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自私的方向想一点,何湛跟着她能帮上什么忙,又有什么好处,大抵也是拖累。
易时顷是在沈庄珩走后不久启程的,道别时未再说什么,只是告诉童言,有需要随时可以找他。
知道童言不跟他们走,他身后有个侍从面上带了些不忿,他们少主带着伤从千里之外日夜兼程赶来,就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一句谢谢就被打发了。
他真心替少主不值。
童言心里盘算着之后的行程,没注意那么多,和易时顷道完别后,也回房收拾东西了。
不出意外,他们下午也会离开客栈。
五日之后,童言跟着顾予期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进了一处庄严大气的宅院。
这是顾予期在这座城的落脚点,也是他这十多年住的时间最久的地方。
甫一进大门,就从里面小跑出来一个微胖的男子,他脸上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谄媚,不仅不令人反感,配上圆润的脸还有种微妙的喜庆。
人来到顾予期面前立刻恭恭敬敬的弯下腰行礼,“老大你终于回来了。”
顾予期见了他,问:“什么事。”
方怀面露难色,“蔡少明又来找您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来了不下三次,我告诉他你出远门了,他不信不说,还非要留在府里吃了午饭才肯走,现在午时未到,人还在大厅里坐着呢。”
顾予期抬眼看了大厅的方向,没说什么,侧过身看向落后一步站立的童言。
她此时换了一身白衣,面上戴着同款面纱,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微微睁着,几分好奇的光芒观察环境。
整个人看起来无辜又纯洁,像那误入歧途的羔羊。
“你先去休息,我有点事要处理。”顾予期动了动手指,有些想把面纱往上提一提,最好把那对诱惑人的眼睛也遮住。
童言收回打量的视线,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漫不经心,对外物不在意,又似乎是对他全副信任。
其实方怀早就注意到跟在顾予期身边的女子了,一身白衣恍若发光,与老大的玄色衣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刚才忙着禀告公务,又在顾予期面前,他自然不敢多看,如今跟着老大的视线,才敢稍微仔细的看过去。
看见童言点头后,顾予期才又回正身体,方怀极有眼色的跟着快速收回视线。
老大的女人,再好看也不是他们能看的,只要记住这人长什么样,下次遇到了不要记错,得罪了就行。
方怀的一举一动顾予期也看在了眼里,他是唯二知道自己真实身份,还能活下来的人,这点聪明劲儿还是有的。
“带她去西晴院住下。”顾予期吩咐着。
此时突然插进来一道高亢的声音,险些完全盖过了顾予期的话,方怀差点没听漏了词,一时对这个突然冒出声的主人更加怨念。
“陆长老可是大忙人啊,蔡某几次上门拜访都无功而返。”
原来是大厅里喝茶的蔡少明察觉府里的异常,出来了。
蔡少明看着二十七八左右,身着紫衫,头戴金玉冠,还算清隽的脸上挂着暧昧的调笑,有种花花公子的即视感。
他看到了顾予期身后的女子,“还道长老又在忙什么大事,原来是去见美人儿了。”
末了,眼珠子还在童言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了好几眼,直到被顾予期挡住视线才意犹未尽的收回来。
闪烁的眼中逐渐带上了两分邪气,“长老眼光不错,和小弟我的品味一模一样,不若先借兄弟我几天。”
蔡少明显然是把童言当成一般的炉鼎或床伴了,他们这些人养几个炉鼎,互相交换床伴是常事,反正都是些可有可无的玩意儿而已。
带着面纱的童言低眉顺眼,看似任人摆布,实则暗自磨了磨牙,要不是为了彻底隐藏自己的行踪,经历几番改头换面才成功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她此刻铁定要暴起拧开他的头盖骨,打爆他的狗头!
听到这番话,顾予期不喜不怒,面上微微勾唇,手臂勾过童言的腰肢,露出一个和蔡少明相似的笑,同样的笑,后者表现的是浪荡,另一个则诠释出来风流倜傥的味道。
那是童言从来没见过的顾予期。
从一个性冷淡的孤家寡人,变成一个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多情公子,原来只需要一个笑,一个眼神。
“恕陆某无法割爱。”他揽着她的腰肢,低头与她对视两眼,起伏的声音中似乎还含了一分笑意。
论自带外挂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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