上面已经有预先安装的针头,只需要……
针头刺入皮肤时,成安素清晰地听到了它破开自己皮肉时的声音,和给猫狗打针的声音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和菜市场切肉的声音也没有太大区别。
她冷笑了一下,不知道是笑这些人,还是在笑自己的这个想法。
胳膊上的血液已经凝固,扔了纸成安素站在叶子令的身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笑意,用大拇指覆盖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其余手指交叉、拢起,盖在了他的眼鼻处:“比计划的时间晚了一点儿,我们,需要加快一下进度,叶子令。”
这一觉睡得极为踏实,杜航从梦中醒来一时间还有些分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他坐起来顿了几分钟,如果不是楼下突然想起的门铃声,恐怕他都会再睡过去。
“谁啊?”踩上拖鞋,杜航下楼的途中大概思考了一下,可是对这个来访的人员仍旧是一头的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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