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诊所嘈杂的声音传进杨猛的耳朵里,随着他深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耳边已隔离了喧嚣和浮华,虚幻里只有惟一的声音对他浅吟低唱,让他陷入了一种奇诞快乐的情绪里。
只是人群中看了她一眼,他的世界便多姿多彩起来。那个时刻谁也不知道这一面对杨猛是福是祸,可是这一面相逢,杨猛就变了。
待他知道赫伦与那个叫“金潇”的女人尚未有瓜葛,他欣喜若狂。
当他苦思良策不知如何接近才不止唐突佳人时,他辗转反侧。
终于,那日他实在憋不住,冒然来到医诊所,谁知她那日竟然轮休……他懊丧不已。
今天,他不惜自残、砍伤手臂,才终有机会再来此地,侥幸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佳人,他欣喜若狂。
鞋跟轻轻敲打在石基地面上,敲打得如此文静柔和有味道,一定是她!
杨猛赶快循着声音扭过头去。他看见了一条白色的丝巾。内门中走出道纤细的身影。
那个女孩抱着一床被褥,微微垂着头,深蓝的罩衫和黑色的长裙,衣着简单到了枯燥的地步,可是竟然能够在这个女孩身上营造出远离尘世般的仙灵素净。
一头流水一样的长发被发箍束缚向脑后,直到末梢才微微地用丝带卷起,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发梢在活泼地跳动。一方丝巾用它的雪白凭空分隔了细致修长的脖子,搭在她背后轻轻扬起。
裙角起落……
发梢在跳……
雪纺的丝巾飘啊飘……
杨猛被一种美丽忽然提拔到了极高的境界,而没有丝毫的欲念,他不看那女孩纤细的脚踝,也不曾注意领口细腻的肌肤,更没有品评身材的好坏……他的眼里只有那方丝巾,莫名悸动,心弦乱颤。
杨猛心里说:“完了!”
“青青翠竹,尽是法身,郁郁黄花,无非般若”,可此刻的杨猛早已把他读了十年的《金刚经》抛到了爪哇国去,心里只有一种沉溺的大喜乐。
“赫大哥,你来了!”那女子的一声惊唤,把杨猛的思绪从虚幻的缥缈中给扯了回来。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女子已雀跃地绕过自己的身周方位,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男人面前站定。
杨猛怅然若失地转身回望,继而愤恨得凝视着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赫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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