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胖子深深吸了一口旱烟,稳定了一下颤抖的手,皱眉说:“不许信谣言!干正事吧。老头子身体不如往年,现在各皇子挣那把椅子,已经快到白热化的程度了——这就是一切的根子,不过你也不是不知道老头子,他是好惹的?这天底下,哪里还有比他更英明的主儿?”
赵戊说:“哼,你还是那么崇拜他。可是老话说的好,猫老了,就要避鼠。”
赵胖子说:“行了。猫老了,我们可没老。前两天出了使团遇刺的大事,这说明有人已经耐不住了,总有人要动手的,而且,快了。交你的事儿,很快就有头绪了。”
“你留在昊京,你要找出伸向白驼城的手——我预计,他们已经提前派出自己的人前往白驼城了,有人在那里,就总是要联络的,你就盯好了这条线。我亲自去那边找人。我们尽最大力量扑灭坏事的苗头。”
赵戊说:“成,老大,我替你好好看着昊京,等你回来带我们度过风雪。”
赵胖子摇头:“不用等我。无论下什么雪,我都是要跟着老头子的。我只有一种选择,我是老头子的人,除了他,我不相信谁,谁也不会再相信我。但是你们不一样。你在8处排名不是很靠前,反而是个好事。”
赵戊说:“老大,这些你早就想到了,故意做的这样安排,是不是。”
赵胖子没有回答,转而说:“我还有几件事交给你。”
赵戊很干脆的摇头:“不,我不接你乱七八糟的事。我不给你擦屁股,你自己的事,自己回昊京搞定。别把什么事情都吩咐给我,自己弄得跟风萧萧兮易水寒似的。既然放心不下那些事,就保证自己好好的,全须全尾的回来。”
赵胖子不耐烦的说:“不是我自己的事。可能我想多了。你只是个备胎而已,叫唤什么。只是常规性的提前预备。我几十年的经验,多做几手准备,总是好的。”
说着,他拿出两块小牌子:“这是存档的两块绝密腰牌,我全部从处里取出来了。我去白驼城,随身留一块。另一块,你贴身带着,怎么用,你知道。”
赵戊有些震惊:“怎么,你认为在我身上比在处里还安全?”
赵胖子说:“你是暗线,一般人不会发现你,也想不到。以你的仔细劲儿,肯定会保存好。而咱们处里,在明处,多少人都盯着,反而太显眼了。咱们在的时候戒备森严,一旦有什么事情,那些戒备就全成了摆设。还不如交给你放心。”
赵戊皱眉头:“老大,你这样搞得很不吉利,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不好。”
赵胖子只一笑:“什么吉利不吉利?干我们这一行,这都是常事儿。平时又没积德,难道还想求老天爷保佑不成?还是自己多几个心眼吧。狡兔还三窟嘛。”
懒洋洋的赵戊很快就从驿站消失了。
甲乙丙丁戊戌,一直排下去,这都是第八处的代号,实际上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名字——除了赵胖子。
赵胖子依然坐在那里沉思,有下属来报:
“昊京密报!”说着呈上一个明黄的小匣子。
赵胖子打开,原来是新的使团团长即日从昊京出发,秘密前往白驼城。团长是军部尚书文木成。赵胖子木着脸,一行字看了好一会儿,才毁掉。
“探子传回消息,前面有一队搜捕营的人,早咱们两天脚程,也在向白驼城进发,据说是奉命搜捕前一阵子在昊京越狱的一个重犯。”
赵胖子一摆手:“他们干他们的,咱们不和他们接触。”
说完,他却又叫回来人:“不,要盯着他们的动静,但是不要与他们接触。”
布置完毕,这些人就不再沿着驿路前进,化成几拨后,以各自的面目,潜入了风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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