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走过去,刀光一闪,血光乍现,接着屋子里窜出一只大耗子,叼了那人的玩意儿跑到了荒野之中不见了踪影。
阿牛做完这些就平静的去一边洗刀去了。
王则之看着洗刀的阿牛,眼睛一闪,有了惜才之意,好刀法啊。
接着十几个青年人里边出来一个带头的,他拿了根木棍,来到一官兵身旁,在他受伤的胳膊上使劲打了起来。
那官兵吃痛,被打的满地打滚。
打够了,那青年在官兵身上一阵摸索,把他兜里的银子拿了出来。
“他抢了我们的银子,还砍了我兄弟手臂一刀。”
他刚说完,那群青年里面一少年捂着流血的胳膊哭了起来,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找官兵报仇。
过了一会儿,再没有一人上前,王则之发话了。
“老百姓就是这么简单,你们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那是人干的事儿吗?
你们抢了他们的马肉,抢了他们的黄酒,现在他们都不来跟你们计较一丝一毫。
你们知不知道,对他们而言一口吃的没了,他们是会被饿死的?”
王则之说完,官兵中先前忏悔大哭的那人又哭了起来,似乎是沉浸在无尽的悔恨中无法自拔。
对于这一点,王则之是不信的。
这些人都是兵油子,一个个奸滑的很。
王则之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信这群官兵。
王则之起身,走到一无人角落,又开始他的老把戏——搓泥丸,搓的多了都有些得心应手,这一次搓的泥丸又大又圆。
过了片刻,他再次返回,二话不说一人塞了一颗。
他见有人想吐,直接暴喝。
“吐出来死路一条。”
那人吓坏了,连忙吞了下去。
王则之检查了一遍,说道:“这是我秘制的毒药,每隔三十天需要来这儿领一次解药。现在我要跟你们说个事儿…”
王则之说了一半,抬头看着他们。
“您说,您说,您说什么我们都照办。”囫囵个儿的那个官兵立马点头哈腰的答应起来。
“城头混天王的头颅,我要取了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就是守城的,今夜子时三刻,我给您送出城来。”
“好,那就再帮我一件事。”
“您说,您说。”
“告诉独眼龙,叫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一定亲手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是,是,一定如实转达。”
“走吧?”
“啊?”
官兵们面面相觑,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不想走?”
“没有,没有…”
官兵们一听,立马起身开始动了起来。
其中一官兵跑到一旁牵马,王则之冷漠的说道:“马留下,这些腌臜玩意儿带走。”
王则之伸出手指点了一番地上的尸体,那些官兵立马开始背着尸体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远了,王则之在荒村里转了一圈,他发现这个村真是个好地方。
地处官道两旁,村内又有有两口泉眼,东至寿阳,西达榆次,好地方啊。
占着如此地利本该兴盛的村子此时却不知已经荒废了多久。
“这该死的末年啊。”王则之默默的叹了口气。
“兄弟们,帮老乡们把房屋修缮一番。”
“是!”
王则之吩咐了一声,站到村口荒废的石磨上,眺望着远方。
将近傍晚时分,他终于看到了一个身手敏捷的小身影。
窜天猴,他回来了。
“军师,小六子回来了。”
“好!”
王则之从磨盘上下来,回身看着几栋修缮的差不多的房屋,对着兄弟们吆喝道:“兄弟们,小六子回来了,咱们去接他。”
“有!”
“来啦。”
“好嘞。”
在他们走的时候,荒村里的流民们做好了吃的,一个个不是端水给他们喝,就是送了做好的大饼到他们手里。
这些曾经的逃军,曾经的土匪,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他们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东西。
他们微笑着和村里的流民们挥手告别,跟着王则之接小六子去了。
此刻这些流民也有些激动,因为不再是流民,他们有了住所,有了食物,还有人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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