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管家说笑了,我且告诉你,这只鹩哥是邓大人用上百两白银在集市上买回来的,会说六十多句话,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鸟,你如今若是把它淹死了去,日后邓大人用他兵部侍郎的身份追究起来,必将赔的你倾家荡产。”
邓毅猛地一愣。
这四小姐的话说的未免太自信了些,自己从鸟市买回这只鹩哥,也不过就是听小贩承诺此鸟会说三十句日常用语而已。
如今她口口声声说的“六十多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福贵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一把拽住柯筑韵的胳膊,柯筑韵本来生的瘦弱,身体又虚,冷不防被一拽,差点从椅子上摔下。
“四小姐未免也太调皮了些!一个人跑到这东府男人堆里不说,还胡言乱语的,你可知道太太已经在偏房等了你许久?还不快跟我走。”
男人健壮有力的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胳膊,那一股子粗鄙劲深深地激怒了柯筑韵,女孩一时间怒火中烧。
这柯四姑娘,平日在府里未免也太没地位了些。
若是前世,这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下人,早就被她打死了。
看着瘦弱的女孩被男人死死地拉走,邓毅无尽的耐心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
邓毅虽然知道这公府侯门一向是尔虞我诈,云波诡谲,但他实在没想到这不仅对自己,居然连相国府自家的姑娘都下得去手!
邓毅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刚想一掌劈开管家的手。
突然,只听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奇特的声音。
“笨蛋!放开你的脏手!”突然,只听空气中炸起一声如巨雷般的尖锐声响。
邓毅猛地一愣,抬头只见那鹩哥正在笼子里上蹿下跳,那双豆子般的小黑眼珠充满了丝丝怒火,配合着“哇哇”的大喊声,震耳欲聋。
它,说话了???
福贵猛地一愣,也抬头直直的盯着那只怒骂不休的鹩哥。
只见那锋利的喙一张一合,吐出的语言都是些难以启齿的污秽骂人的话,竟比那大街上的乞丐的嘴还脏!
那鹩哥在上空,用它尖锐的嗓音,将那福贵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看着下面的人呆若木鸡,才满意的收了口。
福贵突然猛地跳了起来,怒目圆瞪的向鹩哥冲过去,“还好这只死鸟没有拿去给老太太,说出来的话都是些什么狗屁?”
对上邓毅惊诧的淡棕色眼眸,柯筑韵眼神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自己白皙如雪的手腕上那三道鲜红的肿痕,又抬头向那鹩哥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说句好话听听?”
听了柯筑韵的话,鹩哥继续蹦跶了一下,将头从笼子里探了出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这美妙的情话配合上鹩哥那慷锵有力的声调,还有那忽闪忽闪的小眼神,真真是比京城大一大诗人还吟的好。
那福贵转眼间又踏上了小栏杆,伸手就想将那鹩哥扯下来摔死。
突然,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萧瑟猛烈地破风声!
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听“啪”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随即而来的是背部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粗糙的皮肉瞬间爆裂开来,炸蹦出血淋淋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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