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顾予期有事出门了一趟,直至半夜时分才回来,来到西晴院外面,见灯早已熄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日他照往常一样过来,还没说几句话,童言就忙着画符箓,埋着头全程无视他。
顾予期也不好硬赖在这里打扰人,惹她厌烦,说了一声就准备走,而知道他要走,童言只是掀了下眼皮看来一眼,冷淡的应了个嗯。
他以为自己真打扰了她练习,也没在意,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直到第二日,第三日都受到这种冷遇,他这才反应过来,童言这是在跟自己单方面的冷战,头疼的是,他还不知道她在气自己什么。
他想不通缘由,这几日却也受够了这种冷场面。
此刻见她笔下有一触画错了,顾予期起身走过去按住她的笔,借着这个理由跟她说话。
“这张画废了。”
童言用眼角瞥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语气不耐,“我知道。”
随后换了一张新符纸,继续自顾自的画起来,只是被他一打岔,失了下笔的手感,两笔下去又费了一张。
来来回回画不好,童言也烦躁的很,把笔重重往桌一放,起身欲走。
不料她刚站起来,措不及防被一双手又按了回去。
“你做什么!”她愕然的抬头质问,却正对了顾予期充满忍耐和暗怒的眼神。
“这几天为什么故意不理人,你就算气闷,也该告诉我你气闷的原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把人逼疯。”
他说这话时带着一些怒气,手下的力道也逐渐加重,童言的肩膀被捏的泛痛,忍了一会儿忍不下去,伸出手狠狠推开他。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被推开的顾予期冷目俯视,“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与他对视片刻,童言最终忍不住的别开了眼。
“又是这样。”顾予期见她又不出声后,心里积攒的怒意又一个度,一字一句的道:“童言,你能不能换个招式,动不动就冷战,很好玩吗?”
他极少会直呼她的名字,可见这次是气急了,童言觉得再放任下去,他可能会直接炸掉,深吸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说:“现在我们双方情绪不稳定,不合适谈话,你先回去,等我们彼此冷静下来再说。”
听到她这极其敷衍的话,顾予期差点发出一声嗤笑,他现在要是不够冷静,岂会有她好端端的在这里坐着。
不过这话也提醒了顾予期,童言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偶尔更是软硬不吃,你若耍强她往往比你更犟。
他要是不克制着些脾气,今日又是要不欢而散,两人的关系也将跌入谷底。
“好。”
好字一落,顾予期跟变脸一般,转眼间将脸的郁色收敛的干干净净,连周身的低气压也随之消失的一丁点也无。
表情平静淡然,甚至还能扯出一抹不冷不热的淡笑,像是之前他不曾露出过恨不得杀人的脸色一般。
这快速变脸的绝活看的童言无语,默了默,道了一句,“你是跟川剧学了变脸吧。”
顾予期还饶有兴致的追问一句,“什么是川剧。”
轻松的语气,好似之前两人针锋相对的气氛是假的一样,童言更郁闷了,奇怪的是前几日莫名的恼也消散了大半。
一直观察她的顾予期,毫无遗漏的抓到了她的面部表情变化,目光闪了一瞬,继续用闲谈的语气说。
“刚刚你说我们不够冷静不适合谈话,现在可够冷静了,那来谈谈你为什么生气。”他换了个姿势,重新追她的视线,语气不急不缓,却有着得不到答应不罢休的意味。
他的追问让童言有种难辨的心慌,眼珠子动来动去,就是不肯跟他对视。
“谁跟你生气了,我跟自己生闷气不行吗?”
“气自己什么。”顾予期锲而不舍的追问。
童言不想说,甚至连她自己也不敢深究在气自己什么。
她企图用耍脾气糊弄过去,起身要离开椅子,“你好烦,问那么多做什么。”
这时,顾予期两手强势的一撑,直接把人困在小小的椅子,不容反驳的说,“说不清楚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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