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驾驶位置上熟悉的司机,成安素和成若素对视了一眼,忍不住有些紧张,还有熟悉的车牌号,也同样让他俩心头一惊。
不过还好,看样子成安素的实验是成功的,司机看着他们上车后,叮嘱了句“注意安全”,便启动了车辆。
挠了挠脖子,成安素歪着脑袋靠在了成若素的肩膀上,两个人什么都没说,。成安素的手上还捧着一小块蛋糕,是昨天没吃完剩下的,她切下来了一小块说是带去基地吃,其余的都留给了杜航。
直到车辆消失在转弯的尽头,杜航向后退了两步,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似的,推门的动作也慢吞吞的,步伐也慢吞吞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无法令他提起兴趣似的。
他现在只想窝回那张或许还有余温的床上,好好地睡一觉,一觉醒来,最难熬的周一就已经过去大半了。
屋子里的窗帘被重新拉上,昨天他并没有和成安素睡同一个房间,所以床上也只有一个枕头。寻着模糊的印子躺了下去,睡着前杜航想的是,如果可以,他醒来之后,想把剩下的那一小块柠檬蛋糕吃掉,再泡一壶红茶,再好不过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睡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安静到令成安素不免有些毛骨悚然。特别是在下到基地和成若素分开之后,她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连叶子令伸手接她手里的蛋糕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都够让她瑟缩一下的。
“你怎么了?”叶子令皱着眉头,歪脑袋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两天没见,胆子这么小?”
“是三天,”成安素强装镇定地接过话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起递了过去,“上周五没做实验,这周工作压力会更大吗?”
叶子令不置可否地耸了一下肩,也不知道是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太多,还是表示自己无可奉告。
简单喝了点儿营养剂,成安素冲叶子令点头,表示她已经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实验了。
照旧是那个实验箱,成安素轻车熟路地钻了进去,任由实验员们七手八脚地把感应片、滞留针以及各种她叫不上来名字的东西安置在她的身上,大概在这些人眼中,她比那些无菌箱里的小白鼠高级不了多少似的。
随着箱门关上,电流声明显拔高了一秒的时间后,余下的便是无尽的寂静。
最后看了眼玻璃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和站在角落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叶子令,成安素忍不住勾着嘴角冷笑了一下,所有的一切,到今天,都该结束了。
她闭上眼睛,开始调整自己大脑中脑电流的脉冲强度和频率,以期接入整个设备的备用脉冲线路中去。
这种感觉类似于一个人要钻入一个奇形怪状的管道里似的,需要将自己的四肢关节都卸下来,再一点点将自己嵌入其中,最后,完成对接。
好在这样的疼痛和实验中遇到的疼痛相比,对于成安素而言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她一边接收着正常渠道传递过来的信号,任由精神给出最自然的反应,一边强迫自己卸掉精神力中所有的戒备,只有这样,自己的“入侵”才不会引起原由脉冲的抵抗,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和它融为一体。
“今天怎么时间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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