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小黄大人嘴里说出来的东西，大家也都时常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习惯了也都还好，渐渐地接受，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狠角色，厉害人物。

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

“不过我看着这天气，的确也是要下雪了，一直都是冰凌天气，地上厚厚一层。张大人如此关心天气变化，却是为何？说来听听。”黄侃知道对方说什么，不过他似乎不想说什么，得这样把球踢回去。

“哎，我说小黄大人，你这样就不厚道不靠谱了不是？你曾经说过，下了雪便是那啥，那谁，是吧？你懂我意思吗？你记起来了你说过什么了吗？”张谦让却也知道和懂得保密的重要性，望望四周说道。

这事亏他还记得！

黄侃苦笑一声道：“我说过什么呢？我那就是瞎说，跟你瞎掰的你也信。你要是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那我再给你掐指算算，如何？看你再肯不肯信？”

盼头这种事可不能随意更改的，黄侃这么说法，张谦让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地道：“啊？小黄大人，你这可就真不厚道了啊！”

“为何？”黄侃微微一笑很倾城道。

“小黄大人！我可是心里一直装着这号事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对你说的完全相信。你知道为何吗？”张谦让停了手，草束没再往铡刀口下送道。

黄侃也只得停了，问道：“为何？”

“首先，别的咱不说，这次你一来就清除了混进来的敌方暗探，这一招我完全服了。这不就是扫清那啥，为下雪之时，那谁来了做准备吗？”张谦让很认真地看着黄侃道。

只见他两手虎口大张，掐着那一大把枯黄的干草，看上去掐得格外用力，想要掐死这束草似的。仿佛这束草就是贼人的奸细，脖子全打包在里面了，掐死了账。

“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安全，不能被团灭！”黄侃笑了笑，心里想着这张谦让还真是唯他之言是从。从某方面来说，是个可靠的人。

不过要真正干仗，张侍郎始终还是缺了点机敏和行动的果决能力，凡事需要人带头。换个角度看，做个执行者，他是够格的，还完全可以信任。要独当一面似乎就不大行。

黄侃不缺执行能力强的下属，他缺的是像曹天威那样能独当一面的伙伴。不过在兵部的话，能有张侍郎执行也还不错，一旦回去，骑兵训练这事还得靠他。

“团灭？几个意思？”黄侃嘴里又吐出个不明所以的词，张谦让再次瞪大了眼睛，继续停着手里的活计，拿着那把草没有送入铡刀后下，而是看着黄侃问道。

“呃，团灭就是把我们弄成一团全都灭掉，天气冷了，不想多说话，所以俭省点儿词，张大人不会不明白的，是吧？赶紧送草啊！还有一大堆需要铡。”黄侃呵呵一声道。

“小黄大人之言还真是俭省，团灭这个词真是不错，可以。”张谦让开始恢复续草入铡刀口下。黄侃用力铡下，枯草束齐刷刷断成一寸来长一截散开在地上。

天色不早了，黄侃感觉到肚子里一阵“咕咕咕”饥饿的叫唤，止不住道：“张大人，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国都雄城时，去你家里吃的那驴肉火烧了啊！实在太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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