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要做的并不是要怎样评价自己的父母,而只需心怀感激,一应百顺罢了。
他们要的并不是我们做的多好,而是让他们始终觉得,眼前这个人无论长的多大,走的多远,他(她)永远是我的孩子,就像小时候一样,我曾最疼爱的孩子。就是这么简单。
“怎么了这是?你们谁动了微生的奶酪?他怎么这个样?”万俟一进门就看到微生满脸羞愧状在低头沉思,以为两人又欺负他来着。
“他?不是常这样闷骚么!谁知道是不是又顿悟了什么,这一会就要飞升了。”第五烟边对着火锅下的碳火点烟,边说道。
烟丝缕缕飘散,头上像淡蓝色的诡秘的雾,越升越高,尾端便化为白色的烟,这烟到底是蓝色的,还是脱去外衣,成了白。
在那一段不长的丝路之上,它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而又轮回了一段羽化般的得失。
第五烟把点着的雪茄递给万俟,自己又从桌上掏出一根继续怼着。
“哎哎哎!你们嘛呢?啊!让我里面骚哄啦叽的净化空气,你们在这倍棒真香。咋滴!皮痒痒了?又想挨雷了?别以为级别提升了大爷我就治不了你们!老子可是活了三千年的怪物!”
小不点从卫生间龇牙咧嘴刚出来,就看到这俩在那惬意的吞云吐雾,想起他们教育自己时义正言辞得样子,火就不打一出起。
“哇呜!”四个人马上朝它做出个张牙舞爪的嚎叫样子,随后朝他齐齐竖起中指。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哇!”小不点气的直跺脚。正要发火,“啪”,一根点着的大雪茄就塞他嘴里了。
“抽吧。我跟值班的说过了,这医院大过年的也没人,人家也没说啥,让咱们别闹腾太厉害就好。”万俟坐下说道。
“那,要不要邀请小姐姐们来喝一杯啊!”微生身上绑着绷带也不老实,贱兮兮的说。
第五烟拿筷子指着他,“还不消停,小心人家喝多了再给你来个三刀六洞,看你还嘴欠!”
“嘿嘿!老子愿意!呀呀呀……”微生又出离了嘚瑟的界限。
夜色已深,窗外已经开始渐渐地在四处响起炮声,烟花也此起彼伏的在晴朗的夜空朵朵绽放。仿佛还能听到家家户户的欢声笑语,一年的温情在这一夜同样绽放地五彩缤纷,那是一个人一年中最能重温“活着”意义的时候。
“烟儿,你不回去你妈不吵你?”微生看着窗外黄色绿色红色的烟花说道。
“没事,家里人多,七大姑大姨的。少我一个没所谓。”第五烟不以为意道。
小不点看着他,撇着嘴道,“切!还像模像样的,玩深沉啊!”
“哎我去!小东西你刚进去吃饱了没刷牙啊!”第五烟就就讨厌他这种“你烦我,你也不敢打我。打我我拿雷劈你”的样子。
“哎哟我去!你说这我就忍不了!”小不点也被点着了火气。
“咋!”
“咋!!”
“咋!!!”
“你别以为你打感叹号多你就牛批!老子一个雷都给你消灭干净!”
“你个小玩意!等着老子装个避雷针,直接给你串成串,搁锅里涮了吃!也不知道三千年的老货塞不塞牙。”第五烟淡淡的说着,还拿筷子在锅里不停的搅着。一副就气死你的样子。
“我尼玛,天王老子能忍,大爷我不能忍。今天我非劈你丫的!”小不点撸袖子就要放雷。
“呦呦呦!说不过就要动手了!哎呀!救命呀!好怕怕啊!”第五烟扭扭捏捏的一副黄花大闺女的样子继续挑衅小不点。
“气煞我也!今天我对锅发誓,不劈服你,本大爷就跟你姓!”小不点气势全开,一股惊涛骇浪般的威压在小小的身体里积攒着就要爆发。
“嘛呢嘛呢!再给我不老实,都把你们提溜出去当烟花放了,吃个火锅还想掀桌子啊!就你,那个小不点兔爷,别以为你是宠物老娘就不收拾你,小心把你拔毛炖了!都给我老实点啊!”
谁知道这时值班的大姐突然出现,原来是一位膀大腰圆,身高马大的大婶。
她往那门口一杵,叉着腰就开骂,一身煞气阵阵迸发。几个人顷刻间就低头哈腰老实了下来。说完,大婶就一副拿下据点的凯旋样离开了。
而就要变身的小不点,气势全失,呆萌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目瞪口呆完全没有弄清剧情怎么跟书上写的不一样。
赫连一看,于心不忍,赶忙过去安慰它,“好了!乖啊!人类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记住,能惹九级也别惹大婶,她们的嘴是十级的威力,身体能受了,可小心肝实在受不了!理解,理解!”
小不点欲哭无泪,仿佛遭受到了三千年来最大的打击。
“好啦好啦!看你一副被打败的样子,平时不是挺嘚瑟吗?跟女人斗,你还太嫩了。算了,我认输,我服了好吧。那样看得我都怪难受的。”第五烟也过来拍拍它的肩膀安慰道。
“三,三千年了,大,大爷我,我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人类啊!女人啊!我要回家!”小不点崩溃了。
当然,男人们在一起,很多伤心的事会很快在谈笑烟酒间变的弱不禁风,一吹就散。
这是出于同类的默契,也是来自自我的救赎。
没有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两顿,还不行,就一直涮下去,涮到一切麻烦都陪你坐着吃火锅,唱着歌,这世界就这么多犯二的人欢乐多。
不一会,房间里就出来了齐齐的碰杯声,还有不正经的彼此祝福声。
一间病房,并不只有病了的人才在疗伤,每个人心中其实都有不可言说的痛,只是坚强的人总希望把最好的快乐,带给身边自己所珍惜的人,而人生的苦涩,就着酒,裹着肉,穿肠而过,不再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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