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我便同你说话,我现在用的身份比较特殊,这次回来外面难免又传了些闲言碎语,你若听到了不要当真。”
“哦。”她听后片刻,懒懒的应了个单音节,没什么反应的又转正头。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顾予期眸光黯淡下来,唇边溢出一丝苦笑,也是,他怎么会以为她会在意自己有其他女人。
此刻,他觉得自己坐在这里都是一种耻笑。
带着满心涩然准备起身离开,少女的声音在安静了好一会儿的屋中突兀的响起。
“什么样的闲言碎语。”半晌,她忽然转过身来,面带着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顾予期被她突然的问话弄的微怔,不是不关心自己的事?她此时问这个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对她询问的眼神,奇怪的是自己心中竟升起了一些不切实际的的期待和忐忑,竟也对即将说出口的话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难以启齿。
他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目光,刻意保持嗓音的平静,缓缓说:“言我金屋藏娇罢了,无聊者的无聊之言,不必理会。”
有人影穿过黑暗,走过来在旁边坐下,两臂交叠撑在桌,望着因为自己过来,逐渐坐得笔直的人,十分认真的说,“他们没说错啊。”
顾予期猛的抬眸瞧了她一眼,还未体会出心中是何种情绪,又听她用漫不经心的语调继续道,“我之前碰到的两个姑娘不就是你藏的娇吗。”
心里高高荡起的情绪猛的跌进谷底。
说不出心中此刻具体所感,他下意识的张口欲解释,却又再吐出两字后没了声。
“她们……”
赶着解释什么,她又不在意,这样做除了自取其辱还能有什么。
童言手指头不自觉的扣着手臂,凝神等着他后面的话,半天没听到后面的内容后,沉不住气的催他,“怎么不说了,说话说一半很吊人胃口。”
这时却见顾予期骤然起身,神色无端冷淡,不愿再说的态度一目了然,“突然记起还有些事未处理,我该走了。”
说完,人未犹豫的大步离开,童言在后面连叫他几声也没阻止他的离开的步伐。
望着空无一人的院落,童言胸口堵着一口气不不下,差点没原地气死。
果然男人只有挂在墙了才会老实,左拥右抱,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这么朝三暮四还说什么要跟她成亲,可去TM的吧!
……
“比前几日提前了半个时辰离开……”院子的休憩石坐着个艳红色衣衫女子,此刻正沉着眉心,听侍女刚打听来的消息。
“有没有打听出来,是因为什么人才提前走的。”许凝继续问侍女,侍女摇头只道不知,其后便自己低语琢磨起来。
“以前范云思来的时候,大人也如现在这般隔三差五的去找她,从不留夜,现在对这个女人也是如此态度,看来她和我们并无区别。”
当真不同吗,许凝也无法完全确定,他去西晴院远比以前来她们这里更勤,待的更久,最重要的是西晴院,是距离他住处最近的院子,
曾经她以为会对自己产生巨大威胁的范云思,也不过是不远不近的随便安排了个地方。
出于女人的直觉,许凝有强烈预感,这个女人会是自己成为陆夫人的路最大的障碍。
不远处的另一个院中,也进行着相同的对话。
范云思坐在梳妆台前认真挑选着珠花,温温柔柔的声音问着一旁的侍女,“你说,他待我们是不是一样的?”
侍女自然回答是,可这并不是范云思心中早已有的答案,以往陆府只有她和许凝两个女人,吃穿用度明明一样,她们却偏偏喜欢在暗地里比较,比他去谁那里的次数多,炫耀他送给自己的东西更贵重。
她们沉迷于你来我往的交锋中,那样会给她们一种,有被他宠爱着看重过的错觉。
只是想证明自己在那人心中有着一席之地。
然而看着孤零零的院门,她们又心知肚明,自己和对方不过都是他为掩人耳目,逢场作戏的道具罢了。
除非必要,他从不踏足她们的院子,即便来了也甚少会和她们交流,独自在屋里坐一阵子,又很快趁夜离开。
这个新来的女人,会成为一个特殊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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