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衣人一招“游龙惊鸿”抽出谢老四抓在手上的剑,挑来,速度之快,邝凡飞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只能挥掌相格,想着这下定是以卵击石,挂个满彩。不料掌风呼呼竟然与剑身相擦,打得竹剑一偏,失了准头险些脱手。
邝凡飞心里嘀咕“咦?明明自己只是平常的挥掌,并没用尽全力,怎么会有如此大力道?”
那蓑衣人也是出乎意料,暗忖,“这小子刚这一掌明明是应急拍出,谈不上任何武功招式,怎么看似不经意间变得内力充盈饱满,是不是藏了真本事而在故弄玄虚引诱我上当?”
两人各自心里都暗暗叫奇,表面上却不露声色,一个是不敢相信,一个是满心狐疑。
蓑衣客扭身摆腰,向前跃来,剑随风声到,剑尖的寒芒直指邝凡飞眉心,这次邝凡飞不逃也不挡,受到刚才一招的鼓舞,信心大增,眼看剑尖就到,他深吸一口,抬手合掌。
“啪”一声夹住剑身,严严实实。蓑衣人仗着剑身小巧细长,又借着雨天手上湿滑,便顺势运劲前推,想着剑身必定从手缝中穿出刺进邝凡飞眉心。
怎料他用劲急推却纹丝不动,反而虎口被磨得生疼。
见进招不行,他便缩身拔剑,不曾想邝凡飞双掌像两块吸铁石一样牢牢吸住剑身,任凭他怎么使劲都是无法抽出。
蓑衣人暗暗惊异,在风渐谷没见他有多大能耐,怎么才隔几日,便精进到如此地步,要知道他的剑法是师承复鼎山人的飘零剑为基础,后又自己自创的飞竹剑法。
蓑衣人看进也进不得,抽也抽不出,骂道:“好小子,一开始佯装不敌,左右躲闪,实则深藏不露,现在空手夺白刃,想看我笑话是不是?”
邝凡飞虽然心里发虚,没搞明白突然进步,是潜力激发还是真的受到潭水还是高低两人传功的影响,开始开挂了?
他嘴上却不能露怯,于是顺水推舟,道:“算你有点眼力劲,刚才只是探探你的虚实,让你几招,是看在你谢四哥的份上,你要是再咄咄相逼,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我若是真还起手来,那可别怪我拳脚不长眼,把你打死我是不会眨半下眼的。
之前是看我们三人成行,又破了你阵法,知道自己敌不过才想到借刀杀人的吧!
蓑衣人被他看穿了八九分,恼羞成怒,怒骂道:“放你娘狗屁,臭小子别神气,你大病初愈,病根未除,倒是怕你运功不当,身体经不起折腾,一命呜呼!”
邝凡飞道:“谁死谁活还不知道,看你嚷嚷得大声,也不怕闪了舌头。我福大命大,有神功附体,你过来啊?”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相讥,谢老四见邝凡飞没有处于下风,似乎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危险,心里稍宽。
他武功虽然不及两人,但是看得很明白,邝凡飞应该是因为之前的奇遇导致体内发生变化,又加上高低两人的传功,被逼到绝境,潜能激发竟然轻易抵挡他大哥的攻势。
虽然许多年跟大哥没有往来,但是大哥的天资聪颖,武学根基比他自己好太多了,即便多年未见,也是能想象到他的功夫肯定有增无减。适才不得已出手,自己也是抱着螳臂当车的心里。
谢老四知道,虽然自己跟大哥的情仇结下多年,但是毕竟是同生共死的亲兄弟,他至今不愿相信当年真是下定狠心想要取他性命,大概年轻冲动,只是被爱冲昏头脑罢了。
如果是真的要杀死自己的亲兄弟,也不必等到今日,刚刚也不会要自己滚开了。这说明虽然嘴上狠毒,其实内心还是念及兄弟情义的。
谢老四知道邝凡飞也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最起码会给他的面子,这点在刚两人擒拿拆招的时候就看出来了,所以他干脆坐在屋子的门槛上,悠闲的看起来。
蓑衣人依然不依不饶,叫嚣道:“看你这招如何接!”说罢倏地向后跃开至半空,同时右手曲臂抓住斗笠边缘,摘下掷向邝凡飞,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斗笠,急速旋转飞向邝凡飞,在半空中突然从边缘飞出数片竹叶般细长的飞刀,那飞刀在狂风大雨中力道依然不减,“咻咻咻咻咻”连发五枚,都飞速逼近邝凡飞。
邝凡飞暗骂道:“卧槽!暗器!”
起身跳开数尺,但是右腿收脚还是稍慢,被一枚飞刀擦过,登时火辣辣甚是疼痛。其余四枚都落空,两枚钉入地上没入大半,两枚直接击出两个窟窿飞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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