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筑韵微微一愣。
淹死?这相国府老太太是魔鬼吧,这就算这只鹩哥不会说话,但罪不至死啊。
只见那福贵表情傲慢而冷漠,踩着那小布鞋登上了栏杆,想把鹩哥解下。
而身旁的少年依旧是呆若木鸡的站着,无动于衷!
柯筑韵抬头,狠狠地剜了邓毅一眼。
那邓毅站在原地,那半露在袖子外面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微微颤抖着,背后不知不觉也已经起了一身冷汗,双眸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愤怒。
他敢阻拦么,肯定不敢。他还有求于老太太。除了忍耐还有什么办法?
但是,身旁这个女孩子,看自己的眼神,也太厉了一些。
看的他心里发毛。
管家站在高处,好不容易才将那细绳的死结解开,刚想将鹩哥拿下来,突然,只听一个困惑的声音在身下响起:
“祖······祖母一向尊崇佛法,每日诵经礼佛,心地良善,怎么会想要淹死一只无辜的鹩哥?”
那管家的身体猛地一僵,正在动作的手不经意的滞了一下,虽然只有两个弹指的功夫,却被柯筑韵尽收眼底。
她对这相国府老太太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无面书生杜撰的“四大家族宅斗系列”连环画,里面提到过这老人家崇尚佛法,没想到如今信口一说,居然好像说中了什么?
相国府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地方,柯筑韵的心里到底有了些轮廓。
那飞扬跋扈的三小姐,势利刻薄的丫鬟,以及如今面前这狗仗人势的管家,都给他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不知道一会儿要见面的嫡母,以及丫鬟口中那个和自己的未婚夫赵楠有点幺蛾子的相国府二小姐,又是一副怎么样的面孔呢。
这里福贵低头瞟一眼看着柯筑韵清秀的小脸,微微皱眉道:
“请四小姐不要妨碍奴才做事!否则一会儿老太太怪罪下来,咱们谁也担待不起!”
男人故意加重了那“老太太”三个字,想要借此恐吓一番,谁知道面前的女孩眼底平静如水,镇定的如同一尊石像。
柯筑韵依旧面无表情,不依不饶的问道:
“真的是祖母想淹死这只鸟么,祖母一心向佛十几年,怎么会为了一只鸟破了杀戒,让十年修行付之东流?管家大叔,你还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呢。”
女孩这话问的犀利,一双美目死死地盯着福贵,那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
福贵的脸上早已经结起了一层心虚的冷汗。
这四小姐平时一向是个哑巴,是说一句话便会脸红的那种。自己在相府呆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真正听清楚过这四小姐的声音。
如今着她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别说,这话一说多,还真有那么一点主子的威严。
但装的再怎么像,也不过是一个姨娘所生的庶女罢了!福贵冷哼一声,便搬出李氏来:
“姑娘说的是哪里话?我一个下人怎敢自作主张!自······自然是老太太的命令!还请四小姐不要管这些前院闲事了,速速回去!您可是马上就要出嫁,一个人和一群男人待在一处算什么事?若是太太知道了······”
已经有了人家?邓毅微微一愣,不经意低头看了一眼女孩。
只见柯筑韵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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