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里!”
“十里!”......
前去哨探的镖师,不断的向镖队汇报着敌情。
一个时辰过去了,剪镖的还在路上,镖队众人却等的不耐烦了。
“大哥,我们就这么干等着吗,都一个多时辰了,镖队再不出发,这天就黑了,晚上我们就在这里扎营吗?”
“小七,别急,总镖头自有安排。”
是个人,这么干等着,都会心烦,对方打又不打,来又不来的,难道是疲敌之计吗?
不过身为大哥,张平安自然不能表现出焦虑,还要反过来安慰兄弟们。
“小七哥,无所谓了,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我们兄弟就打他一双,不要怂,就是干!”韩五打着打哈欠,满不在乎的说道。
韩五老家那边,紧挨着西夏,西夏大军是没胆子过来了,但是小股擒生军,还是常常偷偷溜进来,基本上那块每天都在厮杀,韩五什么没见过,区区土贼,怕个鸟。
“行,小五,到时候,我们比一比,看谁打倒的人多。”张小七点头应和道,韩五的话很对他的脾气。
张平安无语的看着两人自吹自擂,等下两方对阵,是要见血,会出人命的,你们就这么心宽,合适吗,张小七你们当这是干嘛呢,这是村里争水吗.......
“怕吗?”
“不怕。”张平安随口回了一句,这才反应过来,想的太投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赤虎坐到了自己边上。
“没事,等下打起了,你不用上,就在后面待着,看好他们几个就行。”
赤虎随口交待了几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他们几个大镖头,除了要做必要的准备外,还要去安抚下其他的镖师,很忙,来这也只是顺便说一声罢了。
张平安很想对赤虎说,自己也要去,但想想了兄弟们,还是忍住了,这时,张平安忽然有点理解老爹了,为什么心怀利刃,却要处处忍让了。
我心有利刃15米,拔出来,就问你怕不怕?杀你之辈如杀鸡,但我出不了剑,不是因为你牛逼,而是我心有所虑。
张平安最后只能默默的看着赤虎远去。
镖队的气氛仍然紧张,不过,让张平安感到放心的是,周总镖头还有几位镖头,很有经验,营地中都做了妥当的安排。
特别是周总镖头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这么点小事,又岂能难的住他们。
“来人了,有人过来了。”站在车上的镖师,似乎发现了什么,指着某个放向,大喊了起来,给镖队示警。
整个镖队顿时像油锅里加了水一样,沸腾了起来,每个人都进抄起了家伙,死死的盯着那个方向。
“沙沙”的声音,一群群褴褛的影子,被阳光拉的老长,慢慢的有远及近。
张平安望去,人群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妪,也有总角顽童,所有人都没有半点生气,那一张张麻木的脸,如行尸走肉一般,朝着镖队挪动着。
“小五,这些就是剪镖的人吗?”张平安疑惑的问道,这哪里像是剪镖的,开山立柜的好汉,出来办事,也不会带着老人孩子吧?
“张大哥,我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剪镖的,听人说,最近北方遭了蝗灾,可能是灾民吧。”
张平安见韩五不清楚,也不多问,只是仍然警惕的盯着,远远停在坡上的人群。
这时,坡上的人群中,走出来十几号人来,远远的隔着车队,一人越众而出,冲着镖队喊道:“相州史文寨前来拜见,哪位镖头主事,请出来见见。”
“周振兴,周复在此,对面不知是相州史文寨,史文五虎中的哪位当家的?”
“在下史文五虎,老三,史文恭,威震方,周振兴,周总镖头,竟然也听过我们几兄弟的名声?”那人好奇的问道那。
“史文五虎,老三最猛,你就是史文恭?”
“没错在下便是史文恭,刚才是庄客无礼,多有得罪,请总镖头不要见怪。”
“无妨,只是史文寨挡着我们镖队前路,意欲何为?”
“我们大哥想见一见周总镖头,有要事相商,不知道周总镖头可敢一见?”史文恭话说的客气,可满满的激将之意,傻子都听着出来。
威震方,周总镖头当然不是傻子,可要是连面都不敢一见,又怎么配得上,威震方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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