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惫懒的汉子出现在赵胖子面前。
与其他来见赵胖子的人明显不同的是,那些人都轻手轻脚,毫无声息,走路犹如猫一样,出现在赵胖子跟前像幽灵一样,一望而知是极专业的人员,只有这惫懒汉子做派不同,身上邋里邋遢,走路踢踢踏踏,一眼看去,就像哪家店铺里偷懒的伙计。
赵胖子开门见山:
“赵戊,你即刻返回昊京,从这里带一部分人手,再暗中从江南召回部分较深、未露过面的‘针’,集中力量监视各部主官,尤其——军部。”
赵戊耷拉着眼皮,无可无不可的说:“不是有赵甲在昊京掌总吗?”
赵胖子道:“不,你单线跟我联系,只听我一个人号令。”
赵戊诧异的抬起眼。
赵胖子说:“他在明面上,你不要去联络他,也不归他管束,你和他互不隶属,你是暗面的。你重点查看各府的通信、联络情况,凡是有同白驼城联系异常的,立刻严密控制,并马上报我。”
听到可以独立行事,赵戊才重新看了看赵胖子,慢吞吞的说:“你想开辟第二条战线?不至于吧?”
赵胖子冷冷的说:“咱们行事,什么时候只有一套方案?本来这次行动,就是一招险棋,也是被逼无奈,可是将希望寄托到那人身上,也不现实。现在,那人失联了,还把巨款取走了,怎么办?咱们还不赶紧自救,难道要等死吗?”
赵戊满不在乎的说:“我是担心你。你身边人已经不多了,我再带走一些,你安全保障够不够啊,想杀你的人可多了去了。”
赵胖子摇头,冷冷的说:“不要管我,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这些贵人全面监控,够你做的,想想怎么行动吧。江南的人回来还有一段时间差,现在是关键时刻,没有人手,你把自己劈八瓣?”
赵戊嘿嘿笑道:“说难很难,说不难也不难。贵人多是不假,可是他们分了派别啊!我重点盯派别就成了。”
赵胖子狠狠的一拍桌子:“胡闹台!你跟哪个衙门里的官老爷学的这一套?敢如此敷衍了事!现在是什么时候?风雪欲来!一个不小心,我们全体就要脑袋搬家!叫你严密监控,就是因为现在明面上的派别真真假假,派别谁不知道?要是那些表面上的情况可靠,还用你做什么?”
赵戊也不生气,诧异的说:“老大,真到了这种时候了吗?”
赵胖子沉重的点点头:“这次我们的对手实力很大,且在暗处,很可能已经渗透到我们之中了。有些消息已经有泄露迹象了,必定有内鬼。我们还一点头绪也没有,我只能相信你。”
赵戊想了想,问道:“你没有危险吧?”
赵胖子没有回答,而是说:“记住,你回到昊京就潜入水下,只听我的号令。你我之间的联络方式,还是老一套。”
赵戊说:“皇子皇孙,一并监视?”
赵胖子冷着脸说:“自然。”
赵戊收起了惫懒神色,忧虑的说:“这么说,你派我回去,是担心——”
赵胖子摆摆手,制止了赵戊的话:“这次,我亲自来做过河卒子,因为白驼城的事情,是现在所有事情的关键。”
赵戊脸上现出凝重的神态:“老大,你是不是因为几十年前那个瞎子的预言,他说圣皇祸起萧墙——”
“噤声!”赵胖子狠狠的喝住了赵戊:“别听那个瞎子胡说八道!”
赵戊忧虑的说:“外面人不知道,咱们还不知道吗?那瞎子是咱们亲身见过的,你否认什么?凡是他说的预言,一一都验证了,从无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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