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丢了,我才着急吶。”说时,李君抖了抖衣袖,银钱碰撞之声,让那侍女暂缓了一丝焦虑。
抿一口香茶,李君把住那侍女柔润的葱指,笑道:“这银钱怎么能放在钱袋呢?就像姐姐这般天仙之姿,不能放置家中,而要找一间金屋藏起来,好好赏析才是。”
那侍女脸颊羞红,柔润的葱指欲拒还迎道:“客人说笑了,还是先看物饰吧!”
李君顺着那侍女丝滑的袖口寸寸递进,一直摸索到肘腋之处,温声道:“弟弟看那柜上的红玉梅花簪,倒是与姐姐这般红颜粉黛的娇人儿颇为相称,不如姐姐取来,弟弟与你戴上,好让这城中所谓的美人们心慕手追。”
侍女含羞抽出玉臂,吐出一股热气喃喃道:“客人喜欢,小婢取来便是。”说时,起身绕进柜堂,躲在柱后捂住心口长舒一口气,暂缓了神色,唤伙计取来那支红玉梅花簪,把在手心,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客人要的可是这件?”侍女玉手捧着一条玄色布帕,上面所托之物,正是李君说的那支通体红润的梅花簪子。
“来,弟弟这就与你戴上!”李君说时拖住那侍女的玉手,就要将红玉梅花簪给她的惊鹄髻戴上。
侍女见状,心跳加速,脖颈粉红,半推半就道:“客人失礼了!”
“哪来的无耻小贼?敢在店中调戏我家婢女!”
一声熟悉的雷霆之音响彻柜堂,那侍女随即娇躯一阵,脸色煞白。
李君闻声望去,见楼梯处站了一位身着圆领衫袍,玉带革履的富贵中年,可不就是那日在何家满口仁义道德的陈族长吗?只是今日手中那七尺青峰换了一把和阗玉扇,看上去倒是有心性多了。
“原来店主是陈族长,失敬、失敬!”
李君一言过罢,店中富贵齐齐看向门口这个毛头小子。那陈族长平日自持贵胄,二州又有商铺数家,多是与人随和。即使店中有人无礼他精心调教出来的婢女,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今日怎的,却对这看起来颇有贵像的小儿大发雷霆。
那侍女缓过一丝焦虑,垂手低头上前颤颤道:“客人并非无礼,只是见小婢发饰与他家娘子颇为相似,想让小婢帮他试试……”
话言未了,陈族长递了一个眼神给店中伙计,随即涌过来三五个束腰绑臂的汉子,就要将那侍女拖入后堂。
“且慢!”李君喝住众人,向陈族长施礼道:“敢问这位姐姐有何过错,劳烦陈族长如此大动肝火?”
“本君管教家中婢女,又何劳烦何家妹婿挂心?”陈族长说时,摇曳玉扇,闭目塞听,一副洋洋自得。
这礼仪本是个好东西,从商周时期就可彰显我天朝国民素质,也同样可以约束那些想要有所作为的人,更可以让那些有才学的人广为人知。然而传扬至今,却被有钱的富贵人拿来装裱自己,这就让李君有点恶心了。
“陈族长这就错了!那位好心姐姐帮我一试发簪,自是想让店中物饰与我家娘子更为贴切,也好彰显你这玉轩坊的美名,实着好意。而陈族长这般不通情理,日后店中上下又如何尽心尽力呢?”
“咳咳……”
李君此言显然将那陈族长激的够呛。楼上楼下富贵也指着陈族长窃窃私语,一时间玉轩坊内嘈杂之声不绝入耳。
却见陈族长还未还言,李君又捧起那支红玉梅花簪假作思量道:“俗话说,玉养人,人养玉,人玉通心。陈族长如此小肚鸡肠,恐怕店中玉器也……”
“放肆!在我玉轩坊胡闹也就罢了,还要诋毁我玉器美名,实着可恶。”店外一个头戴软角幞头的俊朗青年,提剑从店外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入大门,朗声喝骂道:“店中护卫何在?养你们是吃干饭的,还不速速将此等无耻小儿扔将出去!”
这次李君将云初娘子的话听进去学乖了,还没等那几个束腰绑臂的汉子近身,他就‘哎呦喂’地一声扶倒在身旁的曲足案上。
那俊朗青年见状哈哈大笑,对店中富贵说道:“众位叔伯也都看见了,此等无耻之徒奸计败露,又耍起了泼皮相。”
众人正要分说之时,却见门外挤进一个满头大汗的雄壮汉子,手里还拎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驼背叫骂道:“这玉轩坊出了小贼还不让人说了?”
“血口喷人!”青年怒道,说时手中长剑已然抖出。
李君扶在案边铿锵道:“何来血口喷人?刚才楼上众人也都看见这小贼摸了我的钱袋,你这玉轩坊的护卫不曾发现,却要我家家童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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