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一把将他按住,坐在赵章床边,道:“你娘去了,我知道你很伤心,父王也很伤心,然而赵国现在内忧外患,所以我不能伤心。
你在为你娘守孝期间,要做到将悲愤化为力量,继续学习。赵国是你的,也是我的,但终将还是你的。身为太子,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才是你应该做的。”
“唯,我失态了,父王。”赵章心思玲珑,经过另一段记忆的熏陶,在人情世故上却是上升一大截,不再做小儿女态。
“我赵家男儿,当是如此。”赵雍见赵章表现,点头道,对于这个大儿子,他一直非常喜欢,赵雍对于赵章的喜爱,就如同后世那唐太宗李世民对吴王李恪的喜爱,一句“英果类己”足以见得李世民对李恪的满意程度。而三岁立太子也足以见得赵雍对他的喜爱。
现在是公元前311年,也就是慎靓王十年,周朝由周赧王继位已然四年,周朝名存实亡,没有实力的周朝如同没有爪牙的老虎,没有谁是真正尊敬他的。
将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是最大的愚蠢,赵章看着远去的父王喃喃道,如果记忆不假,父王在下一年将采纳赵国大臣吴广的女儿为妻,对明面上说是“春梦”,但是赵章却不敢苟同。父王摄于韩惠王的威严和母后本身的贤良淑德,一直未曾纳夫人,但这并不代表着父王没有纳夫人的打算。
什么“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在赵章看来,这不就是另一段记忆里所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父王分明是见过那吴孟姚了。只不过父王脸皮厚一点,敢当着群臣的面说出来,群臣也难得糊涂,圆了父王的这一个梦,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三宫不可一日无母。
而采纳那吴美人,带给自己最大的威胁便是接下来不断的枕边风。
赵章突然知道为什么自己最终会被废了,美人枕边风,邪邪迷人心,赵章知道,就是这个一脸关爱地对待自己的父亲会在十年后因为惠后的“临别赠言”而废了自己,而自己最终也只会成为父亲用来夺权的工具。
既然有了这些记忆,赵章觉得自己不能再这般浑浑噩噩下去,有些事情该搅局搅局,该图谋图谋,他要当君王。
赵国正统的嫡长子,父王极其喜爱,这两个条件显然不能带给赵章足够的安全感,他需要更多。不期望像公子何一般直接让母亲在父王耳边吹十年的枕边风便将王位拿下那般轻松,但却也不能因为父王一句话便这太子之位给废掉。
无论记忆中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赵章都觉得自己应该警醒。守丧三年,便是自己该好好为未来图谋的三年,至于赵何那个小屁孩,现在连种子都不是。
身在起跑线上过一百多米的距离,赵章觉得自己怎么也不该输给一个还没踏上起跑线的种子。
这赵国的基业终究该交给他这个思想健全的青年手里,而不是那个摔倒了会哭的小孩手中,然后被三个权臣把控十几年。王爷爷不是这样的,父王也不是这样的,他也将以刚勇果毅的姿态,带着赵国的战车,将战火燃烧向七国,让未来一统的天下的国度是赵国,而并非同为嬴姓赵氏的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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