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问这个干什么呢?你行得正坐得直就啥也不怕。”黄侃停了下手看着张谦让呵呵一声道。
“黄中丞大人,你这太极打得十分圆滑啊!我当然什么都不怕,只是好奇,你们监察百官,会给我们开什么档案呢。是否平日一言一行都有记录?”
“当然有的。不然我御史台那么多人,每年皇上给那么多费用,我又不贪钱,怎么用得下去?自然是都花在了收买情报上,打探消息上。”
“啊?黄大人给我说这些,算不算泄露机密?”
“这不都是公开的吗?我御史台三院职事,百官莫不知晓,这有什么了。难不成你们兵部,台面上的事也都是秘密?”
“那倒不会。我就很好奇,只是现在,在这里问问,到底你们台院的,掌握了我们朝中百官的多少事,难道真的平日一言一行也都清清楚楚?”
“呵呵,张大人,这个可就没办法告诉你了。送草吧,看准点,刚才铡的这几刀你送得长了些,看守我们的贼兵等会发现又要有话说了。”
张谦让在黄侃这里表现显得像个小孩好奇宝宝,不是他四十多岁,而是黄侃四十多岁,他十五岁一般。
不过这也正是张谦让的显得人畜无害处,能在他这个年龄做到兵部的二把手,当然有他的成功之道。
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黄侃,那就是新被押解到此的那拨人里,到底有没有从南边安国内朝堂里派出来的暗探,或者是混入的刺客杀手。
数日暗中观察,他一直没有什么值得可喜的发现。
北境外敌国蛮族混入的人很好排查,已经清除了二十多个。但最麻烦的是熟悉安国情况的自己人,这几日黄侃一直都在留意这个,将之放到了重中之重。
撇开别的,有一点黄侃很清楚,如果有暗探或者是刺客杀手,一定会先注意到他。毕竟他的名声在外,对方不得不留意注意。
所以,他一直在留意关注的是到底哪些人对自己感兴趣。他也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不可知地盯着自己,这是一种第六感,一种直觉。
非常危险的直觉。
为了便于暗中观察,黄侃将新转移到此的那拨人进行了分类。方法很简单,就是凭直觉,有危险的和没危险的,有危险的又分为一般和特别两种。
有了这个缩小的范围后,黄侃感觉轻松多了。目前要盯着防范的就只有五个汉子了。他们年龄不等,体格不一,但有一点,眉宇间的气质无论如何都隐藏消除不去练家子的味道。
倒不是高看对方,练过功夫的人,无论怎么隐藏不露,那份底气是没法遮掩得过去的。这跟文人的腹有诗书气自华一样。有没有料,只要人往那一站,不用开口说话就完全知道。
但不管怎么说,黄侃完全不相信所有那拨被转移到这里来的人,无论他们是否被列入危险级别。
故而在他的要求下,原先君臣都刻意跟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
因为黄侃知道,自己的判断不一定就精准,这世上还有个叫漏网之鱼的说法。
必须要防范于未然,避免出现万一这种情况。
就像尚书令何大丰的案子,其隐藏得就极好。若不是拖得久,很难现出蛛丝马迹。而眼下时间不在黄侃这一边,哪怕一眨眼间,意外就有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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