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算冒犯王室,自是要缚捆悬梁,鞭笞三日。”夜玄着实恨得牙痒。
盛奕诧异,不知这是哪国王法,只佯装恐惧微微点头,“只是依公子所言,这样女子又无甚特别处,白衣,明眸……纤瘦……岂非是女子皆如此?公子让我往何处寻她?”
盛奕自说着眼前却然浮现一道白影,莫不是……他转看夜玄,讶异问道,“依淇水上行?白衣明眸?……可有玉箫傍身?”
夜玄想起寻她时于岸上确曾见一支青箫掷落靴旁,此刻见盛奕凝望自己之神色,忽又想起日间他所言与青门女子相逢之事,正是箫音引他入胜,不由恍悟,“退你军阵,与烧我国书的竟是同一人?”夜玄惊诧万分,“那个青门女子?!”
盛亦又问,“她身边当还有个书生……”
“正是!正是!”夜玄答道,“我还当他们是兄妹同行……”
“那书生就是琢湖程门的潜之先生啊。”盛奕无奈叹道,“公子这一闹竟与贤者失之交臂。还得罪了青门!”
夜玄冷哼一声,很不以为然,“所谓程门天下师早已今非昔比,自程老宗主率领全族退出帝都,辞仕天子之廷,程家威名早已不在。如今肯投其门下求学的只怕都是些市井之徒,更是寥寥无几。”
“公子切莫小看了程门,到底是百年世族,书香门第。我倒是听闻召王有意招揽程门子弟入朝,不惜以嫡公主许嫁。”
夜玄瞪着盛奕,显然不满他抬高程门,又扯出南召王室,“那召国到底有多少嫡公主,许了一个给越王,还想许程门……”说时似乎又想起了甚么,“那个程潜之如何同青门女子搅在一起?”
盛奕摇头,亦有几分困惑,“许是旧相识?毕竟当初程家是为青门一案冒犯天子才至被逐出帝都,许是青门女子感恩,以身相许了也未可知……”
“胡说八道!”夜玄不等他说完便大声斥责,“恩义是恩义,情义是情义,岂可并论!若为了报恩而委身于人,与卖身为奴又有何异?”
盛奕到此才听出其中玄妙,原来这位公子是别有“情义”,不由得稀奇看住这位蛮公子,取笑道,“如此说公子与那青门女子是有恩义还是有情义?你把人家扔进寒江,若然入城再见,我倒要看看公子该如何自处……”
这边话音未了,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夜玄猛然一拍盛奕肩膀,急令道,“快走,拦住他!”
盛奕又惊又恼,只当他闹事不休,劝道,“公子又要多事!你知他是谁!拦他做甚?”
夜玄已然强拉了他奔至道路中央,正色同他说道,“星夜而驰,马不勒缰,必是有令符可以入城的!我们请他带信给慕容苏,或是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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