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学而不练者,也是无术,功夫,功夫,非得下一番功夫,才能身上有功夫。
此时,自不赌和尚与赌鬼道士二人,来找陆举对赌喝酒,已有十一个月的时光,寒来暑往,虬须客的一年之期也到了,不日就要离开东门村。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如今虬须客已经将整劲、外劲、内劲、三劲的锤炼之法,统统教给了陆举。
今后若陆举能坚持不懈的练下去,肯定会摸到罡劲的关窍,到时天大地大,哪怕虬须客身死无边海,陆举自己也能找到气冲玄关的窍门。
若是陆举自己都练不下去,这罡劲的法门,教给他也没用。
东门村,村口。
陆举为虬须客送行。
一年的勤修苦练,陆举的身量拔高不少,身材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瘦弱,皮肤被风吹日晒得粗糙,不再是一副少年般的模样。
陆举肩上的小白脸却还是那般羽色油亮,五彩斑斓,正用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虬须客铁塔般立在那里,面色淡淡,他朝陆举摆了摆手,嘴中说道:
“拳不离手,日后多加习练,若是你觉得自己够格了,就只管去龙虎山天师道讨要外道金丹。”
“行了,为师去也!”
虬须客转身,大步流星走的向远方,在东门村破屋住了一年的怪客,莽汉,走了!
陆举就站在原地,目送虬须客远去,说来也巧,去年陆举就是在此处送别的大哥陆鹏。
陆举触景生情,心中有些惆怅,当时陆鹏在马背上,朝自己摆手的情景浮现出来。
也不知大哥如今怎样!
转眼,陆举又想到小妹,平阳县里见了小妹最后一眼,小妹便跟着萧文凤走了。
说什么想家萧文凤便会带她回来,一年了,一个十一二的小姑娘怎么会不想家,小妹却是一次也没回来……
陆举想起小妹的境遇,拳头紧握,目光凝视。
小妹,二哥也练武了,马上就会去找你,你等着我……
当初在平阳县,王老头的住处中,虬须客问陆举,小妹命悬于人手,你可还超脱?
陆举答:废什么话,练武!
没错,陆举的本意就是如此,练武!
东来傲州,武者不过罡劲境界,在中央集权面前,如同狗屁,但这是陆举唯一的方法。
“陆举,你小子在这愣什么神?”
陆举被人叫得回神,看清来人:
“原来是王叔啊。”
“你看你种了一年地,壮实了多少,这才有点大小伙子的样子嘛!”
东门村的村民,每天偶尔看见陆举在地头上习练功架,也不知他在干什么,全然不知陆举是在练武,就见陆父陆母也是如此。
都以为陆举身上这诸多变化,皆因日夜劳作,风吹日晒。
陆举笑道:“小子长大了,您要是收女婿,可得抓紧了!”
原本陆举总是以此调笑王叔,王叔每次都被陆举说得气急败坏。
却不曾想,此时王叔悄悄贴近陆举,问道:“陆小子,你真的喜欢俺家王宝?”
王叔如此一问,陆举的脸瞬间就红了,想到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一时语塞。
毕竟如今陆举不过十六七的年龄,有些事,总不能生而知之。
“哈哈哈哈哈哈!”
王叔大笑,这小子平日里出言调侃自己,一套一套的,原来就是痛快痛快嘴,到事头上就趴窝了。
“你王叔就看你不错,想挑你做女婿!怎么样!”
王叔大声调侃着陆举,他说这话,倒是有些半真半假。
如今陆家就剩陆举一个孩子,虽说是没什么家产,但破屋薄地还是有的,这些都得归陆举。
更何况,过个几十年,等陆家老大老三真的混出息了,这亲兄弟间肯定要帮衬一把,到时陆举没什么大富大贵,总归是过得不会差的。
王叔这么一想,越发肯定心里的想法,貌似把王宝嫁给陆举,还不赖?
王叔此时越看陆举越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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