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院中,赌鬼道士和不赌和尚的切磋以平局论,他和陆举的赌局自然也算是平局。
不过,赌鬼道士收剑归鞘之后,却对陆举说道:
“我用两件赌注去赌你一件,如今平局,倒算是输了你一件,不知师弟要哪般选择?”
按理说,二人平局,赌鬼道士自然是一件不输的,更何况赌鬼道士奸滑似鬼,更不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他这么做,原因无他。
赌鬼道士想要给陆举一个好处,有意传一门轻身功夫给陆举,来补偿他在大荒山里的那“一卦”,虬须客虽然意指外道金丹,但外道金丹的事尚有诸多变数,做不得数。
不赌和尚一旁拄杖而立,察觉到了其中端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却不曾想,陆举大笑道:
“既然师兄主动请缨,那下酒菜一事,还要劳烦师兄了!”
不赌和尚和赌鬼道士二人皆是有些不解,赌鬼道士问陆举:
“你为何不要我传你一门轻身功夫?”
陆举道:
“天下间的功夫多如牛毛,可你赌鬼道士操持的下酒菜,只次一顿啊!”
赌鬼道士有些无语。
不赌和尚却是拍手大笑道:
“师弟智慧清净,有大乘气象啊!”
破屋中,还有不少兽肉,也有之前陆举用肉跟村民们换的粮食,蔬菜什么的,整治一顿下酒菜,绰绰有余。
赌鬼道士黑着脸,在土院中生了一堆火,就如同在野外般,将食材烤炙起来。
小白脸在院子里瞎跑,陆举与不赌和尚就坐在一旁的土地上,拍开酒封,倒进陶碗里,二人对饮开来。
此时不过正午,陆举家中父母倒是知道陆举时不时会在虬须客这边吃饭,所以陆举也不用担心二老惦记。
陆举想到刚才二人的打斗,随即问向不赌和尚:“师兄,不知你二人此时是什么境界?”
不赌和尚为陆举解惑道:“我和那赌鬼,如今都是外劲已满,内劲欠缺,整劲不过七成。”
不赌和尚又道:“我看师弟的整劲也算有个三成,不过外劲内劲却是一分都没有。”
陆举道:“我如今也才练了一个月左右,整劲尚嫩,外劲内劲都不曾练过。”
“不过一个月,师弟便将整劲练到三成,看来师弟平时很刻苦啊!”
陆举嘿嘿一笑,喝了口酒。
此时,虬须客在东门村已经呆了一个月,陆举也练了一个月,每日出了给家中干活,剩下的时间都在苦练功架。
整劲,越满越难练,不过就算开头容易,一个月练到三成,也颇为不易,由此可见陆举的用功。
赌鬼道士不情愿的,将串在树枝上烤熟的兽肉,递给那坐在一旁的二人。
不赌和尚接过树枝,赌鬼道士便道:
“你这泼风醉棍,不是不要下酒菜吗?”
不赌和尚嘿嘿一笑,把手里的陶碗扔给向对方,赌鬼道士接住,扬脖饮尽,碗中的酒一滴不洒。
“哈哈,不赖不赖,这酒不赖!”
赌鬼道士自顾自的说着,又从火堆上正炙烤的兽肉中,捡出一块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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