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赵敬廷终于出了声,急声想要撇清。
“那究竟是因何缘故!”赵宏骞的脸色十分严厉,语气中也带着压迫。
也难怪他如此紧张。
司马畅受擒之后,如今就被关押在御史台的诏狱中。
但受其牵连的,可不仅仅是被围了的左领军卫。司马畅的亲眷家人,现下已然都进了刑部大牢,司马家在京的族人,虽然还不至于立刻也都跟着下狱,但也被勒令待在各自府中,由武侯看着。
正如赵伦所言,太子只要在位,便是国本,袭击太子,那就是诛九族的谋逆大罪。
虽然周国立朝至今,还没有真正行过诛灭九族的重刑。
可若司马畅袭击太子的罪坐实了,那其妻儿近亲,怕都是要难逃一死,余者包括整个司马家族,也必受牵连,活罪难逃。
云野中宗也是大族,有着司马畅这例子就在眼前,容不得赵宏骞不害怕啊。
赵敬廷憋红着脸,但支吾着却依旧没能说清,“我……我没有……我真不知道!”
赵宏骞直接站了起来,手指着赵敬廷再次怒骂道:“赵老七,到此时了你还遮遮掩掩,是要拖着整个赵家为你陪葬吗!”
“何以至此啊……二长老,你且息怒。”
赵伦也起了身,平静的将赵宏骞安抚,又望向赵敬廷,说道:“七叔,太子遇袭,陛下大怒,朝廷已然大查。虽现下主要是在查左领军卫,但我估计,最后在京诸卫军一个也躲不了,都会被筛查一遍,你若真有什么事情,瞒是瞒不住的。不说早说出来,族中不会置之不理,或许还能想办法补救。”
“对,子义说的在理,老七,你真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族里也好想办法。”子义正是赵伦的表字,赵宏骞闻言压了怒气,连忙也附和倒。
赵信依旧安坐的看着眼前,心中再次感叹。
他这位兄长确实不俗,虽然性子冷些,但头脑清晰、遇事沉着,颇有大气,之前的赵信确实与他差了太多,也难怪赵敬之特别看重。
连番劝说,赵敬廷红着脸,颓然一叹,终于是开了口。
当日之事,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
金吾卫虽然确有时时巡查之责,但周朝立国六十余年,京都一直太平无事,执行起来难免就有些懈怠了,现下的金吾卫,除非是紧要时节,往常也不过就每日巡查一次。
太子遇袭那天,金吾卫上午巡查了一次,便早早收军回营。
赵敬廷身为中郎将,直接领有督察巡警之责,本来也在军中。不过中午时候,有之前认识的友人相邀,赵敬廷眼看无事,便跟着出营,饮酒去了。
那友人又找了美艳舞姬作陪,赵敬廷在兴头上便多喝了几杯,然后……
左金吾卫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还尚在酣睡中呢,连走路都走不稳了,哪里还能领军出援?
谁也没想到,竟然问出了这么一茬子事情来。
赵敬廷说完,就紧紧低下了头,赵宏骞张着双眼瞪着他,脸色黑的简直都能滴下墨来。赵伦也是摇头,不再说话。
云野北宗的赵士懿,翻着手边之书,看着倒还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
但赵信却是没有忍着,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上下打量着赵敬廷,见他看来,竟然还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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