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党郡是个好地方,多山,多水,北边是山西,南边是河南,西边是关中。最重要的是,山西的煤炭,草原的牛羊,关中和中原的粮食人口交汇在这里,简直就是天赐的发财之地。
不过,这时候统领上党的是一个叫李筱的恐怖分子,按照唐月轻的记忆,这货迟早要反叛朝廷,反叛赵匡胤。也就在这一两年了。
唐月轻给李涟的建议是在上党外租了一大片山地,假称是河北迁移避祸的客商,本来那府衙的官吏还有疑虑,唐月轻悄悄塞了他一张纸,送了一箱银子给他后,就笑呵呵的爽快答应,批下了文书。
这山地还有不少旧时房屋,镇子,后来因为战乱,变得人烟荒芜,李涟带着一众手下收拾了,又买来木材石料,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再原有的基础上,修了一个新的镇子。
在众人忙活的时候,唐月轻带着小三小五,还有李涟进了上党城,看看有什么买卖可以做。
进了城,唐月轻便被古代的繁华深深吸引,李涟也好奇的看着街上新鲜的事物,摆摊的,叫卖的,抬着扁担走街串巷的,酒楼,茶楼,当铺,赌坊,胭脂水粉店,成衣店,面摊,菜摊。应有尽有。
几个人像乡下人进城一样,好奇的转悠着。一路到了草市。
这里有卖牛的,卖羊的,还有鸡鸭猪等家禽。还有一些卖马的,不过卖马的需要官府的文书,李涟他们水贼出身,不好太过招摇。
唐月轻怂恿着李涟买了十几匹牛,还有四十多只羊,许多的猪,还有鸡崽,鸭崽。
镇子里的人忙完了,都趁着夜里,跑来赶着牛羊等出了城,趁这月色回到了镇子里。为了避免麻烦,掩人耳目。
唐月轻打算搞个奶粉,牛,羊奶不好存鲜,搞出奶粉可以存着喝,在这个时代一定能大卖特卖。现在李涟他们有着很多的启动资金,可是却不好出手,转换成合法收入,慢慢赚钱才是硬道理。
夜里,山中只有虫鸣,忙碌了一天的众人都去歇息了,常年的水贼生活,让这些人有了放哨的习惯,前山,后山都派了人去藏着,以防万一。
白日里扛起锄头,就是底层温顺的平民。
寒月下提起钢刀,就是啸聚山林的悍匪。
李涟在院子里栽了棵槐树苗,正在费力的把槐树苗往下放,唐月轻赶忙拦住她:“等会,你就这么放下去?”
李涟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问道:“不然呢?”
这时歌笑提着一桶水费力的过来,放下就要往坑里倒,唐月轻无语的拦住她,让她们俩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歇着,从院外担了一担牛粪回来,李涟和歌笑都捂着鼻子,歌笑皱着眉头说道:“哥你干什么!臭不臭啊!”
唐月轻鄙视的看着二人说道:“你们种树都不施肥的吗?想它饿死不成?”
李涟惊奇的问道:“树还能饿死?”
“当然能饿死。”
唐月轻把牛粪通通放进坑里,倒了一些水,又放了些土下去,用铁锹搅拌了几下,和稀了,把树苗放了下去,用土培好压实,再外面围着树苗挖了个坑,找来几块水贼们白天修房子用的青砖,整齐的围了一圈,又把土拍平整。院子中平添了不少色调。
他又把剩下的水全倒在坑里,水围着树根聚在一起,没有散去,而是慢慢的渗透进了土层。
李涟第一次用别样的眼神看着唐月轻:“唐公子这手法真是精巧,都快赶得上老园丁了。”
唐月轻拍拍手,看着树苗说道:“以前自家院子也弄过,和我爷爷学的。对了,为什么你走到哪里,都要在院子里种槐树啊?”
李涟望着树苗说道:“以前我爹说,我娘怀我时身体不好,有个游方道士不请自来,到我家算命,说我是个不好养活的,可以在我出生时,种一棵槐树。槐树就像我一样,一起长大。”
说着说着,李涟又有些伤感,歌笑搂着她的胳膊,靠在李涟肩上安慰她。李涟按着歌笑的手,继续说道:“后来爹被害,娘又被抓了,不堪受辱,撞死在狱中,随爹而去,槐树便成了我对爹和娘思念的寄托。而且,槐花开时,正是盛夏,香味很特别,每当那个时候,我就像看到爹娘一样。”
唐月轻坐了下来,三个人一起望着树苗,笔挺的竖在院子里,唐月轻似乎看到它长大后,把半个院子遮在阴凉下,那时候在树下放把太师椅,再有个秋千……
秋千?
对啊!他娘的老子刚做的秋千还没来得及逗李涟开心呢!靠!
李涟和歌笑看着突然懊恼抓狂的唐月轻,相视一笑,歌笑说道:“涟儿姐,你看,我哥又发疯了。准是想到那些韩国女团啊,日本宅男女神,爱而不得!”
李涟疑惑的看着歌笑:“韩国是哪一国?我怎么从未听闻?还有那个……本宅什么?”
歌笑张张嘴,吐了吐舌头,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说道:“呃……没什么!是我们老家一种场所,就是一些男人看的,类似歌姬之类的东西。嘿嘿”
李涟看了看傻笑的歌笑,又看到走过来的唐月轻。
唐月轻刚刚想和李涟缓解缓解关系,凑近说道:“李姑娘,我突然想到一种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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