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的幸福甜蜜,心就如被刀一下下割着,我好恨自己无能,不能保护你,让你受尽欺凌。”
猛然被惊醒过来,慌忙说:“安南,你把我送到路边,你赶紧走吧,要是被他抓到你,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抬手用袖子低头擦着眼泪,飞快给她穿鞋,从双肩包里拿出一个小包打开:“凝凝,这是你的新身份证,人名和地址都是真实的,你的头像做了处理,即便是安检,也不会查出是伪造的身份证。这里有二万块现金还有一张银行卡,卡里有二十万,你可别又弄丢了,你可以花上一阵子,我会随时给你这张卡上划钱,我内的手机号码没有变,我的也没有变,密码都是你给我设的,你以后不用你的号,就用我的号上线,有什么事在记事本给我留言,我每天都会看。
十一点有趟去广西的火车,我已经给你买好了车票,你上车后谁也不要搭理,记住,千万记住了,不要和任何人说话!你在柳州火车站下车,会有个穿灰色棉衣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本家地理接你,你过去告诉他你新身份证的名字张桂花,他会安全地护着你,等我处理好一切事,我就来接你。”
她拿着她的新身份证,这张身份证确实做得以假乱真,她仔细瞧着,他飞速回了驾驶座开车,她轻声问:“安南,那你什么时间来接我?”
他眼睛直视着前方,有着悬梁刺股的毅力:“凝凝,三年内我一定会接你,以后你再也不会担心受怕,以后我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谁也不敢欺负我们,我们不再是脚底的蝼蚁,我们会是强者,让人不敢轻视的强者。”
她忧伤地说:“安南,要三年时间啊?”
三年的时间打倒那个人,无异于天方夜谭,但他不能让凝凝等太长时间,这三年哪怕用命相博,他也一定要成为强者。
这大半年的时间,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在郑家站住了脚。这期间的艰辛,这期间的苦楚,这期间的努力,每一步都艰难地如履薄,但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在这个显赫的家族有了一席之地。
这个大家族掌权的成员各个不是泛泛之辈,郑家的男子很勤奋,而他却是是玩命地干。他不仅工作要出类拔萃,争取郑家长辈的重视,更是要在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中把握平衡,让自己能快速进到郑家的核心管理层。
这期间受的种种委屈,被郑思琪兄弟瞧不起的轻视,在郑家当权人中俯身逢迎等等,都比不了他对她的思念。正因有刻骨的相思,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不管遇到什么不平等,他都能忍受继续往前走。
他想着他去了马来西亚,以她的子,没有了羁绊会立刻离开锦城。他走之前把钱全转到她卡上,怎么也能让她对付一阵子,没想等他给她打款的时才知道她的账户已经注销了。
等他火速赶回内,方知发生了种种,她已经成了那个人的笼中鸟。
痛心入骨离开锦城,但又不放心她,又悄悄地托了一个可靠的人关注她,打听她。当听说她拍卖了所有的首饰,他当即感到不妙,立刻暗地里买下那枚结婚戒指。
在吉隆坡总是不安神,得知她的悲惨处境后,他再也坐不住了,匆匆回,只有把她安顿好了,他才能放心去打拼。
他敛了种种的思虑,轻声安慰她:“凝凝,最迟三年,我会想办法尽快接你团圆。”
她抠着手指头担心地问:“安南,你说得那个人可靠吗?我以后会一直住在柳州?”
他扭头对她做个放心的笑容:“凝凝,张健是一个老实靠谱的人,他是我一个远房戚的养子。你不住在柳州,张建在柳州接你后,会带你到三江县,他在那里有个家具厂,他在家具厂旁给你租个了带院子的民房,你住那里,对外他会对旁人说你是他妹妹,你有什么需要交给他给你去办,你的一应生活用品他都会给你采购。”
她暗暗瞧他,期期艾艾问:“安南,你会来看我吗?”
他沉了眼眸,估计现在程睿寒得知凝凝已经逃跑了,怕是已经开始搜捕。机场,锦城火车站都有身份证购票记录,他没有在锦城购票,他要和时间赛跑在保定把送她上火车,只有她上了车,她才算是逃过这一关。
落水儿童母子本就是四海为家的乞儿,他也不是自出面和她们接洽,在她们母子身上查不到任何线索。
只要凝凝到达柳州快速去三江,那就安全了。他再三叮嘱张建,又许以重金酬谢,加上张建也不知凝凝真实的身份,家具厂旁的小院又分外僻静,只要凝凝不抛头露面,真要找到她也如大海捞针。
现在唯一容易暴露凝凝下落的只有他自己,凝凝一跑,他就会是程睿寒程密监控对象。只要他有风吹草动,那么程睿寒就会顺藤瓜查到凝凝的下落。
在他没有强大前,他是不能也不敢冒任何风险来三江看她,心里愁肠百结的恨依依,化为深深的无奈:“凝凝,你先安定下来,我暂时不能来看你,但我会在方便的情况下给你电话。”
她渐渐升起淡淡的惆怅,低了眉眼说:“安南,你忙你的,我等你来接我。”
从后视镜中看到她眉眼浓浓的哀愁,他也心生戚戚,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抚慰她,车内陷入一片静谧。突然天空之城的钢琴曲想起,他瞧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听。
这熟悉的旋律是她弹琴的录音,他十分喜做了手机铃声,没想他还在用这曲子。
电话不折不饶又打了进来,他握紧方向盘加大油门往前开,她叹口气道:“安南,接吧,她也担心你。你原来不回家时,我在家就胡思乱想,一时怕你喝醉了,又一时怕你遇到什么事,听到你远远的脚步声,我心里才踏实放下。”
他犹豫着,终是接了电话,那边清脆如快乐小鸟娇媚带有闽南尾音不太标准的语传来:“安南,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好想你,爸爸后天就要过五十岁生日了,哥哥姐姐他们都回来了,你快点回家。”
他平静着语气简洁地回:“琪琪,我晚上的飞机,今天我就回吉隆坡。”
甜甜地娇嗔:“安南,你现在在做什么?你有没有给我选礼物?”
他微微皱皱眉头,轻言细语道:“琪琪,我在开车,晚上回来给你说。”
很可人的声音有着通情达理:“安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注意安全,对了,爸爸的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你从给爷爷带些普洱就好。”
他的声线有了一些温柔:“琪琪,多谢。”
“安南,我们是夫妻,夫妻不用谢来谢去的,外人听到多不好啊,还以为我们很生分了。”
郑思琪娇憨地撒娇。
他慌忙看向她,她的脸失去了颜色,他急忙对郑思琪道:“琪琪,回家再说,我挂了。”
郑思琪笑得如银铃一样:“好的,安南,对了,我忘告诉你一件事,元子基金的也来参加爸爸的生日宴会,爸爸说准备把他引荐给你,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同业的好几家银行也盯着迈克,听说他也有意亚洲的市场,准备在亚洲成立公司。”
他眼神猛然一亮,声音有了自然而然的开心:“琪琪,如果元子基金有意亚洲市场,现在是个好机会,是个巨大的市场,发展空间非常大。”
那边笑声也分外开:“安南,我就知道你会高兴的,现在你想早点回家了吧?”
他尴尬地笑着:“琪琪,我也是为郑家的生意着想,见面再说吧,我挂了。”
她沉默地听他们对话,忧伤地观察他,他虽然没有显示浓情蜜意,但对郑思琪也是轻声细语,有着温柔。
挂掉电话回头望她,她低了头看手指甲,粉粉的手指头描着透明的珠光,在不太明亮的车厢里纤细动人,他眼里有着浓情:“凝凝,你不要多想,我心里除了你,住不下任何女人,我此生不会上其她女人,只你一个就足了。”
浓密的睫遮住眼神,如太阳下山般隐了光晕,她小声问:“安南,她很你吧,听说她很小,她嫁给你时是女孩子吧。”
他把视线移回,看前方的道路,拿捏着分寸回答:“凝凝,郑思琪是一个很单纯的姑娘。”
她明了他说的话,他太太跟他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她心里酸涩着,其实他很看中女人的贞洁,那日夜里他入了邪魔,说到底就是忍受不了她的失贞。
她悄悄抬了眼神凝神看他:“安南,你太太对你好不好?”
他心里一紧,生活这么多年,她的心他岂有不知,他把车停在路边,坐到她身旁握她的手说:“凝凝,你听我说,我必须要一个平台快速上升,郑家能给我提供一个实现目标的舞台,等我有实力后,我就会离开郑家。”
她低声说:“安南,那怎么可以,她对你肯定是好的,若对你不好,她不会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异乡人。你若在她家能出人头地,她必是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你利用她家达到目的,又抛弃她,她这么单纯,这么你,你以后心里怎会安稳无愧?”
一时之间他呆住了,她是敏感聪颖的。郑思琪是郑家最小的孩子,也是家里最受宠的小公主,若不是郑思琪对他痴心不悔,若不是郑思琪在她父母和爷爷面前替他百般打点,他也不会在郑家第三代人中如此受重视。
凝固的空气里如一座无形的大山,他慌忙搂紧她说:“凝凝,我不会要郑家一分钱,我只是借她家的一个平台。你知道我们家乡有很多闲散资金投入到地下钱庄,我想筹集这些民间游资做风投,但以我个人的信誉和能力筹措不了大资本,只有依靠大企业大财阀的信誉做依托融资。做风投只要项目看准了,投资的公司上纳斯达克,那么这些投入就会成十倍,几十倍的递增。当然这中间的风险也会相当大,不过这两年我在这上面学到了很多,在家做得判断分析很少失误,要说这还要感谢……”他止住了话,眼里有着阴霾,既然那个人存心带他上路,那么日后兵戎相见,成王败寇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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