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褚和的长剑就要砍中欧阳健的右臂,只听“呼”的一声,易婷挥动长剑将褚和的长剑挡开,那一剑正好砍在欧阳健手中的怪花上,那花顿时断成两截。同时,欧阳健的双脚正好踢在褚和的胯下,褚和惊叫一声,被踢飞出去,长剑也随之脱手。
欧阳健爬起身来,只见易婷握着长剑,静静的站在自己身边,也不知她到底是何意思,不由得捡起褚和落地的长剑,往后挪动几步。褚和也站起身来,怒道:“易婷,你疯了吗?你不怕副盟主杀了你吗?”易婷淡淡道:“杀了我?她早就杀了我了,我还怕什么?”
褚和惊的浑身发抖,道:“好啊,你居然敢背叛我们,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双手往怀中一抹,易婷知道她要发暗器,不等她出手就冲上前去,一剑顶在了她的颈前。
褚和刚刚摸出一把飞镖,却怎么也无法将它们发出。两人对视良久,易婷道:“放下吧,就算你有兵刃,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褚和凄惨一笑,道:“是啊,你是副盟主的得力干将,她对你都如此残忍,又怎会放过我?你给我个痛快吧。”说着,双手举起,眼睛也跟着闭上。
易婷叹道:“何必如此?你还是逃走吧。”说着就要放下长剑,欧阳健见此,捡起地上那半截怪花朝着褚和扔去,那怪花在褚和的脸上擦了一下,褚和浑身颤抖一下,便晕了过去。
易婷转身看着欧阳健,那双眼中没有一丝光泽,欧阳健不知她是何意,不由得后退两步。
只听易婷淡淡的道:“你走吧。”欧阳健愕然道:“你让我走?那你不是死定了?”易婷转过身去,道:“我早就死定了,和放不放你无关。”欧阳健明白了她的意思,走上前去,道:“何必说这种话?你不过是少了一只眼睛而已,但是你的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你还可以做很多事情,何必说自己‘死定了’呢?”
易婷转过头来,直视他道:“你看看我的伤口。”欧阳健一道刀疤从她眉毛开始,延绵至她的鼻子旁,伤口已经严重溃烂。若是普通人看着这发黑的伤口,定然不敢再看,可欧阳健乃是陈杰的弟子,和詹顺见过无数可怕的伤病,这种伤势对他来说倒也不算太过恐怖。他仔细的看了看易婷的伤口,不由得叹道:“伤口太久没有处理了,再不处理就没得治了。”
易婷听了他的话,却并未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道:“是吗?那也没关系。”转身便要离开,欧阳健却拉住她,严肃的说道:“你受伤之后,连洗都没洗过伤口吗?”易婷愕然的看着他,只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得苦笑道:“不错,这太痛了,我忍不住。”欧阳健听了,道:“不行,再不治真的就完了。你现在跟我走。”说着牵住她的手就要走。
易婷轻轻的甩开,道:“我已经放了你,你就别再和我走在一起了,很危险的。”欧阳健笑道:“你觉得我贪生怕死是吗?我可是‘西凉药王’的徒弟,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师父经常对我说医者仁心,我又岂能见死不救?你跟我走,我拼了命也要救你。”
易婷被他的一番话触动,叹道:“好吧,那我便跟你走。”欧阳健指着晕倒在地的宋蓉和褚和道:“那她们怎么办?杀了吗?”易婷心中忽然觉得不忍,道:“不了吧,你们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就放了她们吧。”欧阳健不觉奇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鬼火盟的人可不是这样的吧?”易婷也对自己的仁慈大感奇怪,不由得笑道:“罢了,可能人都是这样善变吧。”两人便离开了此处。
欧阳健在草丛之中搜寻许久,捧着好几把易婷根本不知是什么的怪草,易婷不禁怀疑道:“你真的有把握吗?”欧阳健一手拿着一只灵芝道:“我虽然专修毒药,但是对草药也是略知一二。再说了,你除了相信我,还能相信谁?”不由得吐了吐舌头。易婷微笑一下,并不回答,心中却暗道:“以前,我谁也不信,只信自己。今日却要相信他人,真是难得啊。”
只见欧阳健将七八种草药和那灵芝捣碎,均匀的撒在撕下的衣衫上。见了他那副认真样,易婷不禁起了崇拜之心,在一旁认真的看着。过了许久,欧阳健一抹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举起那长长一条布,道:“好了,现在就要把它包在你的眼睛上。”于是右手按着易婷的脑袋,帮她把这条布在他头上斜着绕了一圈。
要是按照易婷以前的性子,任何人都不能触碰她的脑袋,可今日却无丝毫抗拒之意,还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意。易婷自己也觉得诧异不已,但也没有多想,只是感谢道:“多谢了。你叫什么?”欧阳健又擦了擦汗,笑道:“欧阳健。你不用跟我说,我知道你叫易婷。”
易婷也笑了笑,她自己也不禁吃惊,以往自己在鬼火盟可是从来不笑的。想到这,她不由得叹道:“或许张春华说得对,我确实应该早点脱离这鬼火盟。”
欧阳健听了,问道:“这鬼火盟既然这么不好,你又为何要在那里面带那么久而不走?”易婷苦笑一声,道:“想走的人多了,可他们都不敢。”于是把鬼火盟的那些规矩都讲了一遍。欧阳健道:“怪不得你们都是这般冷血的杀手,原来你们自己都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你们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是在被利用而已。”易婷点了点头,道:“不错,今日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回这鬼火盟了。”
欧阳健道:“你既不想再回去,那你不如跟我回药王山吧。我们一起制药、救人,要多快活有多快活。”易婷心念一动,低声道:“你什么意思?”欧阳健笑道:“我的意思很明确啊,我和你一起……一起……”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不禁伸手握住了易婷的手。
易婷满面通红,羞得说不出话来,却也没有挣脱。过了许久,终于说道:“你不嫌弃我的过去,也不嫌弃我的眼睛?”欧阳健正色道:“我不看重过去,我只着眼未来。我过去也做过很多错事,但这些都已无法改变。再说了,我不是看外在的人,我看得出你本性的善良,所以,我不能看着你被害。”
易婷默默的点了点头,欧阳健大喜,道:“那我们便回去吧。”易婷却摇了摇头,道:“现在不行,有件事我必须去做。你若愿意与我同去,那我们便一起。你若不敢,那你便在此处等我,我若能活着回来,那我们便一同去那药王山。若是不能,那真的对不起……”欧阳健打断道:“没有如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什么事?”
易婷道:“我们的副盟主舒难活你也见过了,她的手段你也知道。我就算不为了报自己的仇,也该为那些被她所压制的人想想,杀了她,就可以救更多的人。”欧阳健点了点头,道:“好,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自然要杀了她,今天就杀了她。”易婷笑道:“你倒是性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欧阳健眼中寒光一闪,道:“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不太光明罢了。但对上这种恶人,我也不想用什么光明的方法。”
转眼就到了黄昏,吴喜等人便顺着挂满了红灯笼、红条的大街走进了那酒楼。此时乌家的乌冢也带着自己的女儿前来,酒楼便奏起了那些音乐,楚昭对此毫无兴趣,退回酒楼内等待。
等那些繁杂的仪式结束之后,新郎新娘开始拜堂。一旁的秦仁只是苦笑不止,他不知楚昭在何处,不安的四处张望,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的小命可就没了。
新郎新娘正在对拜,突然从窗外窜入许多身穿暗红色衣衫的鬼火盟杀手,她们手拿刀剑到处刺杀,将挡路的人群纷纷刺倒,一路冲到了吴喜的身前。吴喜和乌冢早就吓得魂飞天外,正要逃窜,便被两人各自打倒,在颈前架上了长剑。
七八十名杀手都冲到了大堂的中央,那些围观的人群想跑,那些杀手纷纷吼道:“不许动!谁动就杀了谁!”便分出几人将大门关上,众人只好都静静的立在原地。只听一个领头的喊道:“陈到、张春华,你们还不速速滚出来?”楚昭站在高处暗笑,却并不发话。邓泰被这架势惊的目瞪口呆,但也是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吴喜不住的求饶道:“什么陈到?什么张什么华?我们这里可没有这样的人哪!”那领头的冷笑道:“别装了,我们有人传了信息。说陈到和张春华两个贼子就躲在你身边,你还要抵赖?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你?”
原来楚昭等昨晚那个杀手离去之后便叫沙月和袁止在官府府邸留下了记号,说是陈到和张春华躲在明日结婚的大爷身边。然后楚昭等人就迅速离去,等那些杀手纷纷攻来之时便只见到了假的记号,她们认为鬼火盟的记号独一无二,绝不可能伪造,于是便倾巢出动,所有人都来到了这酒楼。
吴喜和乌冢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地求饶,那领头的见半天也弄不出个结果,早就忍不下去了,不由得怒道:“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着一剑就要朝吴喜脑袋砍下,突然一声娇喝传来:“住手!”却是楚昭从高处跃下。
那领头的停止挥剑,道:“姑娘,你知道那陈到和张春华在哪吗?”楚昭笑道:“不错,可我只能和你一个人说。要是大声说了,他们都知道了,可能就会有人把他们给放跑。”那人听了,觉得有些道理,见她不过是个娇美但瘦弱的小姑娘,心中丝毫没有警惕,便走上前去,道:“好吧,你小声告诉我吧。”楚昭笑盈盈的靠近她的耳朵,道:“陈到在药王山,张春华在司马府。”那领头的听了一怔,还没明白她的意思,楚昭便一指点中了她身上的周身要穴,顿时动弹不得。
众人见此都大吃一惊,楚昭伸手夺过那领头的手中的长剑,架在了那领头的的脖子上,道:“都不许动,全都聚在一起,不然我杀了她!”可那些杀手们听了,全都大笑起来,整个大堂顿时笼罩了一份怪异的恐怖气息。楚昭奇道:“你们笑什么?不怕她死吗?”说着用力的抵了抵那领头的的颈部。
只听一人嘿嘿笑道:“小姑娘,你还是不了解我们鬼火盟的规矩。除了正副盟主,我们是没有确切的领导的,你杀了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倒是你必死无疑!”说着,那些杀手全都举起了刀剑,作势要冲上前来。楚昭连忙伸手道:“别别别,既然她都不值钱了,我杀她也没用啊。”说着就放开了那领头的。可是那些杀手还是大笑道:“你都暴露了,还想活命吗?”全都朝前冲来。
楚昭大惊,正不知该如何抵敌,邓泰突然搬着一把板凳冲了出来,直停在大堂中央,大喊道:“慢!”众杀手都停下身子看向他,不知他要做什么。原来他知道了楚昭的计划,但见计划不能正常实施,情急之下连忙冲了出来。
可当众人都看着他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杀手冷冷道:“你想表达什么?说不出道理我便拿你来祭刀。”说着便摸了摸她那把寒气逼人的尖刀。
邓泰倒吸一口凉气,苦笑一声,然后把心一横,大喊道:“你们这群臭婊子,有种就都冲我来!”说罢举起板凳疯狂的挥舞起来。
那些杀手小笑一阵,突然一起朝他冲来,举着刀剑不断的挥舞。邓泰虽然冷汗直冒,但还是怒吼一声,举着板凳朝着她们冲去。
楚昭就在这个时候大喊一声:“动手!”这蕴含了“山啸功”的内力一发出来,顿时传遍了整个大堂,那些杀手听到了这一声都是一震,身子也不由得有所停滞。就在这时,顶上的“大红球”外面的红布突然裂开,露出了原本铁球的模样。铁球突然拆开,里面用盾牌挡住身子的典韦、威廉和卡尔等二十多人一起跃下。那红布率先罩住了邓泰身旁的几个杀手,邓泰这才将板凳一扔,砸倒两人,自己再飞身一跃,跳出了中间的圈子。
典韦等人出其不意的出现,找准周围的杀手挥动兵刃就是一阵大杀,有的人将盾牌放在身子下面,不偏不倚的砸在下面杀手的头上,那些杀手顿时毙命。因为楚昭给他们灌输的思想就是下面这些人都是“杀人魔头”,所以这些罗马战士更是毫不留情,一刀一个,瞬间就将这些来不及反应的杀手杀倒一片。
但那些杀手倒也不是吃素的,待她们回过神来,立刻挥动兵刃和典韦等人大战起来。典韦的双戟沉重无比,不论哪个杀手都无法逼近他的身前,他连续挥动双戟,将那些杀手纷纷打飞、打死,那些杀手根本就不敢靠近他。威廉等人也不含糊,他们压根不知道对面都是武林好手,所以毫不畏惧,凶狠的连砍几剑便能砍死一人,那些杀手一下就损失了四十几人。
双方对战一阵,那些杀手这才聚在一起将威廉等人逼退,只有典韦还陷在阵中。那些杀手见他只剩一人,便蜂拥而上,要立时将他杀了,否则等他脱困,可没有人敢再去挡他。典韦被二十多人团团包围,威廉等人想要相救也被其他人挡住,典韦眼中精光一闪,双戟猛地甩出,如天神一般将十几个杀手纷纷逼退。眼看出了空子,典韦便要脱身而去,可那些杀手绝不会让他轻易离开,几人不要命般的朝前一钻,一剑朝他的双腿劈来。典韦可不想跟他们一命换一命,只好退回圈内,其他杀手见此,又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
典韦见久战不能脱困,突然趴倒在地,等那些杀手逼近,体内“狮蛮功”的内力突然释放出来,顿时将那些杀手全都震飞出去,不少人都受了沉重的内伤。典韦便趁着这个空档冲了出去,直赶到威廉等人的身旁。
剩余的那些杀手只剩下三十人,她们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进攻还是撤退。楚昭将邓泰扶起,道:“没事吧?”邓泰笑道:“没事。”楚昭对他一竖大拇指,道:“很不错,你很勇敢。”邓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到了她的身后。
威廉用他那一口并不标准的汉语喊道:“你们这些恶魔!要是肯放下手中的……的杀人凶器,好好做人,我们还能放过你们。要是不照做,你们就……就都死无尸体!”
那些杀手不知“死无尸体”是什么意思,但是理解起来倒也是非常可怕,便都打起了退堂鼓,毕竟刚才这帮亡命的外邦人实在是太过可怕。虽然鬼火盟规矩很严,可她们毕竟还没到期限,没人想这么早就死,于是就要退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长啸,那些杀手一听,纷纷精神一振。楚昭见此,眉头一皱,心道:“莫非是那个什么‘甲鱼’来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典韦从那啸声中便听出了来着的武功高低,脸色不禁一变,倒是威廉等人面色如故,对他们来说,普通杀手是杀,高手也是杀!
酒楼的大门一下被震开,舒难活便随着一阵大风窜了进来,一脚将吴喜的儿子踹倒在地,再十分自然的坐在了他的身上。那些杀手纷纷伏地喊道:“参见副盟主!”
那些宾客和酒店伙计见了此景,为了活命,也都趴下身子,不少人还在不断的发抖。舒难活见此,微微一冷笑,道:“怎么样?任务完成的如何?”那些杀手面面相觑,无一人敢说话。舒难活见无人理睬自己,不由得怒道:“你们都聋了吗?任务完成的怎么样?”
那些杀手吓得纷纷站起身来,有几人道:“我们得到了消息,说陈到和张春华两人就才这个酒楼之内。可是我们还没找到他们,这些人就来捣乱!”说着就朝楚昭、典韦他们指去。
舒难活冷笑一声,道:“你们闹了这么久,那陈到和张春华那贱人肯定溜之大吉了。不过不用担心,这些人既然出手捣乱,那他们自然和陈到、张春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把他们抓起来,不怕抓不到陈到和张春华!”
那些杀手只是应了一声,却无人敢上前。舒难活看了看满地的尸体,不由得道:“你们打不过?”阴森的声音笼罩了整个大堂,就连典韦、威廉等人都觉得心头一震,握着兵刃的双手也是一软。那些杀手更是全都跪倒在地,一句话也不敢辩解。
舒难活眼中杀机一现,道:“关上大门!今日我要他们‘遇我难活’!”那些她带了的杀手便又将大门关上,那些本来想偷偷溜走的人只好又趴了回去。
楚昭见此,不知她到底是谁,于是喊道:“喂!你就是那个‘甲鱼’副盟主吗?我还以为你是男的呢,你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到西凉来了?”舒难活嘿嘿一笑,道:“小娃娃倒懂些事理,不过你说的肯定是贾难辩贾二哥而不是我!贾二哥的名字叫贾诩,你听错了。而我则是舒难活,任何人对上我都是‘遇我难活’!”
典韦听了,顿时心头大震,道:“你是‘鬼火盟三难’的舒难活?”舒难活一听,不由得笑道:“好啊,居然有听过我名号之人。那你们也不是孤陋寡闻之辈,竟敢招惹我们鬼火盟!你们是找死吗?”便将一股内力朝着典韦他们送去。
典韦丝毫不惧,双戟一挺,硬生生的挡住了这一击。舒难活脸色一变,道:“你还有两下子,你是谁的门下?”典韦道:“你或许听说过我,我乃典韦,是穆康的首徒。”舒难活笑了笑,有露出了那一口黄牙,典韦见了只想作呕,只听舒难活道:“你堂堂一个将军,还来惹我们武林中人,真是不识相!就算你是穆康的徒弟,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说着双手一挥,双手做出虎爪的造型,只是她的指甲却都套上了近一尺长的尖刀,手背手心则都被一层坚韧的透明套子护住。她这兵刃与陈临东和荣杰的狼爪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又远胜于其。楚昭和典韦从未见过这么怪异的兵刃,不由得加强戒备。
舒难活突然长啸一声,一下冲到近前朝着典韦一爪抓来,典韦毫不退缩,一戟朝着她迎去。两者相交,典韦被她一下震退一步,而舒难活自己也觉得尖刀有所颤抖,心道:“这莽汉力量倒是不小!”身子一闪,便到了典韦的侧面,如闪电般朝着典韦肋下刺去。
典韦反应也很灵敏,左手一戟“刷”的朝舒难活面门刺去,右手则是一戟朝她指上的尖刀扫去,想直接将尖刀扫掉。舒难活如何不明白他的意图?左脚在地上一蹬,速度突然加快,直接闪过典韦左手画戟撞在典韦身上,就是典韦也无法将身子稳住,不由得坐倒在地。
舒难活更不停止,张开大嘴朝着典韦“哇”的大叫一声,右手又朝典韦脖颈抹去。典韦看着她那一口黄牙就是一阵恶心,双戟齐发猛地架住她的双手,舒难活趁机一脚踹在典韦的小腹,这一脚蕴含了强大的内功,直接将典韦踹的倒退三步,将身后两名手持盾牌的罗马士兵撞倒才停下。
舒难活哈哈大笑道:“曹孟德手下的护卫也不过如此啊,哪天我要想杀他岂不是易如反掌?”典韦大怒道:“贼妇休得猖狂!”又挥动双戟朝前冲去。舒难活不敢怠慢,双手齐上也迎了上去,两人又是一番恶战。典韦此次微微一弯膝盖,将自己的重心稳住,无论舒难活如何快速移动,典韦都只动自己的右腿,不仅节约了体力,还能挡住舒难活所有的快速攻击,这下两人越打便越焦灼。
楚昭和威廉看得清楚,楚昭道:“这样耗下去不行,这舒难活的内力深厚,典将军迟早会撑不下去的。”威廉便道:“我去助他!”说着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握着盾牌跳了出去,朝着舒难活砍去,舒难活精神一振,叫道:“黄毛鬼,你也来凑热闹!”一爪朝他抓去。
威廉不慌不忙的递出盾牌,正好挡住她这一抓。舒难活的尖刀虽然锋利,可威廉的盾牌也是坚固无比,尖刀只是在盾牌上划出几道划痕,并不能刺穿盾牌。威廉见此,更是毫不顾忌,靠着盾牌大,一下凑到舒难活身旁,一剑朝着她左脚刺去。
舒难活连忙收脚躲过,这时典韦又一戟朝她劈下,舒难活不愿和他硬接,只好闪身避开。威廉见此直接伸出盾牌朝她撞去,舒难活眼中杀机大盛,也朝着盾牌狠狠撞去,只听“砰”的一声,威廉被撞得险些控制不住身体,而舒难活也被反弹出去。典韦趁势一戟朝她扫去,舒难活虽然低头躲过,可也感到自己头顶蓬乱的头发已被画戟扫断几根,心中大骇,连忙双手收紧,紧守门户不敢随意进攻。
威廉稳住身子又攻上来,这次他不再鲁莽上前,只是在侧翼时不时的来一次偷袭,让舒难活头疼不已。舒难活侧翼移动的道路被威廉死死挡住,正面典韦的攻击更是一次比一次刚猛,舒难活心道:“这莽汉实在不可小觑,怪不得是曹操手下的第一猛将。这黄毛也真是狡猾,再耗下去可不是办法,得用计了。”想到这她大喊道:“黄毛鬼头,你这打法太不男人了,有本事就硬碰硬啊。”怎奈威廉久经沙场,对此充耳不闻,还是照着刚才的打法来恶心舒难活,倒是典韦叫道:“臭婆娘,打就打,废话什么?”舒难活本想趁他分心偷袭一次,可典韦的攻击太过刚猛,自己根本无暇反击,不禁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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