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毅轻轻摇了摇头,拱手谢罪道:
“邓某愚昧,听鸟贩子说这只鹩哥会说话,谁知竟是被骗了。求老太太恕罪!”
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那雪白色的长袍随风轻轻飘起,配合上那清秀俊美的面容,愈发显得“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柯筑韵微微扯了扯嘴角。
一年了啊,他这性格怎么还是变不了呢。
怎么别人还未怪罪,就自己先认起罪来了呢?
福贵冷冷的看了邓毅一眼,看着男孩脸上的谦逊温和,丝毫没有一丝怒气,心里不禁得意万分起来。自己在相国府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老太太的青眼,现在,兵部侍郎大人都不得不给自己行礼认罪!
他的语气愈发高傲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邓毅:“这样吗?邓大人不先弄清楚这鸟儿的底细,就直接将这该死的贱鸟送来相国府,可是不把我们家老太太放在眼里,不把柯相国放在眼里?”
管家的话说得很轻,言辞却犀利,刺的邓毅微微皱眉,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只听管家冷笑着说道:
“奴才今日来这里,也是为了传达老太太的一个意思。”
只见男人微微一笑,慢慢说道:
“邓大人求老太太的那件事,必然不能成了。”
这句判决书一般的话如同炸雷一般炸响在空气当中,振聋发聩。
邓毅的眼神明显的滞了一下,手微微颤抖起来。
此时此刻,鹩哥正烦躁的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冲那福贵大声叫嚣着:“不准欺负邓毅!”它骂一声管家,又回过头来看看柯筑韵:
“姐姐姐姐,我现在说几句话,救救邓大人好不好?”
这里柯筑韵听了管家的一番说法,不禁微微一愣,没有理会鹩哥在头顶喋喋不休。
邓毅这一次来相国府,果真是为了求老太太某件事情而来的,是什么事情,值得邓毅这平时鲜少巴结人的家伙,不惜用自己愚钝的手法来贿赂老太太呢。
头顶又传来鹩哥一声刺耳的尖叫,将女孩从思绪中猛地拉了回来。
柯筑韵想听的再多一点,便示意鹩哥先不要说话。
只听邓毅皱眉说道:“郭子睿只是相国府锅炉房里的一个跑腿,平时老太太见也见不着。如今邓某只想把那个人借出去两天而已,还请老太太多加考虑。”
只见福贵闻言,狠狠地呸了一声:“哪怕他只是老太太屋里的一个扫地奴,也是老太太的人!邓大人何苦夺人所爱,硬是要把人家的东西借走呢!”
原来邓毅是想和相国府老太太借人啊,那么,这个叫郭子睿的人有什么好处,这傻子非要借走呢。
柯筑韵心下正思酌着,只见那福贵不知何时如同一阵风一般一下子刮到了自己面前,一脸轻蔑的对自己说道:
“麻烦四小姐让开,让奴才拿走这只鸟!”
柯筑韵抬头,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把它带到哪里去?”
只听福贵冷笑一声:“这种不会说话的冒牌鹩哥,自然不能在相府久待的,老太太命奴才来将它淹死,省的看在眼里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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