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喜的心情悲痛到极点,接连几日都没有说话,锦程明白丈夫内心的苦闷,陪着他静静地呆着。
守喜的脑袋飞速旋转。娘的去世,让他改变了带媳妇去安徽的想法,是啊,娘让我好好照顾兄弟呢,这是老人的遗愿,我不能不听啊。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带谁去呢,家里的几个兄弟在脑袋了转来转去,他把个人的优势劣势都思索了好几遍,突然眼睛一亮,对,他一拍大腿说,就他了。他选择带守余去,守才结婚了,守余还没有个茬嘞,照这个光景下去,找个老婆也是个问题,守全吧,还小嘞,咋着也得先紧着年龄大的吧。
“俺给你说个事儿”守喜突然说。
“啥?”锦程显然没有听清楚。
“俺想带守余去安徽”守喜说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那——俺嘞”锦程吃惊地问。
听到锦程问话,守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第一次在锦程面前哭了起来。锦程呆住了,她感到有些震惊,平日里坚强的男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哭了,同时,她也有些心疼,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可是——。锦程拉了拉泣不成声的丈夫的胳膊,守喜还是没有止住哭泣,他太痛苦了,娘刚刚离去,又要在媳妇和兄弟之间做上这样的抉择。
守喜哭着说:“锦程,你看,俺娘走了,俺爹又老实,俺大哥也是这样的情况,两个兄弟又小,俺不管,这两个兄弟可咋办呀”
锦程听着丈夫的诉说,内心平静下来,其实,她比丈夫更清楚家里的情况。眼看着守余守全到了结婚的年龄,可是家里是这样的光景,自己也该为家里分担些了。锦程告诉自己,自己也要在丈夫和兄弟之间做个抉择了。
两人静静地坐着,许久,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自己的选择——兄弟。
听到这个答案的守喜有些激动,一把揽过锦程的肩膀,低声哭泣着,泪水滴落在锦程的棉袄上,又慢慢地浸透到肩膀上,她一动不动感受着丈夫的温度。
此刻,他感觉到锦程是如此的高大。
正如他们考虑的那样,家里没有人反对这个看似危险的想法,爱提意见的兰香这次也仅仅地闭着嘴不说话,显然她乐意接受这个结果,家里一下子走了两人,能多吃点呢,兰香心里那个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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