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恒怒道:“胡闹!朝堂议事岂可动手?正阳万类手招式狠辣,出手非伤既残,你怎敢向自己人动手?”他看向龙辰渊,问道:“你伤势如何?”
龙辰渊急忙出列道:“多谢大人关心,幸得姜尚书配的草药,臣伤势无碍。”
阳恒这才松了口气,不悦道:“何尚书,你身为刑部尚书,六扇门总捕头,知法犯法,该当何罪?”他连阿秋也不叫了,直接称为何尚书,显然极为恼怒。
何师秋大惊失色,急忙跪伏在地,大声道:“按长安律,擅自动手伤人者杖十下,我失了朝堂礼仪,加十下,知法犯法再加一倍,我向同僚动手、惹师傅生气,愿自领五十杖。”
阳恒面露犹豫,心想:“阿秋制定刑律,完善长安律法,平时维护治安更是尽心尽力,算是劳苦功高。他性子易于激愤,想来也是无心之过,五十杖打下去,就算他现在功力深厚,怕是也要受重伤,何况辰渊也无大碍。可是就如他自己所说,知法犯法又不可不罚。唉,都是自己人,叫我左右为难。”他犹豫再三才道:“五十下太多,不如减去那一倍,你去向辰渊好生致歉。”
何师秋拜伏道:“师傅,律法不容私情!弟子先去领罚,然后再回来议事。”说罢转身出了大堂,外间就传来噼啪的板子声,武士在“一十、十五”的报数。
武士喊出“五十”之后,何师秋才被搀扶进来,阳恒叹道:“此事就此了解!地光,给他敷药。”
姜地光亲自去调配了药剂给何师秋敷上,武士端来水盆,姜地光净了手后道:“言归正传,所谓远交近攻,咱们不怕神教的审判团,但此时是多事之秋,既然要智取图鲁城,自然要稳住神教,免得节外生枝。”
赵天尘斜着眼睛看着姜地光,说道:“谁说要智取图鲁城?我巴不得明天就出兵灭了乔恩那老家伙。”
姜地光轻笑道:“哦?你既然不打算智取图鲁城,那镇抚使东方常胜哪里去了?近期来北镇抚司花费增多了三倍有余,尽数用作新设探子的费用。我看那些不是探子,恐怕是东方镇抚使收买的内应或刺客吧?”
赵天尘冷哼一声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姜地光笑道:“你收买内应,无非是想挑拨离间各大家族,分化瓦解他们,之后找准机会让潜伏的刺客同时发动突然袭击,等各大家族陷入混乱,城中无人做主,肖恩就乘乱而起,你们两个里应外合占了图鲁城。可兵行险着,终归不是正道,城中各大家族也不是傻子,小心辛苦一场,给别人做了嫁衣。”
赵天尘撇过头不去看他,倒是阳恒颇有兴趣的问道:“那依你的意思应该如何智取呢?”
姜地光拱手道:“扩大与西源城、杜利亚城的贸易商队,尽可能将两城出产的货物囤积起来,迫使图鲁城只能与我们交易,咱们不要神恩只要元宝,不出五年图鲁城就是囊中之物。”
赵天尘哼了一声道:“那样见效太慢!我们应尽快拿下图鲁城,等局势稳定,禁军攻杜利亚城,扼住森林小径。绮绫卫拿下西源城这产粮大城,如此一来禁军和绮绫卫就能扩编,到时候统一原野十七城不过是时间问题。师傅建立大汉的愿望就能实现,到时候师傅就是大王,咱们都是开国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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