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懿笑了笑,拱手回了一礼。
赵敬廷最是心急,也不理会其他,直接就向赵信发问:“都是家族一门,别这么多礼数了,你快给我说说,前日太子遇袭,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当时就在太子身边,还立了功?”
果然还是为了太子遇袭一事来的啊。
也是,太子遇袭一事,必将在周国掀起天大风波,权贵世家不管是否牵涉其中,势必都要关注。
而且,自己这位七叔所在的金吾卫,负有京都巡查警戒之责,虽说刺杀事件是发生在城外,但毕竟距城不远,在太子发了求援火信的情况下,金吾卫迟迟未能出现救援,真要是追究起来,怕也是难逃其咎啊。
呵,也难怪赵敬廷如此着急了。
但赵敬廷着急,赵信却不着急。
一圈人见完了,赵信当是在自己家,也不客气,就要找地儿坐下,见厅中没有椅子了,便寻了起来。
赵伦见了,微蹙眉头,不过赵士懿却看得有趣。
赵敬廷更是不耐,直接站了起来,“别转悠了,要不你坐我这儿,我站会儿?”
“别别,七叔你坐,小侄我坐这个就行了。”说罢绕过屏风,搬了个圆凳子过来,这才坐下。
“好,坐下了你就快说。”
赵伦也挑了眉头,终于开口,“二弟别胡闹了,长辈问你话,你就说吧。”
赵信叹了声,当下便又将遇袭之事说了一遍,连带司马畅被擒,左领军卫冲击太子车架之事,也说了清楚。
赵信这一番说完,赵伦和赵敬廷还好,神色依旧平静,赵宏骞虽说神色有些凝重,但也算镇静。唯有赵敬廷,神色一直变幻起来,特别是在听到司马畅被于志宁下令拿下的时候,更是阴晴不定,表情难看。
赵信见了,接着说道,“当时金吾卫的兵马也是迟迟未至,直到我们击溃压服了左领军卫乱军之后,才缓缓过来,我当时留意看了眼,七叔似乎不在其中。”
赵敬廷红着脸,半响没有说话。赵信几人相视一眼,心思微沉。
赵伦也沉吟了下,轻声说道:“太子车架是从都北返回的,左领军卫的驻地离得最近,见了火信迟迟不去救援,于相下令将司马畅擒拿,虽有越权之嫌,但在当时情况下,却也合情。太子乃是国本,别的不说,单一个怠慢军机,救援不利,就足以治他的罪。”
赵信闻言,微微点头,他这位兄长虽然是书生,却也不是读死书的。
当时他也是想透了此间关系,所以才敢以下犯上,冒险动手。就紫微城中面圣的结果来看,也验证了此节。
赵伦顿了一顿,瞥了一眼赵敬廷,接着继续道:“而除了左领军卫之外,按着京中各卫军驻所和职权来看,第二个该到的,应该是右威卫的兵马。再然后的话,就是七叔所在的左金吾卫了。而且,金吾卫有时时巡查之责,就是比右威卫到的更快些,也是正常,可按二弟所言,左金吾卫竟是几乎最后才到,这若是追究起来,怕是说不过去。”
赵敬廷闻言,脸上发红,头是更低了,却依旧不发一言。
赵信和赵伦对视一眼,心思越发凛然。
不过不待他们两人说话,一旁的赵宏骞已然先按耐不住愤怒了,啪的一拍座椅扶手,暴喝到:“赵敬廷!你不会真的牵扯进去了吧,这,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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