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陈子云挑走的一杆之外,其余的九杆已经有六杆下发给了枪术精湛,并且有大功在身的将士。
毫无疑问,得了此枪之人,在白袍军中,无不是有着莫大殊荣。
身后众多士兵们听到王卓的话语,忍住了笑,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手中的兵器,默默的在心里嘱咐了几句。
随着在营门的值守数队降卒、感觉到了地面微微地抖动起来,瞭望哨塔上值守的士兵,最先看到了自西面斜冲而来的自家巡逻哨骑,并有大批点起火把的官军骑兵紧紧尾随其后,等他们反应过来,开始张弓搭箭的时候,骑兵已经迅速冲到了距离营地不足百步的地方。
“官军来了!”
“敌袭!”
在哨骑大喊着敌袭,下马翻过障碍入营后,降卒的队伍中,随之响起了一片混乱的喊杀声。
然而听在谭锡泉的耳朵里,却让他不禁为之一喜,见对方果然未能及时做作出反应,于是他大喊一声:“冲进去,杀贼!”
尘土飞杨,隆隆的马蹄声,带着如雷般的怒吼滚滚而来。
谭锡泉不愧是常年与羌人交战、且偶能胜之的骑兵将领,远在一里外时,他就已经接连下达了作战指令,后方的大部骑兵整体放缓了马速,与冲在最前面、不仅没有放慢马速,反而开始加速冲锋的小股骑兵,保持着八十步的缓冲距离,随着前部骑兵的加速,这个距离正在加大。
此举不仅能让先头骑兵开路并扫清障碍、使大部队得以畅通无阻,且一旦有变故,更能令大军有回旋的空间,不致使出现太大的损失。
百步距离,冲在前头的小股骑兵眨眼即到,可白袍军的瞭望哨塔上,只落下了零零散散的箭矢,而且大部分都射在了空地之上,对骑兵造成的伤亡,甚至都不到一掌之数。
“杀贼!”
领头的骑兵军官发出了一声呐喊,率部冲散了一支试图阻挡的巡逻队后,止住冲势,指挥骑兵们下马杀敌,阻止对方搬开按在防马沟上面的踏板。
毫无意外,营门的数队降卒,根本不是官军骑兵的一合之敌,只能据紧紧关闭的营门而守。
见一切顺利,领头的骑兵军官,命部下拿出一条条提前准备好的粗绳,一端套在木栅栏和大门前、一端扣系在战马的身上。
在同袍的掩护下,不过是十几息的功夫,几十名骑兵就出色的完成了这个任务,紧接着,数十匹战马在骑兵的用力抽打下,奋力的开始拉拽,粗绳旋即绷直,响起了呼呼的劲风。
数十匹战马同时发力,其力道无疑是惊人的,只见那些将近有碗口粗的圆木、被拉的嘎嘎作响,营门也开始摇摇欲坠。
待这惊人巨力到达一个阀值后,白袍军的营门立时轰然而倒,旁边的栅栏圆木也被战马拽得一根根拔地而起。
谭锡泉得知了白袍军营地周边布置有大量拒马后,无奈之下只得做出了由正门攻入的决定,毕竟在敌人远距离的箭矢骚扰下,搬开拒马很是耗费时间,而这种夜袭战本就是要争分夺秒,一旦给予敌方反应的时间,后果是难以预料的。
而且,贼军此举,更是证明了其心虚,唯恐遭到骑兵攻击。
不过,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没有选择青天白日进攻,反而是发动夜袭吧?
在谭锡泉看来,这伙贼军敢攻打梓城,无非是仗着拥有大量的攻城利器,然一旦在野外遭遇骑兵突袭,其定会溃败。倒不是说小看对方,在同等情况下发动夜袭,即便换成官军,人数再多些,也照样是这个结果。
守在营门后的人,正与强悍的官军骑兵隔门厮杀着,本就抵抗艰难的他们见营门轰然而倒,顿时开始惊恐的往营地深处退走,甚至,就连营门瞭望塔上的哨兵也在丢盔卸甲地逃走。
“全力冲刺!”
看到通道出现,跟在先部骑兵后面的谭锡泉大喜,高声命令大部队加速。随即,滚滚的马蹄声夹杂着一阵欢呼声,官军骑兵顺着敞开的大门和旁边数个缺口,悍然冲进了白袍军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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