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喇叭花攀着马唐草,困住了一只喙还没长好的幼鸟,那是一只灰毛的麻雀,它叽叽喳喳的因为出不去而更用力扑腾着翅膀挣扎。
谢慈和阿宁往大河去,田里的水已经渗入了土地中,没有拾田螺的可能,阿宁身上也背了一个小竹篓,那是谢大山特意给阿宁买的,阿宁喜欢背着小竹篓在云梦村附近跑着玩,和一群云梦村的孩子,看到阿宁蹲在道边摘草,谢慈过去问:“摘这个干嘛?喂什么?”
家里还有牲畜能喂吗?
阿宁稚嫩的小手在摘一种野草,看起来不小心又熟练,野草在阿宁手下受到了摧残,听到谢慈的话,就说:“娘说摘这个,回去蒸。”
谢慈:“蒸了干嘛?”
阿宁:“吃。”
谢慈:“···········”
盯着野草看了会儿,谢慈面无表情,这野草好像真的能吃,叫什么来着?
“哥哥,娘说这个叫苋菜,是不是苋菜呀?”阿宁问。
谢慈伸手,十分小气的一回只摘一个叶子,边回道:“是苋菜,还叫反枝苋,西风谷。”
不知道笑点在哪里,稚声稚气的娃听着谢慈的话高兴的笑了,她小手一指:“哥哥!那这个叫什么!”
谢慈看过去:“喇叭花,你不知道呀?”
阿宁跑过去,小手拽了一把喇叭花,举着朝谢慈跑来:“娘说叫牵牛呀!那它还叫什么?”
谢慈:“我想想········还叫朝颜,碗公花。”
阿宁:“哇!招眼!晚公花!”
谢慈听着味不对,看着面前举着喇叭花在草木间奔跑的娃,便估摸着问:“阿宁,你过来,哥问你个事儿,你会写字吗?”
摸索一下原主记忆,阿宁是没上过学塾的,学塾不教女娃,原主也没教过阿宁字什么的。
阿宁跑到谢慈面前,把手里一把牵牛花分成两把,一把塞到谢慈手里,一把她自己拿着,看着谢慈摇头:“不会!”
闻言,谢慈点了点头,暗暗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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