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连几日,大家被押解着,不停地往回赶。逃走了多少路,就都得走回去多少路。虽说是白辛苦一场,但总得要这样试试。除了极少数之人,大都显得无怨无悔。
寒风如刀,长途行进的人们,怎么都走不暖和身子。不时有人在饥寒交迫中精疲力竭倒下。好在黄侃跟皇上都是文武双修之人,一路上都还扛得住,没有什么大碍。
尤其黄侃总仿佛精力使用不竭,行进中总是前后来回奔走,照顾行走不动之人,不停给他们加油打气,给予精神上的最大支持鼓励。
张谦让十分用心在意小黄大人的骑兵训练战略,大方向小黄大人是没错的,不过要说到具体执行,也只有他张侍郎懂得,正所谓其所说的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那么,更要跟紧了小黄大人,有他才能在后面使劲推。换言之则是小黄大人在前开路,他跟着奋勇前行便是。
数日艰辛,出逃君臣终于又被押解北上回到了之前出逃的地方。不过不同之处在于,早已有另一批南边安国来的被掳之人被押在此,也多是官宦之家和豪富人等。
黄侃心中顿感不妙。本来他们是最高等级的看管,绝不会有别的人加入进来,看来是蛮族王庭这边有人动了手脚。
这里面人员混杂,难免有不可靠者,或者干脆就是混入的奸细。这是黄侃和皇上担忧的。如果再要想办法逃出去,可得要格外小心谨慎,不能被他们给告发了。
不管怎样,都必须得清除混入的暗探。
好在黄侃有自己的办法,他很快对那些被押解来到此的一百余人进行了个摸底调查,籍贯姓名,安国风物等,一一询问。竟然有二十多人东拉西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日这二十多人就不见了,被拆穿身份,当然不能再蒙混下去,想要从中探听点什么已变得绝不可能。
“还好大人谨慎细致,否则就着了他们的道儿,以后再也回不去了。”兵部侍郎张谦让对黄侃佩服得五体投地。
反正小黄大人一样行百样行,他本就是个天才。
隆冬奇寒,他们在苦役铡草。这个黄侃也行,不在话下。
只是在铡草时他的神色变得格外严峻,似有深层忧虑。
“张侍郎,只要凡事用心,多思考筹谋,就没有识不破的敌人奸计。你是兵部侍郎,用兵之道,当然知道诡诈一法,还有用间谍之法,这些都不用我给你说了吧。”黄侃用刀铡着喂牛马的草料道。
白天他们不用去放牧的就干这活,反正不会闲着,不给闲着。
张侍郎往铡刀口下送着草束,道:“小黄大人既然清除了对方的暗探,理应高兴开心才是,为何一脸愁苦之相,这可不对劲,不是大人的一贯行事作风啊!”
“哦?张大人这都看出来了?”黄侃一愣道。
“可不是么?小黄大人这脸上神色,比外面天空都还要阴沉阴郁,看来是摊上点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了。”张谦让说着也显得有些忧愁惶急起来,觉得前途堪忧至极。
如果有什么事是能将小黄大人难倒的,那么,其他人也就没指望了。这被掳奴役的苦日子可得要有个头啊!难道得要漫无涯际地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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